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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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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花汗這突然的舉動,讓城墻上關西其他幾衛首領驚呆了,眼神之中寫滿了不可置信。要知道當初也先威逼關西七衛臣服,都沒有動用如此粗暴手段,而是采取和親拉攏。

  “你要干什么!”

  哈密衛首領卜列革緩過神來后,朝著不花汗大聲質問了一句,同時他身后護衛也拔出了腰間的彎刀,與東察合臺汗國的兵馬對峙了起來。

  哈密衛是關西七衛中最靠西邊的衛所,占據著整個西域的咽喉部位,地理位置極其重要,一直以來就是關西七衛之首。并且首領卜列革年過六旬,是七衛首領中年紀最大的一位,曾被大明皇帝冊封為忠順王,還跟天圣汗也先有姻親。

  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再加上跟大明以及蒙古都有關系,卜列革才有站出來對峙不花汗的實力。

  “干什么?”

  聽到這聲質問,不花汗冷笑著擦拭著彎刀上的血漬,然后面無表情的回道:“明國兵馬的強大遠超之前預料,如果我們不能做到一條心全力對抗,那么整個關西七衛淪陷就只是時間問題。”

  “卜列革首領,你算是見多識廣,現在明軍都快兵臨城下了,本汗還得與關西七衛陷入內耗之中嗎?”

  不花汗的反問,讓卜列革張了張嘴,卻無法回答。原因在于他心里面很清楚,不花汗說的沒錯,如果東察合臺汗國跟關西七衛,都抱著保存實力避戰想法,那么就會被明軍給逐個擊破。

  可問題是,不花汗當場斬殺思泰巴的舉動太過于霸道,他今天敢這么對安定衛的首領,那么明天換一個不聽號令,是不是可以同樣隨手一刀下去?

  站在不同的立場上面,哈密衛首領卜列革哪怕心中知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也不可能表明他認同不花汗的舉動,否則整個關西七衛的控制權將立馬易主。

  見到卜列革沒有說話,不花汗知道對方能理解自己的動機,城墻下方聯軍的局勢已經愈發危急,有些士兵干脆臨陣脫逃,跑到了城門面前瘋狂拍打呼喊想要回城。

  時間再拖下去,一旦整個城門被潰兵給堵死,想要派兵出去接應都做不到。甚至還有可能在打開城門之后,明國兵馬尾隨潰兵順勢殺入城內。

  雖說赤斤蒙古衛城還有幾萬兵馬存在,但古代行軍打戰很多時候并不是看人多的,往往會以點帶面引發全面潰敗,兵敗如山倒這個詞形容的很貼切。

  就好比正統年間的土木堡之戰,二十萬大軍根本就沒打過幾場像樣的大戰,就是缺水被蒙古鐵騎找尋到時機,然后就演變成為一場大潰逃跟追殺。

  卜列革這邊,同樣要做出選擇了!

  “本汗再抽調一萬東察合臺兵馬,聯合安定衛一同出城接應并且殿后。卜列革首領,如果連這樣都無法接受的話,那等下就看誰逃得更快了。”

  不花汗這邊再次加碼,又壓上了一萬兵馬出城接應,畢竟城外五萬聯軍中,東察合臺的人馬占據多數,全軍覆沒他的損失最大。

  沒辦法,不花汗只能率先退步,給關西七衛一個臺階。

  “好,先把城外的兒郎們接應回來,其他事后再說!”

  卜列革咬牙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局勢已經拖不得,只不過站在城墻上的安定衛部將感到無法接受,自己的首領被一刀砍下頭顱,結果還得忍氣吞聲聽從號令出城,當龜孫都沒有這么憋屈。

  “不行,我們要為首領報仇雪恨!”

  安定衛的親衛隊長沒有收回兵器,依舊憤怒無比的把鋼刀對準了不花汗,能擔任這個職位必然有著極高的忠誠度,不可能像卜列革那樣單純權衡利弊。

  “不要沖動,事急從權,城外同樣有著幾千安定衛的兒郎,難道你要他們全部戰死嗎?”

