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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老夫平生就佩服三個半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洪拳開始

  在幫任我行導氣歸元后,洪康留下幾句話。

  “任先生自己先療傷吧!”

  “這點內傷,洪某相信難不住任先生你的。”

  “我待會叫小廝過來,幫任先生你這里打掃清理一番,任先生可別為了泄憤打殺了對方。”

  接著,鐵門也不鎖,徑直離去。

  他就算要和任我行談武論道,也不急于一時。

  洪康絕不會承認,是不愿忍受那黑牢地室里的“感人”氣味兒。

  任我行躺在鐵板床上動彈不得。

  他經脈受損,真氣暴動,現在體內五勞七傷,要不是洪康剛才幫他把真氣梳理了一遍,他這會兒早就一命嗚呼了!!

  任我行忍著劇痛,調動這自己的真氣,想要慢慢修復。

  每調動一縷真氣,丹田里就猶如刀割一般。

  他牙關緊咬,不愿痛呼出聲,哪怕此時這里什么人都沒有。

  面上冷汗涔涔,任我行在把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后,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

  “呼”

  感受著體內的傷勢,并沒有多少好轉。

  任我行沉下心,再次運轉起內功,這一次經脈、臟腑依然疼痛萬分,就是真氣似乎運行的快了一毫……

  洪康出來后,找到了專門給任我行送飯食的小廝。

  “你去給那個人洗漱清理一番。”

  那老人無動于衷。

  洪康再次吩咐,可那小廝臉上還是毫無表情。

  洪康注意到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身子。

  那小廝意識到洪康在跟自己說話,他一手指了指自己耳朵,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耳朵是聾的,跟著張開口來,只見他口中舌頭只剩下半截,模樣極是可怖。

  洪康目光一瞇,原來是個聾啞之人。

  他腦子一轉,便明白了。

  是了,這人既然是去給任我行送飯食,以防他聽到什么泄露什么,那么,割去舌頭、鉆聾耳朵是最保險的。

  只是,如此行徑,未免太不人道!

  日月教被稱為“魔教”,還真不是咎由自取!

  可同時洪康也明白,這這個時代,比這種更過分的刑罰都存在,別的不說,錦衣衛的詔獄天下聞名,無論是多硬的骨頭,進去都得成軟腳蝦。

  這小廝理解不了言語,洪康把自己的意思,通過精神力量傳遞到他心里。

  小廝離去后,洪康自語道:“什么時候才能做到真正的灌頂呢?”

  他現在可以通過黃粱一夢和別人在精神世界交流,但那本質上還是通過言語溝通,無法直接把感悟、心得印在他人腦海,使其理解。

  “密宗倒是有轉世活佛的傳聞,就是不知道這一代是否真的有此大德上師?”

  “有機會去看看,可別跟上一世見到的一樣是樣子貨。”

  洪康上一世也去過藏地,可惜見到的“活佛”只是個擁有這個職務、稱呼的喇嘛,并非真正的具有異能的大德上師。

  在安排了小廝后,洪康又去見了“江南四友”等人。

  當得知洪康進了黑牢,見到了任我行,還交了手,四人不敢置信洪康竟然還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四位莊主,洪某接下來一段時間,要行那鳩占鵲巢之事了。”

  面對幾人的怒視,洪康說道,

  “至于四位的武功,洪某只好暫時封住了。”

  “洪某勸四位還是不要有其他想法,要是讓東方不敗知道四位看守不利,恐怕落不了好。”

  “再說了,洪某又沒有放出任我行,幾位其實也不算失職。”

  “我言盡于此,四位莊主,三思而行。”

  黑白子冷道:“哼!閣下也稱得上是坦蕩小人了。”

  黃鐘公道:“二弟,技不如人,無需多言。”

  在變得稍微亮堂的黑牢地室里。

  任我行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頭發胡須也被小廝打理了一番,看起來精神不少。

  墻壁上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火光下,洪康正坐在他面前。

  兩人之間有一張小木桌,其上有小酒幾壺。

  任我行“咕嚕嚕”的一口悶了。

  “哈老夫好幾年沒喝過酒了,這四個狗雜種每日就命人送些青菜、豆腐,不頂飽不說,一點肉食葷腥都沒有。”

  “就這么吊著老夫,吃呢吃不飽,餓又餓不死。”

  說著又拿其一壺酒“咕嚕嚕”的灌下。

  誰都不會相信,之前還曾生死相搏的兩人,現在可以一起吃酒暢談。

  洪康說道:“哦?難道二莊主下來的時候,沒有帶上好酒好菜?!”

  任我行拿著酒壺的手頓時停在半空。

  “你怎么知道黑白老二下來見過我?”

  “他每次來的時候小心的不得了,都是控制著時間,生怕他大哥發現。嘿嘿……”

  洪康一笑,沒回答。

  黑白子的內功偏寒性,那么特殊的氣場,在洪康的精神感應下,著實顯眼。

  任我行見到洪康不想說,也不再問。

  而是說道:“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目無余子,所知的當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沒有幾個,數來數去只有三個半,今天又要加上洪兄弟你了。”

  若是尋常人,此刻要么便是追問那三個半人是誰;要么是心中竊喜。

  任我行怎么說也曾是日月教教主,左道宗師,能得其真心佩服者,亦是可稱頌的事情。

  但洪康神色平淡,好似完全沒有興趣。

  只是拿著酒杯小酌。

  任我行見了說道:“洪兄弟你這氣度,可真的不像個少年郎!比老夫還沒有朝氣。”

  洪康說道:“好吧!那不知任先生佩服的三個半人是何方神圣呢?”

  任我行說道:“少林派的方證大和尚,精研《易筋經》神功,修為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為人謙退,不像老夫這樣囂張,那是我向來佩服的。”

  洪康卻道:“說到和尚,五百年前,北宋時期,天臺山有一位智光大師,雖然他在武林中名聲并不如何響亮。”

  “但他曾發大愿心,漂洋過海,遠赴海外蠻荒,采集異種樹皮,治愈了浙閩兩廣一帶無數染了瘴毒的百姓。”

  “他因此而大病兩場,結果一身武功盡失。”

  “但嘉惠百姓,實非淺鮮。”

  “有人曾問他值得嗎?”

  “他說,人命關天的事情,沒有什么值不值得,想了,就去做了。”

  “任先生,這位智光大師與方證大師相比,不知你覺得如何?”

  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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