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曼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塊方恒煉制的黑晶，展示給方恒三人看。
“這種純度的虛空結晶，在無盡空域只有五大主神掌控的核心礦區才能出產，并且每一塊都應該有獨特的能量編碼。”
“但贊恩先生使用的這些，沒有任何編碼。”
費曼說著把黑晶放回桌上，攤了攤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為了拍賣行的信譽和所有客人的交易安全，我們不得不暫時請贊恩先生配合調查。”
佩娜也是剛剛被費曼請來，這才得知黑晶石的事情，眼睛里浮現出一抹訝異。
黑晶石？
有趣！
這么多年過去了，贊恩這種到處搗鼓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忘。
方恒掃了一眼桌上的晶石，繼續問道：“贊恩呢？”
“贊恩先生現在正在接受調查。”
費曼說道：“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讓這種沒有安全保障的貨幣在拍賣行里流通，這也是為了您和您朋友的聲譽著想，佩娜，您覺得呢？”
佩娜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什么，面帶微笑，問道：“你們想怎么調查？”
“我們會核實黑晶的來源，這也是為了五大主神的利益。”
“為此我們需要暫時扣留您的朋友，還請您理解。”
費曼說著又看向方恒二人，問道：“請二位過來也是想要問詢黑晶的來源，不知道二位能不能提供一些信息方便我們調查？”
佩娜看向方恒二人。
她也很好奇，贊恩一副窮酸落魄的模樣，又是從哪里找到了黑晶原礦。
夏曦冷冷的說道：“是從外世界得到的，具體的并不方便泄露。”
“那就比較麻煩了。”
費曼露出苦惱的神色，“若是不能證明礦物來源，贊恩先生可能會惹上不小的麻煩，私自開采主神礦區，或者流通來歷不明的黑貨，在無盡空域都是重罪，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們拍賣行能處理的了。”
夏曦目光愈發冷淡，神色逐漸不善。
她已經看出來了。
拍賣行是在找事。
夏曦道：“費曼經理，你是在威脅我們么？”
“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費曼重新堆起笑容，“我們拍賣行一向秉公辦事，當然，也希望客人們能遵守無盡空域的規矩。”
“我可以提供信息。”
方恒忽然眼神示意夏曦停下，看向費曼，開口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見到贊恩，確保他的安全，到時候我就會告訴你們黑晶石的來源。”
“您愿意提供信息那可太好了。”費曼欣然道：“我現在就安排你們見面，請隨我來。”
拍賣行頂層。
走廊一側曾經是普通套房，現在已經被改造成了監禁區房間。
每一個房間門口都有兩名守衛看守。
費曼帶著方恒三人來到其中一間監禁房間門口。
透過一層淡藍色的能量護盾，方恒可以看到贊恩正坐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一副無奈的樣子。
“贊恩先生，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強行讓您留在這里，我帶您的朋友來看您了。”
贊恩看到方恒、夏曦以及佩娜三人，心中一動，當即走到守護屏障前大喊起來，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
“佩娜，你們可算來了！這幫孫子誣陷我，說我的黑晶石來歷不明，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給扣了！還說什么黑貨，我呸！老子什么時候用過黑貨！你快告訴他們，我的貨都是從外域弄到的，從眷族手里弄到的！”
費曼站在一旁，面帶微笑，靜靜的看著幾人表演。
從外世界弄來的？
誰不知道呢。
他心里也覺得大概率是這樣的。
畢竟誰有能力可以在五大主神眼皮子底下偷礦？
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樣的并不重要。
不管是或者不是，他現在只想找個借口將方恒幾人都關押，這樣上一任烏洛波洛斯之種蟲王留下的箱子就能保證安全。
沒想到贊恩還挺聰明，故意撇開方恒二人。
不過能有這么容易就撇開關系么？
費曼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輕車熟路，面帶微笑看著贊恩表演。
“贊恩，我們的關系的確不錯，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佩娜走上前，看向贊恩，輕輕搖頭道：“我建議你還是提供更多有關黑晶石來源的信息，拍賣行一定會進行核實。”
“喂，贊恩。”
方恒打斷了幾人的話。
贊恩看到方恒走來，趕緊悄悄用眼神向方恒示意，讓他別跟著自投羅網。
“方恒？你來這里做什么？黑晶石是我的，和你沒關系。”
方恒沒理會贊恩的眼色，徑直朝著藍色屏障走了過去，直至停留在屏障前，與贊恩面對面，嘴角一咧，笑著道：“贊恩，看來你的朋友還不太行啊。”
贊恩苦笑。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個？
方恒頓了頓，慢悠悠的開口道：“要不還是用我的辦法試試？”
“咕咚……”
贊恩意識到了方恒言下之意，咽了口唾沫，“別，方恒老弟，咱……”
“轟！！！”
贊恩話剛剛說到一半，只聽轟的一聲，攔截在他身前的淡藍色屏障驟然爆碎。
頓時，整個大樓高層警報聲大作。
一旁兩名警衛沒料到方恒忽然暴起動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費曼更是心臟一抽。
他從未想過居然有人敢在拍賣行大樓里面直接動手！
外來人都是這么瘋狂的嗎！
“攔住他們！”
樓道上的警衛們快速反應過來，立即舉起光束槍想要瞄準方恒攻擊。
“哼！”
方恒輕哼一聲，手向前一抬，當即一股無形力量向外炸開，手持光束槍的十多名護衛同時被迎面一股強勁的氣勁掀飛出去。
“砰！砰砰砰！！！”
倒飛出去的同時，警衛們的身體在半空爆碎成一團團血霧。
“你，你……”
經理費曼看著方恒輕松處理掉警衛，瞳孔瞬間放大數百倍，死死盯著方恒，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你……”
“我答應過你，告訴你黑晶石的來歷。”
方恒輕輕點頭，朝著費曼一步步走去。
費曼哪里還顧得上黑晶石的來歷，一步步往后退去，“別！你別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