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通道。
一支玩家小隊正在順著通道向前搜索,一路走走停停,慢悠悠的清理掉沿途遇到的冰晶怪物。
他們也發現了。
冰晶生物血量很厚實,物理攻擊強度也很高。
但是只要他們小心一些,依靠著團隊力量還是可以做到無傷擊破的。
一旦擊殺冰晶生物,他們能夠得到元素能量的灌注。
元素學玩家自然是如獲至寶。
擊殺一個獲得的元素能量足以抵得上他們好幾周的苦修,而非元素學的普通玩家也能暫時將這股力量存積蓄在意識之海,在意識之海中形成一道自我保護屏障。
若是以后受到針對意識之海的攻擊,這股能量能夠產生保護抗性。
玩家小隊正有序的刷怪,忽的看到通道右側一道人影快速掠過。
那是……
“砰!砰!!”
人影快速掠過的同時發出兩道爆響。
正在拉扯冰晶傀儡游蕩的玩家心頭一跳。
什么鬼!
只見被他們消耗了一路的兩名冰晶傀儡在與黑影擦肩而過的同時瞬間爆碎!
那是玩家么?
幾人看向那道順著通道一路急速奔行的背影,互相看了看,眼睛里浮現出幾分驚異。
好家伙!
極度強大的爆發力!
一擊就將冰晶傀儡徹底擊碎。
別說那名玩家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了,整個戰斗過程中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
那人到底是誰?
方恒正在通道中快速奔行。
之前花了一個多小時一路走走停停,沿途順手吸收了沿途四個冰晶試煉廣場。
其中三座都是自然學試煉地,一座屬于元素學的試煉地。
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距離烏洛波洛斯之中越來越近了。
忽的,方恒心頭一跳。
烏洛波洛斯之種的氣息忽然大規模的爆發。
而且還在移動中?
來的正好!
擴散的烏洛波洛斯感知為他提供了更清晰的定位。
方恒迅速朝著感知擴散方向尋找過去。
即便如此,他還是兜兜轉轉在冰晶迷宮之中花了十多分鐘。
方恒感知到,距離烏洛波洛斯之種所在位置已經越來越近。
再次越過一道冰晶拐角,前方傳出了戰斗爆發出的劇烈波動。
是中央聯邦的人?
方恒沒有第一時間加入戰斗,而是放慢腳步,慢慢朝著聯邦玩家團隊后方走去,一路小心觀察。
中央聯邦團隊將近有兩百人的團隊,每一個都是游戲中的精英玩家,在現實世界中都部份解開了‘鎖’。
遠遠看去,聯邦眾人一路凝聚神圣屏障,邊戰邊退。
至于對手……
方恒遠遠抬頭看去。
遠處冰面上,大量細小密集的甲蟲生物聚集在一起,在地面上翻滾,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體,直觀感覺就像是在外圍附著了一層厚厚鱗甲的圓球體。
甲蟲聚合球體朝著中央聯邦所在滾了過來。
各系法術轟擊在甲蟲聚合物上。
神圣系?
方恒很快注意到了隊伍中幾名圣庭教會成員。
從裝飾來看,為首一人是圣庭大主教級別的。
自上次神域事件之后,有關圣庭的消息倒是很少有聽說,從亡靈議會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圣庭方面在各個世界已經徹底龜縮不出,全方面與各大勢力停戰,擺出了一副閉門不出的姿態。
而玩家這邊的小道消息,說是神王復蘇之后很快下達了一系列指令,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重建神域。
之后神王又再次進入閉關狀態。
早就聽說中央聯邦與圣庭往來密切,這次圣庭在中央聯邦的團隊里面倒也正常。
“小心!”
方恒這邊還在觀察評估情況,中央聯邦這邊已經逐漸陷入絕境 幾乎所有攻擊都被烏洛波洛斯之種凝聚的甲蟲吸收。
聯邦指揮羅奧心中焦急。
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打不過。
以目前的能力都無法撼動甲蟲體的外部防御,非但如此,烏洛波洛斯之種的力量甚至還在逐步提升。
它只會變得越來越難對付!
別說什么天啟寶藏了,再這么下去小隊都有可能徹底完蛋!
難道這個迷宮是個陷阱?
怎么辦!
正思索著,羅奧聽到身旁玩家小聲道:“長官,您胸口的鑰匙……”
嗯?鑰匙?
羅奧聞言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掛在胸前的天啟之鑰符文,心頭一跳。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鑰匙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影響,綻放出微弱的光芒,懸浮指向了冰晶迷宮的通道后方位置。
鑰匙給出指引了?
羅奧眉頭緊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
地圖標注出的天啟寶藏很可能只是一個開關,天啟之鑰才是指引他們尋找真正天啟寶藏地點的!
圣庭大主教懷特曼見到鑰匙,眼中同樣露出思索的神色,打破沉默,說道:“各位,災禍力量太過驚人,依我看來,此次冰晶迷宮恐怕是一種試煉,我們需要借助天啟寶藏的力量才能抵擋住災禍,不如分頭行動,你們先去尋找天啟之鑰,我們會留下抵擋災禍一段時間。”
羅奧感覺懷特曼大主教說的極有可能就是事情真相,但一時又有些猶豫,“這……”
“不要猶豫了,抓緊,神圣力量對災禍有克制,獲取天啟寶藏的力量,然后再來幫助我們。”
“好!大主教,拜托了,這里就交給您了。”
羅奧不再猶豫,向懷特曼大主教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團隊快速離開。
“結陣神圣禁封。”
懷特曼大喝一聲,與身后一眾十多名圣庭大主教紛紛聚集站位凝聚成陣型。
暗金色的神圣光芒從一眾圣庭祭祀腳下急速蔓延,朝著前方溢出,充斥冰晶通道空間。
空間受到神圣力量波動影響,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瞬間,整個空間之種混入了神圣力量波動,正向前滾動的烏洛波洛斯之種災禍受到神圣力量影響,仿佛受到了神圣空間的凝固,動作在空間之中快速減緩,直至陷入停滯。
“走!”
羅奧見到圣庭眾人技能起效,當即帶隊撤離,同時眉頭微皺,目光掃過站在通道后方的那名年輕人。
孤孤單單只有一個人。
帶著一張奇怪的面具,站在那里已經有好幾分鐘了。
看那人的體型和氣息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