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玄哥,龍傲天那個家伙,一直叫囂著想要找你麻煩。”夜凌一說道。
“不過我已經將他給打發,他估計還不知道玄哥就是修出太初鴻蒙天的人。”夜凌一嘿嘿一笑。
之前在迎春亭的時候,龍傲天可是被夜玄落了一個不小的面子。
不過到現在,那龍傲天似乎都還不知道,夜玄就是夜家那位修出太初鴻蒙天的神秘天驕。
夜玄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龍傲天這種級別的螻蟻,他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朝著紫氣道場緩緩走去。
走在夜玄身后,夜凌一有些發急。
他可是知道,莫家家主的繼任儀式已經開始了,可不管是夜玄還是小孟禪,明顯都沒有絲毫慌張的意思,不緊不慢。
這等會兒晚了怕是沒法進入紫氣道場呀。
只是,夜凌一也不敢說些什么,只能心里面干著急。
不過。
當來到紫氣道場的時候,夜凌一發現自己想多了。
莫云垂的心腹莫龍在紫氣道場的入口親自等候,在夜玄到來之后,親自帶著他們進入到紫氣道場之中,在一個絕佳的位置進行觀禮。
夜凌一沾了光,跟在夜玄的身邊。
紫氣道場之中,不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
不過看得出來,莫云垂重回莫家家主之位,也是讓人震撼得不清楚。
在紫氣道場中央,有著一座懸空神臺,莫云垂便站在其上,侃侃奇談。
“那就是名為東荒魔屠的莫云垂老前輩嗎……”
看到莫云垂的時候,夜凌一臉上帶著敬重之色。
盡管是夜家年輕一代的人物,但夜凌一卻聽過許多莫云垂的傳說。
這位號稱東荒魔屠的無上強者,曾在魔域之中,誅殺百萬域外魔族!
魔屠之名,便是由此而來。
夜凌一可是知道,魔域是一處非常可怕的域外之地,它不存在與東荒,但與東荒也有著聯系。
其入口就在東荒。
一直以來,魔域入口都是由莫家歷代先祖鎮守,阻攔域外魔族入侵東荒。
在很多東荒年輕人看來,莫家可以說是英雄,守護著東荒不受域外魔族侵襲。
但其實在其他東荒霸主勢力看來,卻并非如此。
魔域之中,的確存在著可怕的域外魔族,但鎮守魔域入口的莫家,也從魔域之中得到了其他人無法得到的東西。
而這,也可以說是莫家立足之本。
任何事情,其實都有兩面性。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這小老頭屁話還不少。”小孟禪坐在夜玄身邊,看著在高臺之上夸夸其談的莫云垂,忍不住撇嘴道。
這話引得周圍的那些修士投去古怪地目光。
這可是在莫家神城的紫氣道場,當著人家的面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不過看到說話之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子時,眾人都是詫異了一下。
“這是誰家的女娃,說話這么沒分寸……”
也有不少人在暗中無語。
夜玄雙眸微闔,閉目養神,并沒有去參與這場繼任儀式。
倒是小孟禪,時不時的便吐槽一下。
一開始的時候,周圍的修士還會投去目光,不過習慣之后,倒也懶得搭理了。
很快,繼任儀式也差不多了,進入到送禮環節。
畢竟這繼任儀式的啟動,為的就是讓八方來賀。
賀禮自然是少不了的。
這送禮環節,也是非常有講究的。
最先送禮的,必然是東荒頂級霸主。
“老朽代烈陽天宗,恭賀云垂兄繼續當任莫家家主,特送一枚十萬年紫靈芝,不成敬意。”
一位身著烈陽天宗服飾的白發老人,起身向莫云垂微微作揖,緩聲道。
烈陽天宗。
東荒當之無愧的頂級霸主,與莫家實力不相上下,而且也是莫家的老鄰居了。
由烈陽天宗帶頭,也是最佳。
“有勞云榮光老兄親至,我莫家蓬蓽生輝,失敬。”莫云垂微微一笑,抱拳作揖道。
“玄哥,那是烈陽天宗的太上長老,聽說他在兩年前剛成為太上長老,實力很可怕。”
夜凌一坐在夜玄的后面,小聲說道。
烈陽天宗云榮光,這是烈陽天宗剛剛成為太上長老的人物,也是東荒成名已久的老一輩強者了。
哪怕是莫云垂,在云榮光面前,其實也算是年輕人。
但二人呢,卻都是以兄弟相稱。
這也是考慮到烈陽天宗和莫家的關系所在。
場面話也好,實話也罷,都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夜玄聽了夜凌一的話,微微抬眼,看了看那個叫云榮光的老人。
此人看上去七老八十,實際上歲數怕是近萬了。
其老臉如樹皮,滿是皺褶,但卻帶著一股老人慈祥的感覺。
云榮光笑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是有所感應還是怎么地,他目光朝著夜玄看來,笑了笑微微頷首。
夜玄收回目光,沒有搭理云榮光。
不用想都知道,這云榮光知道他的身份。
既然知道,那就更應該知道,烈陽天宗和皇極仙宗乃是仇敵。
夜玄可不覺得,三個多月的時間,鎮天古門的話還沒傳到烈陽天宗的耳朵里。
但烈陽天宗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動靜,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烈陽天宗,不想讓出中玄山。
哪怕是鎮天古門發話,他們也沒動。
他們是吃定了現在的皇極仙宗,沒有與他們扳手腕的實力,所以才敢如此。
這云榮光,既然是烈陽天宗的太上長老,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一清二楚的。
“回去告訴你家宗主,若是你烈陽天宗不主動搬家,那他日我便親臨中玄山,請你們離開。”
“但到時候能活下來多少人,就看你們自個的氣運如何了。”
夜玄沒有開口,但卻以傳音的方式,將此話傳于云榮光。
云榮光聽到夜玄的傳音,神情并無變化,但眸中卻是有著一抹詫異。
他倒是沒料到,這夜玄如此膽大,竟敢當面對他說這種威脅的話語來。
云榮光淡然一笑,徐徐傳音給夜玄道:“小友說笑了,烈陽天宗扎根中玄山九萬年,早已是落地生根,榮辱與共,何來搬家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