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考慮好，想看看再說，凈柔你呢？”
張奇奇嘴上說沒有想好，實際上她并不打算簽約。簽約后收入就要跟公司六四分成，但公司卻不一定能把你捧紅。
如今短視頻和直播還處于高速發展的紅利期，錢還是很好賺的。特別是張奇奇這樣看起來很單純好騙的女大學生，一些有經濟實力的男人，是比較舍得砸錢的。
所以別看張奇奇粉絲不多，還不到10萬，但賺的錢卻不少。
每天直播兩三個小時，彈吉他唱唱歌就能收到四五百的禮物。
“我更想簽去憂傳媒，不過去憂競爭太激烈了。”李凈柔有些糾結地說。
她主要以拍攝跳舞視頻為主，也不能說是跳舞，就是變換不同的造型，然后簡單扭幾下。
但她性格活潑，直爽、不做作，比較喜歡跟粉絲在評論區互動，哪怕粉絲開一些過份的玩笑也不介意。
這讓李凈柔漲粉很快，和張奇奇差不多是同時做主播的，粉絲數卻比對方多了將近一倍，都快20萬了。
不過，在直播收益上她就比不上張奇奇了，她直播比較隨性，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并不像張奇奇一樣每天都會定時直播，設置心愿禮物。
張奇奇只是外表看起很幼齒，像個小憨憨，但哪個男人要真以為她好騙，那才真是傻了。
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就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凈柔放在桌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笑著對張奇奇說：
“翟學姐發消息說，陳嫻學姐她們下午就會到，她已經去機場接人了，讓我們晚上7點半在教三樓一樓T3大教室集合。”
她口中的翟學姐就是短視頻社團的部長，也是她們的大三學姐。
晚上7點左右，張奇奇將剪輯好的視頻上傳到趣動平臺后，換了一身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就出了宿舍。
來到了宿舍樓下，她騎上自己的小電摩托，前往教三樓。
一走進一樓的T3大教室，就發現足以容納五六百人的階梯教室里，前排的座位差不多坐滿了，非常熱鬧。
不只有短視頻社團的人，還有對拍短視頻和做主播感興趣的學生，以及聽到消息過來湊熱鬧的人，甚至是隔壁航空學院的學生也來了不少。
注意到張奇奇來了，坐在前排位置的李凈柔對她招了招手，“奇奇，這邊，這邊，我給你占座了。”
她和一個女生坐在一塊，旁邊空著一個位置是幫張奇奇占的。
張奇奇來到李凈柔身邊，坐了下來。
“航院那邊的人怎么也來了？”
她說著視線往斜后方看去，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可愛小女生在和一個身材高挑纖細，氣質偏冷的漂亮女生說笑著什么，女生表情極為豐富，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參差不齊的小牙。
這兩個女生都是隔壁航院的大主播，粉絲在百萬以上。
小個子女生叫安落落，以搞笑的表情包走紅，做短視頻不過一年粉絲就突破百萬了。
身材高挑纖細的女生叫何雨夢，不僅是擁有百萬粉絲的大網紅，還是航院的校花。
李凈柔順著張奇奇的目光，也往安落落、何雨夢兩人那邊看了一眼。
“她們應該是過來談簽約的事。”
等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鐘，臨近八點的時候，短視頻社團的部長翟曉婧陪著陳嫻、盧鳴洋以及柳絮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四年過去，陳嫻如今也二十七八了，但看起來卻還像當初一樣年輕，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顯得越發明艷動人。
反倒是盧鳴洋變化很大，身上已經完全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明媚，不過依舊保留著幾分清純和可愛。
這些年兩人的姐妹情愈發深厚，不僅一直住在一塊，總是形影不離，就連陪李哲時也是……
滬市外灘。
徐燕妮和陸萱萱（小海綿）一起走進了一家電影院。
在淪為過氣主播后，徐燕妮也嘗試過轉型，在……上賣力討好李哲拿到些資源，演了幾個女二女三的角色，但卻都不溫不火。
哪怕是劇火了，她也沒能火。
這兩年徐燕妮干脆徹底躺平了，戲是徹底不演了，做主播也是半隱退，完全靠李哲養著，心思也都放在了如何保養自己，如何討好李哲上。
在李哲的情人當中，論顏值她比不上孫婉寧，論情份她比不上欒筱琳，還給李哲留下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清白存疑。
她唯一的一點不算優勢的優勢，也只有夠燒了。
實際上，徐燕妮如今還能李哲身邊更多的是靠著死纏爛打。
妮妮等人越來越邊緣化，基本“出局”了。
她最后悔的就是，初中時期因為好奇，沉迷上了……自毀清白。
這也就算了，還腦袋被門板夾了似的跟李哲解釋說是騎自行車摔的，越描越黑徹底解釋不清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李哲“嫌棄”，地位上還比不過陳嫻。
最近徐燕妮又有將近一個月沒能見到李哲了，這種長時間被冷落是常有的事，要不是她能自己排解“寂寞”，這些年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就只能像妮妮她們一樣，選擇“主動”離開。
至于背著李哲出軌，她們是誰也不敢的。
今天是國慶節，她閑著無聊，就約了陸萱萱一起出來玩。
在發現陳嫻竟然找了幫手，徐燕妮又是驚訝又是懊惱。
驚訝的是這個陳嫻看起來挺“純”的，居然可以這么放得開，真是越“純”的越會玩。
懊惱的是她竟然被對方搶先了。
不過，幫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弄不好反倒會弄巧成拙，幫手變成對手。
徐燕妮選來選去，最終選定了更加邊緣化的陸萱萱。
李哲對陸萱萱只是一時興起，新鮮感一過就拋在腦后了。
要不是徐燕妮拉了陸萱萱一把，她早就“出局”了。
事實證明，一加一的吸引力確實遠大于二。
有了一起……的情誼，徐燕妮和陸萱萱還真成了好閨蜜，有點姐妹情深的意思。
畢竟見到李哲的機會實在有限，她倆也只能互相慰藉了。
在排隊取了電影票后，徐燕妮挽著陸萱萱的手走進了放映廳。
女生閨蜜之間總是喜歡挽著手，外人也不會覺得奇怪，但要是兩個男人這樣親密，就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今天是《西虹市首富》上映的第一天，放映廳里人滿為患，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幾分鐘，就差不多要坐滿了。
徐燕妮和陸萱萱的座位在第三排中間，算是最佳觀影位置，兩人前排是兩個青春靚麗的漂亮女生，在低聲說笑著。
其中一個女生不經意間往后看了一眼，在注意到徐燕妮和陸萱萱后，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海綿、燕妮姐！”
“花花、小余，你們倆來滬市了？”陸萱萱也有些意外，笑著說。
這兩個女生一個叫花花，一個叫小余，都是這一兩年新走紅的主播，粉絲都有三四百萬，算是大主播了。
不過，在徐燕妮這個初代網紅面前，她倆都是小輩，表現得很恭敬。
別看徐燕妮過氣了，但地位也不是她們這樣的新人可比的。
雙方簡單聊了幾句，很快放映廳的燈暗了下去，電影正式開場了。
《西虹市首富》雖然沒什么深度，但笑料十足，是一部很成功的商業喜劇電影，從觀眾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放映廳笑聲就沒有斷過。
前排花花、小余兩個女生笑的前仰后合。
陸萱萱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她是那種笨蛋美女，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一大笑起來露出整齊的門牙好像一只小松鼠。
徐燕妮卻沒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她的目光不時落在花花、小余她倆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