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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你……為什么要救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洪拳開始

  任我行運起了《吸星大法》的法門,洪康頓時感覺到掌心“勞宮穴”的位置傳來一股強勁的吸力。

  就像是決了堤的大壩,洪康察覺到自己的真氣蠢蠢欲動。

  “好強的吸力!!”

  洪康頓時運起《混元一氣功》法門,使自己真氣固若金湯。

  而任我行本以為自己施展了《吸星大法》后,這小子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手到擒來。

  可是他發現卻吸不來一丁點的真氣,心底既驚訝又不甘。

  他感覺出這小子的內功修為雖然不弱,可也就是黃鐘公、向問天他們這一層次的,遠不如自己。

  可偏偏這小子的真氣就如同金石一般堅固,自己愣是吸不到半點。

  “老夫就不信了!!”

  任我行狂怒叫道。

  當即全力運轉起《吸星大法》來,那股吸力頓時暴增三成。

  可剛才洪康不甚在意時,體內的真氣也只是蠢蠢欲動而沒有被吸走,如今入神凝氣,任憑對方怎么加重吸力,都無濟于事。

  任我行就要再加大吸力,突然心口一陣奇痛,真氣幾乎難以使用。

  他心下驚駭無比,知道這是自己修練《吸星大法》的反擊之力。若在平時,自然可以靜坐運功,慢慢化解,但其時勁敵當前,如何有此余裕?

  洪康敏銳的注意到任我行的異常之處,立時觀想日輪,施展,《猿擊術》,牽引下一絲日華之氣。

  這絲日華之氣順著洪康身軀流動,待要流散之時,洪康頓時放開對自身真氣的控制,讓其順著“勞宮穴”涌進了任我行的體內。

  那絲日華之氣自然有部分隨波逐流地流進了任我行的經脈。

  “嘶啊!!”

  任我行猛地慘叫出聲。

  他感覺自己體內就像是塞進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經脈頓時灼痛不已。

  并且,這股灼痛之感很快蔓延到了臟腑。

  同時,這股灼熱氣息就像是滴到沸騰油鍋里冷水,頓時讓任我行失去了對體內異種真氣的壓制。

  異種真氣暴動、亂竄。

  任我行干嚎著,身子蜷曲如蝦,不斷地砸著地面,四肢鐵鏈“嗆啷啷”嘣響。

  口鼻間還不斷有鮮血噴出。

  洪康看著任我行的慘狀,無動于衷。

  剛才任我行那明晃晃的殺意,他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感應自己體內的混元真氣,就剛才那么一會兒,頓時失去了兩成,這兩成恢復起來,又要半年多的時間。

  怪不得武林中人談起這《吸星大法》,畏懼萬分!!

  任我行心知這樣下去,自己恐兇多吉少,想要打坐靜氣,可始終靜不下來。

  他已經察覺出自己的經脈多處破裂、那一身磅礴的真氣此時反而成了催命符一般。

  要再不能順利導氣歸元,那自己真的要走火入魔而死了!!

  任我行一直知道自己的《吸星大法》之中伏有莫大隱患,便似是附骨之疽一般。

  他當年以《吸星大法》吸取仇家、對手功力,但對手門派不同,真氣特性有異,諸般雜派功力吸在自身,卻無法融而為一,作為己用,往往會出其不意的發作出來。

  幾年前和左冷禪對戰便是發作過。

  不然那個時候,五岳劍派就被除名了!

  任我行在沒修煉《吸星大法》前,本身內功便極強,一但覺察到異種真氣作怪,立時將之壓服,是以,從未遇過兇險。

  但那一次和左冷禪放對廝殺,激斗中自己真氣消耗甚巨,用于壓制體內異種真氣的便相應減弱,大敵當前之時,既有外患,復生內憂,自不免狼狽不堪。

  自那之后,自己決定潛心思索,誓要揣摩出一個法門來制服體內的異種真氣。

  一心無二用,乃至于自己聰明一世,竟沒注意到東方狗賊的狼子野心,終于為其所困。

  在黑牢里,一開始任我行自然是怒火沖天,憤恨不已。

  可罵了一年后,發覺自己真的出不去了,便決心研究解決《吸星大法》的弊端。

  最近剛有思路,還未實施,便遇到了洪康這臭混蛋。

  結果,自己又一次重蹈覆轍。

  這一次更加凄慘,不知道這王八蛋的真氣怎么那么古怪,簡直像火爐一樣。

  那一瞬間,任我行覺得自己像是吞了一團烈火。

  待到任我行痛嚎了有小半個時辰,氣息逐漸變弱,似乎快要完蛋時。

  洪康這才上前。

  他不用把脈,在他的精神感應下,任我行體內的真氣就如同亂糟糟的毛線球,交纏,混亂,沖突。

  洪康一把提起任我行,將其舉至半空,真氣涌入兩指之間。

  “嗖!嗖……”

  兩手中指頭按在其頭部“黃庭穴”之下,然后兩手掌輕貼皮肉沿沖脈和任脈上行,以自身真氣引導任我行體內雜亂不堪的各種真氣。

  同時中指連續點在任脈的氣海、陰交、神闕、下巨闕、中巨闕各穴位,直至鳩尾穴。

  把任我行體內的異種真氣全都逼至這一處。

  “呃!”

  任我行悶哼一聲。

  “咄!咄!咄!”

  洪康兩拇指按住“鳩尾穴”后,微用力迅捷按壓三次。

  把這道真氣團擊散,使之散入任我行的另外幾條經脈。

  然后翻動小臂,使掌心向上,小指端貼著皮肉,將其手臂平托向上,一直托至咽喉下的天突穴處。

  “咄!”

  又是一掌,輕拍在任我行身上。

  “噗!”

  任我行頓時又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這次吐血后任我行的臉色有所好轉,不再那么痛苦難耐。

  洪康手上用勁,將其打了個旋兒后,扔到了鐵板床上。

  “嘭!”

  這一扔,洪康可沒用柔勁。

  立時把任我行摔了個夠嗆。

  “嗯!”

  任我行身體吃痛,鼻音一哼。

  他睜開雙目,直直的盯著洪康。

  聲音嘶啞:“你……為什么要救我??”

  洪康倚立原地,看著任我行這病怏怏的樣子,道:“洪某說過,是來找任先生談武論道的,并不是來殺你的。”

  “若只是為了殺任先生,那么武斗是最麻煩的,洪某有很多不需武斗也能置人于死地的辦法。”

  任我行看著洪康的眼睛,想看看其是否真心?!

  迎上的只是洪康依舊如平湖般的眼眸。

  他仰頭,望著黑漆漆的洞頂,

  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輕聲呢喃道:“嗬,頂尖兒的人物,比的是胸襟氣度、智慧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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