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然是有的。”夜玄微微一笑，緩聲道：“不過……”
段景從眼睛一亮，明白夜玄的意思，拱手鄭重道：“夜公子有什么事盡管說，老夫定全力而為。”
夜玄擺了擺手，輕聲道：“事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只要一個保證，讓段柔柔以自己的大道立下誓言，他日得聽從我的安排，加入到一個勢力里面。”
青虹圣地能有多大的力量？
夜玄何嘗不清楚，事實上就連莫家的力量他都并不太需要，更別說青虹圣地了。
他要做的事情，不管是千古山夜家還是青虹圣地，都不夠資格幫助他。
他有自己的布局。
“額？”段景從聞言，倒是一臉愕然。他以為夜玄會在這個時候獅子大開口呢，結果就這樣。
段景從感覺沒那么簡單，他狐疑地道：“夜公子是打算讓柔柔加入什么宗門？”
夜玄微微一笑：“那就不能說了，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絕對是一個超乎你想象的大勢力，而且她加入進去，也是對她自己的一種保護。”
段景從仔細想了一下，最終是看向了段柔柔，輕聲道：“柔柔，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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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夜玄還有辦法的時候，段柔柔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是紅潤了不少，聽到爺爺問話，段柔柔看向夜玄，美眸中帶著一抹堅定，說道：“我這條命都是夜公子所救，他這一次會再救我的命，莫說是加入一個勢力，就算讓我段柔柔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段景從忍不住眼皮抽搐，這個柔柔，也不知道去哪里學的這些話，肯定是被那些師叔師伯給影響到了……
“放心，不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你展現出你的價值來就行。”夜玄坐直身體，平靜地道：“先立誓吧。”
段景從看向段柔柔，輕聲道：“柔柔，開始吧。”
“嗯！”段柔柔神情肅然，右手舉起，伸出劍指，鄭重地道：“我段柔柔，今日以自己的大道立誓，未來將聽從恩公夜玄的吩咐，加入到一個勢力當中。如有違背，不入輪回，身死道消！”
轟隆！
虛空之中，仿佛有著一聲悶雷響起，炸入人的心間！
以大道立誓，這是最真的毒誓了。
一旦違背，那么未來在修煉之路上，將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大道之劫。
因為這是對自己大道的違背。
一般而言，沒有人會用自己的大道立誓，畢竟后果可太慘重了。
做完這一切，段景從心有惆悵，微微嘆了口氣，心中莫名難受。
自家孫女現如今不過是一個剛過二十的姑娘罷了，卻已經是背負了大道誓言。
不由的，段景從看向夜玄，心情復雜。
既有感激，也有一絲不忿。
夜玄卻是沒有理會段景從，而是對段柔柔招了招手，示意來到他的跟前。
段柔柔乖乖來到夜玄面前，眨了眨眼道：“恩公有何吩咐？”
夜玄右手緩緩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做劍指，點向段柔柔眉心，口中說道：“閉上眼睛，用心體會。”
夜玄的話語，仿佛具有著某種魔力，段柔柔下意識便是閉上雙眼，一臉安詳。
嗡————
一道道清輝，化作一道道溪流，沿著夜玄的劍指，流入到段柔柔的泥丸宮之中。
段柔柔感受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灌入自己的體內。
她一直以來的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消散了。
整個人完全放空，進入到了空靈的狀態。
這種狀態，非常的舒服，讓段柔柔十分享受。
“憑空傳法嗎……”段景從看到那一幕，倒是對夜玄的話信了不少。
起碼來說，單單是這一手，便超越了很多很多人。
事實上，他選擇相信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也是無奈之舉。
如今的段柔柔，已經是陰陽之境，已經開始有展現出天香玉體的征兆來。
一旦到時候真的顯露出來，又是被東荒十霸這種級別的知道，那就徹底完蛋了。
到時候就算是青虹圣地，也別想護住段柔柔。
這一點，段景從非常的清楚。
正因為如此，他只能選擇無條件相信夜玄。
畢竟，知道天香玉體的人，本來就不多。
整個東荒，也就只有孟家那位孟元九老前輩能夠說出一二來。
具體深入的東西，就連那位老前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夜玄明顯知道的更多。
雖然夜玄沒說，但段景從非常清楚。
忽然，段景從回過神來，緊盯著夜玄，眸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
“難道說，夜公子有天香玉體專門修煉的功法？”
夜玄明明說有一個辦法，但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把段柔柔召到他的身前，然后傳法。
這似乎只有這么一個可能啊！
段景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暗自嘀咕道：“這夜公子到底是什么來歷……”
不由的，段景從心中生出一絲好奇，他忍不住想憑借域境的力量去悄悄查探夜玄。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力量，憑空出現，甚至險些將段景從的域境直接震塌！
也是那一刻，夜玄的傳法被打斷。
段柔柔睜開雙眼，嘴角有著一絲鮮血留下，眸中有痛苦之色。
“夜公子恕罪，老夫并不是故意的！”
段景從只覺得頭皮炸裂，第一時間道歉。
夜玄緩緩看向段景從，冷漠地道：“好奇心害死人，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你當真以為我進了你的域境你便可以為所欲為？”
“這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別來找我。”
夜玄緩緩起身，身形緩緩消失在域境之中。
他敢來段景從的域境，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底氣在。
剛剛那一瞬間，段景從竟然妄圖窺探他識海中的秘密。
這簡直就是找死行為。
若不是看在段柔柔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他堂堂不死夜帝，也是區區一個小小圣地的前圣主可以窺探的？
夜玄拂袖而去，留下悔恨不已的段景從和痛苦不堪的段柔柔。
“夜公子，是老夫的錯，求你別走，救救柔柔！”
段景從反應迅速，在第一時間就是撤去域境，追上夜玄，攔在夜玄身前，躬身拜道，臉上滿是悔意。
他怎么也沒想到，夜玄的感知如此敏銳，他本來覺得在自己的域境之中，夜玄不可能感知到才對。
然而現實卻是告訴他，他想多了。
哪怕是在他主宰的域境之中，夜玄也能感知到一切，甚至可以不經過他的允許，便直接退出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