北瑤神武離開了天淵墳地之后，帶著沉重的心情，正思索著是回道初崖，還是去見仙帝。
思來想去，她也沒有答案。
以前她從不糾結。
但是今日，她腦子很亂。
似乎真的被夜帝打亂了道心。
不該如此的。
她可是北瑤神武啊！
只是以她現在的情況，實在沒臉去見仙帝。
這般想著，北瑤神武打算回道初古地。
可是在即將接近玄黃大世界的時候，她卻是霍然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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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玄黃大世界的界域之外，正有著一個半人高，手持桃木杖的老頭兒，正冷冷地看著她。
山闕仙王。
老山！
見是此人，北瑤神武目光泛冷，她并不相信老山沒問題。
相反，她覺得老山的問題非常大！
此刻，看到老山竟然在此攔截，她冷漠地道：“怎么？還要打一架？”
老山看著北瑤神武，忽然是譏笑道：“嘖嘖，看你這模樣，不出意外的話是被小夜帝胖揍了一頓嗎？似乎還被揍得梨花帶雨呢？”
“小夜帝也真是的，你這么漂亮的姑娘，也舍得辣手摧花？”
老山全然不理會北瑤神武那越來越冷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道：“不是我說，人啊，還是看淡一些好，活得自在，不是么？”
北瑤神武凝視著老山，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老山微微瞇眼，緩聲道：“昔年你在仙界帝關長城，殺了幾個斗天之王？”
北瑤神武冷哼道：“與你何干？一介逃兵也配與本座談論此事？”
老山輕撫長須，也不生氣，笑瞇瞇地道：“你改變了什么？”
“你什么都沒改變，若非那位最后出手，你甚至都沒有再次睜眼的機會。”
北瑤神武冷漠地道：“這一點無需你來提醒，本座記得清。”
老山收斂笑意，一臉肅然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更不應該仇視我，因為你我是一條戰線的人。”
北瑤神武美眸中浮起一絲不屑，她甚至都沒有理會老山。
老山見狀，也不生氣，反而是更為凝重地道：“實不相瞞，我是那位的暗子，我的任務就是盯著小夜帝。”
“什么？！”
北瑤神武猛然一驚，死死盯著老山。
老山微微頷首，凝聲道：“那位交待給我的任務，便是盯著小夜帝。”
北瑤神武毫不猶豫地否認道：“不可能！夜帝根本沒有參與過那一戰！”
老山搖頭道：“的確不可否認，后來的不死夜帝，沒有參與過那一戰，但不死夜帝是什么來頭，你知道嗎？而且他手中那柄過河卒，你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那曾是誰的兵器？”
北瑤神武瞳孔微微一縮：“過河卒在他身上？”
老山一臉古怪地道：“你不知道？”
北瑤神武沒有說話，她緊盯著老山。
她不信任這個家伙！
老山見北瑤神武還是懷疑自己，不由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截只有半塊的令牌。
那令牌的上面，便是寫著鴻的上半部。
令牌的背面，則是一個仙字上半部。
看到那一幕，北瑤神武不由張了張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鴻瑤仙帝令！
這是仙帝隨身攜帶的令牌！
天地之間，只有一塊！
而老山手中的半塊，明顯是當年那塊的半部分！
這讓她想起了當年仙帝遇到的那位恐怖的斗天之王。
那位斗天之王，劍道之深，無法想象。
也正是那位斗天之王，出劍將鴻瑤仙帝令給劈成兩半。
然后……
這位斗天之王被鴻瑤仙帝擰下了頭顱。
但在那之后，鴻瑤仙帝令就一分為二，仙帝也沒有復原的意思。
此刻看到老山手中的這塊鴻瑤仙帝令，北瑤神武不得不仔細去回想老山說的這些話。
“如何？”
老山晃了晃手中的鴻瑤仙帝令，隨后將其收了起來。
北瑤神武久久不語，她在思索老山的話。
老山倒也不急，靜靜等待著。
片刻后。
北瑤神武凝視著老山：“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么為何仙帝會讓你盯著夜帝？”
老山搖頭道：“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過據我所知，那位在懷疑夜帝的來歷。”
“什么來歷？”北瑤神武冷聲道：“他的來歷你還不清楚么？”
盡管她已經認出來鴻瑤仙帝令是真的，但她還是懷疑老山的話。
老山翻白眼道：“那我咋知道，當年我與他的第一次相見，本來就是我有意為之，小夜帝也察覺到了這份意圖，害的老子被他一頓毒打。”
北瑤神武抿了抿嘴唇，美眸中浮起一絲凝重之色：“他到底還有著什么來歷？”
老山咧了咧嘴：“我只能挑我能說的說，雷魔、鯤鵬、第一尸這些家伙，都見過他。”
北瑤神武神色越發凝重：“可這也不能證明什么，不是嗎？”
老山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道：“我只能說這么多，其他的只能你自己品了。”
北瑤神武凝視著老山：“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老山輕撫長須，笑著道：“你這一點真的一點都不像個仙王，愚蠢至極，也就是那位心善，不然哪有你的立足之本？”
言罷，老山也不理會北瑤神武那殺人似的目光，轉身便走：“若有疑問，自可去問那位，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別去打攪了，以免壞了計劃。”
“另外我的事情也別多嘴。”
話音落地。
老山消失不見。
這一刻。
時空才恢復正常。
原來在兩人談話之時，時空是凝結不動的。
這番談話，不會影響任何事情。
不沾因果嘛……
就不可能了。
畢竟北瑤神武已經知道了。
“夜帝……”
“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一刻，北瑤神武有些動搖了。
雖然老山的話她并不全信，但因為鴻瑤仙帝令的緣故，她半信半疑。
這足以讓她對不死夜帝的來歷以及陣營產生懷疑。
北瑤神武回頭看了一眼浩瀚的界外虛空，茫茫一片，混沌無限。
那個方向，自然是天淵墳地的方向。
良久。
北瑤神武收回目光，她決定先回道初崖，穩定穩定道心再說。
等差不多了，再去老仙店探探情況。
那老家伙雖然大道被打碎，但知道的東西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