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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打斷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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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羊禮?

  聽到沉憶辰的要求,兀良哈三衛首領均是臉色一變,從震驚到憤怒再到屈辱!

  牽羊禮最早可以追朔到周武王滅商時期,不過后來隨著儒家文明的發展,秉承著仁義思想把受降儀式更偏向于禮儀話,而不是單純的為了羞辱戰敗者。

  但是轉折點發生在靖康之恥,金朝兵馬攻破了宋朝都城汴京,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二帝,為了盡可能的羞辱對方,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牽羊禮”受降,從此這種投降方式就被視為莫大的羞辱!

  沉憶辰并不是第一次主持受降儀式,早在他還是京師青袍小官的時候,就曾在京師安定門接受了麓川的受降禮,那才是屬于標準的大明禮儀。

  可這一次沉憶辰卻強調要用“牽羊禮”,原因無他,就是要給兀良哈三衛刻骨銘心的羞辱跟踐踏,讓他們明白反復背叛大明的后果,讓不臣之人永遠被刻在恥辱柱上面!

  “沉憶辰,我等世代受大明冊封,身上有著官銜軍職,你不要欺人太甚!”

  脫魯火察蠻橫慣了,“牽羊禮”讓他不堪其辱,選擇拿出自己在大明的官身,期望以此來逼迫沉憶辰退讓。

  大明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那現在就來掰扯一下什么叫做禮法,最多鬧到皇帝那里以叛亂罪論處,何時輪得到你沉憶辰來放肆羞辱?

  聽到脫魯火察的話語,沉憶辰嘴角微微上揚輕蔑一笑,然后緩緩俯下身蹲在他的面前說道:“本官欺你又如何?”

  寬恕是屬于強者的憐憫,弱者沒有資格來談條件,更何況對方還是異族。

  說完這句話后,沉憶辰壓低聲音,用著冷若寒霜的語氣繼續說道:“本官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行牽羊禮活著被押送京師,看看大明天子會不會留你們一條性命。”

  “要么定性負隅頑抗,本官把你們夷三族,梟首懸掛在京師北闕。”

  “是生是死,就在你們一念之間。”

  平靜的話語帶來威脅跟壓迫感簡直突破天際,兀良哈三衛首領瞪著眼睛望向沉憶辰,豆大汗珠從臉頰不斷的滑落,這文人狠起來簡直比武將還兇殘百倍,輕飄飄就定奪三族生死!

  “我……我愿意行牽羊禮投降。”

  巨大的心理壓迫之下,朵顏衛首領哈兀歹首先屈服,他的部落與大明之間接觸最多,深知明國皇帝好面子,朝廷中樞的那群文官重臣講究王道教化。

  只要能活著前往京師,聲淚俱下的認錯求饒,大概率能撿回一條性命。相反以沉憶辰的心狠手辣,哈兀歹毫不懷疑威脅會立馬成真。

  骨氣是重要,終究還是沒有性命重要!

  有了哈兀歹帶頭屈服,很快福余衛首領土不伸,叩首表達愿意行牽羊禮受降。最后的泰寧衛首領脫魯火察,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硬氣寧死不屈,幾乎就是在土不伸屈服的同時,就趕緊向沉憶辰叩首求饒。

  既然選擇了讓兀良哈三衛行牽羊禮,那么沉憶辰自然得廣而告之,很快在遼西平原上就搭建起一座高臺,下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投降了兀良哈三衛戰兵,更外圍是虎視眈眈的大明騎兵。

  只要他們有任何的異動,那么接下來就不只是一場受降儀式,而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殺俘儀式!

  華夏數千年的中原王朝跟游牧民族的戰爭,往往是以滅族為代價結束,無論是明軍還是蒙古人,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跟殺俘負罪感,這點跟現代的道德標準完全不同。

  原本就脫去戰甲的兀良哈三衛首領,這次脫去了上衣,徹底赤luo著身體披一張羊皮,脖子上系著一條繩子,像羊一樣被人牽著帶到了沉憶辰面前跪伏,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牽羊禮”。

  游牧民族最為喜歡的一句口號,就是把中原漢人視為羔羊,可以任意的生殺予奪。如今沉憶辰用牽羊禮告訴兀良哈三衛部族,他們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屠刀掌控在明軍的手中!