  卜列革握住這名親衛隊長的手腕,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句,想要對方暫時顧全大局。

  可是這種勸說,對于已經憤怒至極的親衛隊長毫無作用,他奮力的甩開了卜列革的手掌,直接就朝著不花汗沖了過去。只不過他還沒有跑出去幾步,就被城墻上的東察合臺汗國怯薛軍給砍翻在地。

  緊接著不花汗做了個手勢,怯薛軍對剩余的安定衛人馬抽刀相向,很快思泰巴帶上城頭的十幾號護衛全部慘死。

  “不花汗,你……”

  卜列革沒想到不花汗手段這么狠辣,不僅僅要誅殺這個親衛隊長,就連剩余沒動手的安定衛士兵都不放過。

  “要么服從,要么死,本汗沒那么多時間吐口婆心勸說!”

  不花汗一句冷冷的回答,直接堵住了卜列革的嘴,同時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鄙夷。難怪哈密衛明明條件優越實力不弱,卻在當年被還是瓦剌首領的也先輕易拿下,就在于性格過于優柔寡斷!

  先不說什么永絕后患,單單戰場上只能存在一種聲音這條,就足以讓這些不服從的安定衛兵馬喪命,自己這樣做沒有任何問題。

  隨著不花汗殺伐果斷的立威,以及內部不穩定因素祛除,很快赤斤蒙古衛城的城門緩緩打開,兩萬兵馬從城中魚貫而出,列好了防御陣營來接應潰敗的五萬大軍。

  背城一戰對于兵力劣勢的一方而言是絕境,可對于兵力優勢的一方而言,相當于還留有一條生路。聽到鳴金收兵的信號,無數東察合臺跟關西七衛的兵馬,猶如潮水一般向城內涌入,以至于城門口位置還發生的擁堵跟踐踏。

  對于這種情況,不花汗也是下了死手,但凡不聽號令慌不擇路的潰兵,督戰隊可以就地直接斬殺。同時面對明軍的追擊部隊,接應的兩萬大軍直接開始了無差別一輪輪拋射,連同友軍在內一同射殺。

  靠著這種鐵血手段,終于分割開了蒙古兵馬跟明軍混戰,讓忠國公石亨追殺到城墻下方后,終究還是沒能一鼓作氣的殺入城中。

  “他娘的,韃虜真不是人,連自己的袍澤都射殺!”

  石彪站在赤斤衛城面前,一邊用手盾抵擋著從天而降的箭矢,一邊罵罵捏捏。

  說實話,但凡韃虜沒有這么狠絕,他都能跟隨在潰軍的后方殺入城中。至于什么接應的兵馬,石彪壓根就沒有放在眼中,一群嚇破膽的懦夫敢擋在明軍面前嗎?

  “罷了,今天就暫且放韃虜一馬。”

  跟隨在身后的都督石沖,擺了擺手回了一句。目前西征軍對于城中具體有多少兵馬并不知情,況且已方這三萬兵馬還經歷過一場大戰,貿然尾隨沖進赤斤蒙古衛城,萬一里面有詐就得不償失。

  目前這一場大戰下來,斬殺蒙古韃虜粗略估計至少過萬,并且對方統帥阿巴斯還死在了公爺手中,戰績絕對稱得上斐然,沒必要去冒無所謂的風險。

  相比較兩個子侄的意猶未盡,忠國公石亨喘著粗氣,很明顯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歲月不饒人,年近五旬就算他時常健身強體,依舊無法跟年輕人相比較。

  “撤兵,今晚犒賞三軍!”

  眼看著已經進入城墻守軍的弓箭范圍,忠國公石亨下達了退兵命令,很快嘹亮的銅鑼聲響徹在大明西征軍陣營中。

  “公爺英武!”

  意識到獲得勝利的西征軍將士,用著山呼海嘯的聲音向忠國公石亨歡呼,畢竟斬敵軍主將于陣前,簡直就是說書話本里面的片段,卻硬生生在河西走廊的戰場上演。

  兵是將之威,將乃兵之膽,跟隨這樣的統帥并肩作戰,怎能不讓人感到踏實跟振奮?

  這也就是為什么,忠國公石亨“淪落”到出走京師,依舊有這么多猛將悍卒愿意為之效死的原因。沒有戰士不想跟隨一名強者金戈鐵馬,哪怕就是最終馬革裹尸,至少是站著死的!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明軍威武!”

  哪怕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忠國公石亨依舊高舉著手中長刀,用著無比挑釁的姿態望著城墻上方的不花汗,喊出了這句屬于大明軍隊的口號。

  可能遠在西域的東察合臺汗國,已經忘記了漢人的存在,那么今天就好好讓不花汗長長記性,漢唐兵鋒萬里的過往,將很快在大明軍隊身上復現。

  曾經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懸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今日東察合臺汗國的兵馬,膽敢挑釁大明的西征軍,蒙古之禍,從這一刻始矣!

