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化翼,這在圣魔大陸中是一個非常低級的基礎技巧,只要是六階以上的職業者都能使用。
在斗羅大陸上,雖然催動飛行的能量變成了魂力,但原理是不會改變的。
千朝光的積累何其雄厚?
只是簡單感受了幾分鐘就足以運用自如,成為其基礎技能中的一項。
就目前來說,以魂力化翼進行飛行,無論是靈活度還是消耗方面都要比消耗神識強行起飛性價比要高的太多。
一個輕巧的卸力,千朝光從半空中準確的落在了龍一的面前。
與之共同站立的,還有著手持青龍偃月刀,但已經沒有了鎧甲的阿樊。
在他們的身后,一個正在持續發出哀嚎的暗淡靈體被綁在一根名為“鎖魂柱”的煉金器械上。
正是那名被捕獲的邪魂師長老。
一根管子剛剛好插在他的腦后,持續給他輸送著微弱的靈魂之力。
這一點點的微弱靈魂之力什么都不夠干的,唯獨只夠干一件事——抵消一下被鎖魂柱和灼魂鏈消弭掉的靈魂力,讓這位邪魂師長老的靈魂不至于消散,一直維持著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隨著千朝光的來到,阿樊和龍一這兩頭中階不死生物一齊低頭行禮:“主人。”
剩下兩頭骨龍的眼中閃爍著猩紅色的靈魂之火,對于千朝光的到來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靈魂龍吟,包含著臣服于善意。
千朝光隨口問了一句:“他們倆什么時候能凝聚亡靈之心?”
龍一眼中幽藍色的亡靈之火閃爍了一下,低聲說道:“可能還要半年左右,它們最近已經有了一些‘覺醒’的趨勢,等到它們混沌的神志稍微清明一些,凝聚亡靈之心并不難。”
千朝光點點頭,扭頭看向阿樊:“平日里你和其他中階也幫忙引導一下其他種族,所有不死生物里就只有巫妖和死亡騎士已經全員轉化為中階。”
“你們兩族保留的基礎心智是最多的,多幫幫其他同族。數萬灰骨骷髏里現在僅僅只誕生了一個白銀,憎惡里更是一個中階都沒出現,概率實在太低了。”
“是,吾主。”
阿樊這次沒有耍寶,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法師禮。
“行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這家伙不用你們看著了。”
“是。”
待到幾名不死生物離去,千朝光揮手停下了灼魂鎖,也就是那些金色鎖鏈印記的灼燒效果。
那名被困的邪魂師長老也因此得以喘上一口氣。
哪怕已經沒有了身體,僅剩靈魂,他還是如同虛脫一般大口做著喘氣的舉動。
“爽么?”
千朝光抱著膀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如死狗般的邪魂師長老。
顯然,眼前這位痛苦到沒了身體還都有些抽搐的靈魂體,大概率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
他也沒指望對方能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被你以養蠱之法煉成怨魂的靈魂可不知道要比你這痛苦多少倍,你這才被燒了幾個小時就受不了了?那些圣仆的父母至少也被你折磨了幾十年之久。”
沒想到,那邪魂師長老竟然還真的回話了。
他的表情無比猙獰,強撐著以靈魂之力開口:“都是操縱靈魂的,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呵,放眼望去數萬亡靈生物,難道你沒有折磨他們的靈魂嗎?”
“折磨靈魂?可笑而又低級的手段。”千朝光嗤笑一聲,“我與即將消散的靈魂進行交易,建立連接。我賜予他們新的生命,乃至于一條永生之路,他們則以信仰和侍奉來回饋與我。一切公平公正,皆為你情我愿,何需折磨與恐懼?”
那邪魂師長老沉默了片刻,再次說道:“那又如何?世人可不會關心你是怎么掌控亡靈生物的。只要你膽敢在外人面前顯露,你就是人人喊打的邪魂師。”
“哦?那真是不勞你費心了。”
千朝光一打響指,輝煌圣潔的龐大圣光之力頓時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幾乎將此處映照成了如同圣域一般的地方。
“我就算掐著別人脖子說我是邪魂師,有人信?”
亡靈半位面內沒有光元素這不假,但千朝光本身就是最為純粹光之本源,準極致之光的擁有者。
不借助元素之力直接溝通光之法則施展圣光,這對他來說幾乎已經成為了近乎本能的操作。
所以,哪怕他身處于這樣一個被濃郁死息之力包裹的地方,也一樣可以施展出圣光之力。
像是原著之中的葉骨衣和王冬,她們就不行。
她們身上的神圣之力也好,光元素之力也好,都是完全在儀仗武魂的力量。
一旦光元素薄弱和缺失,直接就成了沒毛的公雞一樣尷尬。
白光一閃,一道蒼老的人影自千朝光的眉心里鉆出,幻化為伊萊克斯的模樣。
邪魂師長老看向他的扭曲表情幾乎要將整張臉撕裂。
身為一名玩弄靈魂起家的魂師,他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身前這個靈魂的強大。
不,那已經不僅僅是強大了,那簡直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恐怖駭人,宛如來自天敵的恐怖壓迫力。
這是位階上的碾壓。
千朝光恭敬施了一禮:“老師,搜尋記憶的事還要交給您了。只有將他的記憶完整的提取出來,咱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伊萊克斯輕輕頷首,略微抬起了法杖。
提取記憶?
邪魂師長老一聽這個,頓時發出桀桀怪笑:“提取我的記憶?你們可知我們太上宗主究竟有多強?她老人家親自下的封印,就憑你們也妄想破除?哈哈哈哈......別癡心妄想......”
“葉夕水,九十九級極限斗羅,雙生武魂擁有者。第一武魂為血魂魔傀,第二武魂為光明鳳凰。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我對你們圣靈教高層了解的一清二楚,看來你是忘了。”
不等他說完,千朝光就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
“你......”
邪魂師長老刺耳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整個靈魂都呈現出一種無比尷尬的僵硬狀態,精神波動無比劇烈。
他口部微微開合,似乎還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