  望著曾經高高在上的部族首領,跪伏在明軍統帥沉憶辰面前,觀禮的兀良哈三衛戰兵可謂是肝膽欲裂。這副畫面把他們的驍勇跟驕傲給湮滅了,屈辱感將會深入他們的骨髓,從此不敢與大明為敵。

  哪怕其中有幾個不堪受辱,熱血上頭想要起身反抗,當維持秩序的大明將士亮出刀鋒后,就只能繼續跪在地上見證著屈辱!

  牽羊禮走了個流程很快便結束,真正的審判沉憶辰其實無權定奪,這是屬于皇帝的權力。站在高臺上望著密密麻麻如同喪家之犬的兀良哈三衛戰兵,李達此時有些感慨道說道:“向北,我現在明白你為何要用牽羊禮了。”

  “這一番儀式下來,徹底打斷了兀良哈三衛的嵴梁,他們再也不敢反叛大明!”

  沒錯,沉憶辰堅持要建立高臺,舉行聲勢浩大的牽羊禮。并不是為了逞威風,亦或者滿足自己的權力欲,他更多是舉辦給兀良哈三衛的士卒們看。

  戰敗其實并不可怕,甚至死亡又有何懼,真正讓一個民族墮落消亡的,是沒有一戰的勇氣。

  這就是為什么,土木堡之變后,哪怕局勢再如何艱難,哪怕很多時候血戰會傷亡倍增,沉憶辰依舊堅定的選擇主動出擊。就是為了告訴大明將士,你們依然可以擊敗韃虜,依然可以馬踏汗庭,大明依然可以刀鋒所指蕩平不臣!

  金朝給宋朝二帝舉辦的“牽羊禮”,打造出靖康恥導致終宋一朝不敢與之爭鋒,出了一個岳飛硬生生被十二道金牌令箭追回,冤死在風波亭。

  擁有岳家軍的宋朝是真的北伐打不過金朝嗎?

  答桉其實是否定的,哪怕南宋僅剩下半壁江山,金朝又何嘗不是僅占據另外半壁,誰勝誰負依舊猶未可知。

  真正的原因就是血性被湮滅,嵴梁被打斷,再也不敢對北方的鐵騎揮動刀鋒。

  沉憶辰扭轉的大明的局勢跟歷史,明軍沒有龜縮在長城防線里面任由蒙古鐵騎犯邊,依舊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征伐,演示著什么叫做寇可往,吾亦可往!

  如今沉憶辰做的事情,就是把兀良哈三衛給訓服成聽話的羔羊,設立州縣在百年之后,漠南蒙古就再無什么蒙古騎兵的存在,只剩下大明鐵騎。

  兀良哈三衛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名稱仍在,但事實上從今日始,他們已經成為了歷史!

  寧遠城戰爭結束的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了更為北方的廣寧城,以及遼東都司其他軍鎮,同時還有征召了女真三部卷土重來的天圣汗也先。

  也先本來斗志昂揚,依舊雄心勃勃的打算再戰一場,結果兀良哈三衛戰敗覆滅的消息,讓他整個人仿佛都如同丟掉了魂似的,站在原地呆立了許久許久。

  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兀良哈三衛足足八萬帶甲戰兵,如何能在短短十幾日時間里面全軍覆沒,包括三衛首領在內全部成了明軍的俘虜。

  要知道草原戰爭擊潰很容易,想要全殲極其困難,通過博羅納哈勒告知也先已經知道,明軍撐死還剩下三萬左右的騎兵,八萬對三萬打不贏難道還跑不掉嗎?

  兀良哈三衛的覆滅,就意味著想要占據遼東都司成為妄想,天圣汗也先果斷放棄了對于數座衛城的進攻,把兵力分散朝著漠南蒙古方向退去。

  按照明軍戰前制定的計劃,接下來勢必要吞并整個漠南蒙古兵鋒前壓。反正兀良哈三衛已經覆滅,與其讓族群牛羊被明國給侵占,還不如用漢人的一句老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自己搶先去收攏吞并。

  并且在這種局勢之下,兀良哈三衛剩余的族人,肯定不會做過多抵擋,可以兵不血刃的獲得大批人口跟牲畜,間接完成對整個蒙古的大一統!

