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己罪,罪加一等!”
天刑殿長老怒喝道。
伴隨著,便是天刑殿內,有無邊狂雷滾滾,閃電在呼嘯。
這一刻的姜雅,如同被拉入到恐怖的雷獄當中!
四面八方,都是毀天滅地的恐怖雷霆。
姜雅有些心慌慌,忙是開口解釋:
“我沒錯!”
出口之后,卻是變成了這句話。
“你?!”
“冥頑不靈!”
天刑殿長老怒不可遏,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受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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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什么呀?!”
姜雅心中急了,聽到天刑殿長老的冷哼,她忙是道:“老家伙,你算什么東西?”
姜雅想哭了。
她究竟在說什么啊!
“你是誰?!”
然而這時,天刑殿長老卻是冷聲質問。
姜雅愣了一下,我還能是誰?我是昆侖墟弟子姜雅啊!
“我是你祖宗。”姜雅說道。
但這一次,姜雅卻是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姜雅猛然回頭。
只見在她身后,竟然站著一位黑袍少年。
“表哥?!”
看到此人,姜雅頓時驚喜不已。
旋即,姜雅又是一陣臉黑,“臭表哥,是不是你搞得鬼?”
夜玄走到姜雅的身旁,伸手揉了揉姜雅的腦袋,微微一笑道:“我是來幫你的,你怎么還罵我。”
“切,誰要你幫?”姜雅扭過頭,輕哼道。
然而姜雅心中卻是有一股暖流,眼眶微紅。
她雖然是長生世家姜家子弟,更有著洪荒殿的關系,但她在十二歲便加入了昆侖墟,雖然師父看似灑脫,實則嚴苛,其他師兄師姐也很疼愛她,但一旦涉及到昆侖墟規矩的事情,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在加上她性子跳脫,在昆侖墟老是犯錯。
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她這些年,三天兩頭就來天刑殿。
在這個規矩森嚴的昆侖墟,像她這樣的存在,其實更像是一個笑話。
若非為了時常去偷偷見姑姑,她早就不想在昆侖墟呆了!
只有今日,她才感覺到自己親人的存在。
“此乃我昆侖墟天刑殿,容不得你撒野!”
此刻,被戲耍的天刑殿長老,勃然大怒。
頓時間,整個天刑殿內,迸發出一股股恐怖的力量,朝著夜玄和姜雅壓去。
雖然是夜玄在背后搞怪,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夜玄與姜雅存在著某種關系。
天刑殿長老也絲毫不慣著,直接便是出手鎮壓,要將兩人同時給鎮壓住!
轟隆隆————
恐怖的雷罰在四面八方肆掠,仿佛要將兩人毀滅掉。
然而不知為何,那些雷罰在觸碰到夜玄四周,便無法前進,自動湮滅。
仿佛在夜玄身上,擁有著某種可怕的力量,將雷罰完全的擋住。
“什么?”
天刑殿長老在暗中看到那一幕,頓時大為吃驚。
作為執掌天刑殿的刑罰長老,他比誰都清楚天刑殿的雷罰有多恐怖。
那絕非是人力締造,而是真正的雷罰。
天刑殿一向借此來懲罰弟子,使得昆侖墟規矩森嚴。
昆侖墟的規矩,對于昆侖墟弟子而言,就是不可逾越的雷池。
一旦越過,那代價就是毀天滅地。
“滾出來。”
夜玄神情冷漠,抬腳一跺。
“轟————”
剎那間,整個天刑殿如遭重擊,搖晃不已。
躲在暗處的天刑殿長老,頓時一口逆血噴出,臉色蒼白,被夜玄逼得現出身形來。
只見那天刑殿長老,乃是一位頭發稀疏的怪老頭,身上罩著一件寬大衣袍,令其身形顯得有些矮小。
此刻,這家伙是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看著夜玄。
“你到底是誰!?”
天刑殿長老質問夜玄。
夜玄神情淡漠,冷聲道:“你別管我是誰,今日你想定姜雅的罪,得問過我才行。”
姜雅在一旁聽到這話,心里面暖暖的。
這個臭表哥還真是霸氣呢。
但旋即,姜雅又是一陣擔心,此地乃是天刑殿,表哥這么做,肯定會引發昆侖墟的震動,到時候說不準會有很多強者來圍攻夜玄!
念及于此,姜雅臉色有些蒼白。
“好膽!”天刑殿長老冷視夜玄,沉聲道:“還從未有人敢來挑戰我昆侖墟的威嚴,說吧,你想怎么死?”
“慢————”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急切的聲音。
天刑殿長老抬眼望去,皺眉道:“元寧真人,你來此作甚?”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姜雅的師尊元寧。
“長老且慢。”元寧趕到,見沒有大戰發生,頓時松了口氣,隨后說道:“這位是夜公子,掌教師尊親自接見的人,長老切莫胡來。”
天刑殿長老聞言,臉色微變,打量起夜玄來,但隨后又是道:“此事并非老夫胡鬧,而是這家伙不知好歹,挑釁我昆侖墟的威嚴!”
“不管如何,都必須要處罰!”
天刑殿長老冷聲說道。
元寧臉色有些難看,說道:“長老,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掌教師尊的貴客。”
天刑殿長老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元寧真人,你雖然沒有長老之位,但對于我昆侖墟的規矩想必比老夫更清楚才對,掌教真人可說過,不管是誰,只要違背昆侖墟的規矩,那么就按規矩行事。”
“愚蠢。”夜玄冷哼一聲,眸湛冷光,咄咄逼人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昆侖墟的規矩大,還是我的拳頭更大。”
言罷,夜玄也等元寧和姜雅勸說,身形驟然一閃,等出現之時,已經是出現在天刑殿長老的面前。
“糟糕!”
天刑殿長老瞳孔猛然一縮,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這家伙怎么這么快?
來不及去思索這個問題,天刑殿長老一個后撤步,來了一手縮地成寸,打算避開夜玄的攻擊。
然而夜玄的那一步,同樣是縮地成寸,在天刑殿長老后撤的瞬間,一拳直擊天刑殿長老的胸膛。
嘭————
一聲悶響,天刑殿長老踉蹌后退,臉色慘白。
當他低頭,看見自己的胸腹直接被打出一個巨大的血洞。
甚至可以透過那個血洞,看到其身后的場景。
天刑殿長老只覺得頭暈目眩,要栽倒在地。
隱約間,天刑殿長老聽到一句話。
“區區瓦礫,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