  “明軍威武!”

  雷鳴一般的戰號,傳遞到了城墻上東察合臺跟關西七衛聯軍的耳中,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異常嚴肅凝重。他們心中已經隱約有種意識,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存在,未來明軍的報復將愈發兇猛。

  “賽義德,你即刻返回汗國,通知部族元老盡快征召兵馬馳援關西七衛。”

  不花汗聽著城墻下方明軍的叫囂,當即朝怯薛軍的主將賽義德下達了求援的命令。

  “父汗,你要向那群部族元老低頭?”

  聽到不花汗這句話,站在他身后的兒子馬黑麻,立馬就表達了不滿。

  要知道當年就是這群部族元老貴族,利用父汗跟伯父羽努斯爭奪汗位的契機,曾在汗帳當面殺死了一位親近的畏兀兒貴族,以此來警告不花汗要注意分寸,明白誰才是汗國真正的掌權者。

  直到后來不花汗通過對帖木兒的戰爭勝利,加強了身為大汗的權威,這才讓部族那幫元老貴族臣服。如果現在回汗國尋求幫助,勢必會讓被壓制的部族元老崛起,到時候會威脅到汗位的統治!

  “何時本汗決議,輪得到你來插嘴?”

  相比較以往的縱容,這次不花汗語氣冷漠無比。

  馬黑麻果然是爛泥扶不上墻,這種有損大汗威嚴的事情,豈能當著關西七衛首領的面講。

  另外不花汗已經徹底意識到明軍的強大,并且城外這一戰損失慘重,他必須要盡快增強手下兵馬的實力,否則既無法抵擋住明國的兵鋒,又無法壓制住關西七衛的不服。

  相比較這種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部族元老重新起勢已經算不了什么了。

  “大汗,末將這就返回汗國!”

  見到不花汗動了真怒,賽義德趕忙出聲領命,緩解了一下氣氛,然后便轉身急匆匆的朝著城墻樓梯走去。

  至于不花汗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馬黑麻一眼后,就再度把目光放在了城下耀武揚威的明軍士兵身上。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天圣汗也先愿意提供甲胄裝備,讓出在關西七衛的統治利益,邀請東察合臺汗國出兵。

  果然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想要吞掉關西七衛,恐怕得付出致命代價!

  赤斤蒙古衛這邊西征軍大獲全勝,漠南蒙古那邊數支北伐兵馬,正輕裝簡行朝著遙遠的漠北深處進發。在他們的前方,還有著數十支斥候小隊,正在尾隨著被“釋放”的蒙古俘虜,期望能找到納哈勒統帥的遼東三萬戶駐地。

  “武將軍,韃虜是不是發現被斥候跟蹤,故意帶著我們在草原上繞圈,這一路走來壓根就沒有看到任何營帳的影子。”

  福建都指揮使馮正,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朝著武銳詢問了一句。雖然他當年曾在土木堡之戰時期,跟隨沈憶宸來到漠北打了一仗,但論起草原作戰的經驗,是遠遠比不上常年戍邊的武銳。

  另外就是福建都司的兵馬,實則已經朝著“海軍陸戰隊”的方向轉變,不再是傳統的衛所陸軍。原因就在于隨著大明水師的發展,以及民間海洋貿易的蓬勃壯大,需要福建衛兵馬用武力去維持大明商人在海外的利益。

  大明水師正好處于擴張期,連最基本的水手都不夠,哪還有足夠的兵力去登陸作戰。于是乎這方面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福建衛手中,馮正感覺自己都有些不太適宜騎兵作戰的風格。

  “漠南的斥候跟夜不收,常年在草原上打探韃虜的情報,絕對是大明最為專業的探子,一般的蒙古韃虜壓根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況且就算有個別暴露,也不至于全盤沒有消息。”

  “目前情況應該是韃虜慣用操作,他們在沒有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不會直接前往部族營帳的駐地,相信再跟上幾天就能挖出韃虜的老巢了!”

  武銳表現的很平淡,韃虜營帳駐地本就難找,歷朝歷代多少次北伐無果而歸,根源就出在找不到韃虜的汗帳,決定戰爭走向往往還需要一點運氣。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遠方一名哨騎正朝著大營方向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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