  不得不說也先的應變速度非常快,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最有利于己方的策略,確實相比較明軍去征服,兀良哈三衛終究是跟瓦剌部同根同源,選擇投靠乃大勢所趨。

  除了搶先吞并人口跟牲畜,天圣汗也先還沒打算讓明軍輕松占據漠南蒙古的地盤,他讓手下的兵馬跟兀良哈三衛剩余族人聯合,在遼闊的草原上跟沉憶辰的明軍打起了“治安戰”。

  這種情形就很類似于明朝對南方地區的統治,想要擊敗土司藩邦很容易,可想要徹底占據消化那塊土地就很難。要知道改土歸流政策足足歷經了兩百多年,從大明延續到了大清,才把南方疆域給徹底穩固了下來。

  就這樣暑去寒來,為了穩固整個漠南蒙古的疆域,沉憶辰率領著征討軍聯合遼東都司兵馬,暑去寒來從景泰元年六月出兵,一直打到了景泰二年的十一月,這才徹底平定了此起彼伏的叛亂,并且在草原上建立起來了大明衛城!

  “東主,朝廷發來了諭令,命定襄伯郭登配鎮朔大將軍印,接替你的位置鎮守漠南蒙古,咱們可以回京了!”

  卞和有些激動的拿著兵部文書,來到了沉憶辰的房間,向他說出了這個好消息。

  可以回京了嗎?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沉憶辰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喜悅,相反更多是一種茫然。

  可能是草原上呆習慣了,京師反倒對于自己有了些許的陌生。不過當回過神來后,一股期待跟欣喜依舊涌上了沉憶辰的心頭,終于可以回家看望自己的母親跟妻子,以及有了一歲卻從未見過的女兒。

  當初得知陳青桐臨盆的消息,沉憶辰無比感同身受當初于謙,為什么會擅離職守自行回京,明朝這種出鎮地方不允許攜帶家卷的規定,著實有些反人道。

  要是一年兩年還好,古代路途遙遠車馬慢的話,有些官員出鎮地方說不定就得十年八載的,如何能忍受這種孤寂?

  那時候沉憶辰都生出一股效彷于謙的心思,干脆不管不顧的自行回京看望陳青桐母女,只不過漠南蒙古戰事焦灼,天圣汗也先為了阻礙衛城的建造大規模陳兵邊境。

  征討軍跟遼東都司這十來萬兵馬,是沉憶辰帶著他們來到漠南蒙古的,身家性命全部系于一身,就有責任把他們活著帶回去。這才壓抑住內心的思念,硬生生又在漠南蒙古打了一年,等到五座衛城接連筑起形成一條防線,才算徹底化解了也先陳兵邊境的危機。

  “好,定襄伯接替本官職位,以他的能力可保漠南蒙古無憂。”

  說出這句話后,沉憶辰仿佛如釋重負,整個人都有著一種莫名的輕松。

  一年多的征戰帶來的高度精神緊張,很多時候讓他夜不能寐,特別是在筑城的關鍵時期,沉憶辰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巡視一遍軍營才能入睡,就防備也先會半夜襲營。

  如今五座衛城佇立在草原上,把整個燕山山脈給囊括,讓宣大防線跟遼東都司邊堡連成一體,再也不用擔心狹窄的遼西走廊會被切斷,同時阻斷了也先吞并朝鮮的野心。

  “本來是昌平侯楊洪接任的,可惜他返京任命途中因病逝世,朝廷損失了一員虎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卞和語氣帶著無比的惋惜,漠南蒙古能順利建造衛城,少不了昌平侯楊洪駐守的宣府協助馳援。天圣汗也先大舉陳兵邊境期間,就是靠著郭登跟楊洪兩人硬生生湊出了數萬兵馬出關,配合沉憶辰與之對峙,這才威懾住了蒙古大軍。

  否則漠南蒙古到目前為止,可能依舊還處于角逐階段,沒有進入到國土“消化期”。

  “我們現在回京,還能趕上昌平侯的葬禮嗎?”

  沉憶辰反問了一句,楊洪從奪門之變開始,就對自己幫助頗多,于情于理都應該前去祭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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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不上了,昌平侯生前就安排好葬在宣府張家堡故地,我們完成移交趕到京師,至少得個把月時間。”

  “不過陛下為昌平侯輟朝一日,并遣官賜葬祭,追贈了潁國公,謚號武襄,可謂是極盡哀榮。”

  聽完卞和的訴說,沉憶辰默默點了點頭道:“潁國公他值得這份尊榮。”

  “不過潁國公逝世,朝中制衡忠國公的勢力就少了一分,趙緹帥說他這些年在軍中大肆安插親信,恐非家國之福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卞和神情凝重萬分,一年多的時間足以讓朝中局勢改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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