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已經是中午的用餐時間。
李林跟凱特琳直接走去餐廳。
一路上，因為臉上的紅潤還未消去，凱特琳一直躲在李林背后，有意避開一部分似乎知道什么，眼含笑意打招呼的仆從。
等到了餐廳門口，他們剛好遇見正準備來吃飯的卡莎。
注意力敏銳的她覺察到凱特琳的異常，頗為奇怪地問：“凱特琳姐姐，你這是不舒服嗎？”
“沒……沒有。”
凱特琳神色一慌，注意到李林偷笑的樣子，剜了他一眼，并捏住他腰間的肉一擰。
可她并不知道李林覺醒了“鋼鐵之軀”超能力，身體早已硬如鋼鐵。
這一下，非但沒捏住李林腰間的軟肉，她的手指反而因為用力一擰而疼痛萬分。
卡莎的表情顯得更迷惑了。
李林跟凱特琳姐姐這是在干嘛呢？
為了避免凱特琳更加窘迫，或是被早已上過生理課的卡莎發覺其他異常，李林趕忙岔開了話題：“咳咳……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著，他的視線聚焦在卡莎身上，嘴角微微一挑，“待會你跟我來一趟地下的實驗室，我有個驚喜給你。”
“驚喜？”卡莎表情驚訝道，“是什么樣的驚喜？”
“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李林先賣了個關子，大踏步進到餐廳里面。
卡莎則都起紫黑色的嘴唇，抬眼看向凱特琳，悄聲問道：“凱特琳姐姐，你能偷偷給我透露一些內容嗎？”
“當然……不可以”凱特琳笑眼盈盈，“李林還特意囑托我不要跟你說。”
“唔……”卡莎小臉聳拉下來，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嗚咽，比出“指尖宇宙”的手勢。
“一點點，也不行嗎？”
“反正就是一頓飯的功夫嘛，待會你就知道了。”
若是對凱特琳來講，這種給出了地點的所謂“驚喜”，她一下子就能推理出來到底是什么。
不過卡莎只擅長戰斗，對“刑偵”和“推理”領域的知識可謂是一竅不通，自然想不通李林究竟要給她什么。
被兩人這么一通“折磨”，卡莎郁悶的連午飯都沒怎么吃好，比起以往足足少吃了十多盤的食物。
等吃飽喝足后，她才趕緊找上李林，跟隨他還有凱特琳一起乘坐升降梯下到偌大的地下空間。
自從開始做起偵探方面的工作，凱特琳基本就沒在下來過地下的訓練場。
畢竟平日里接到一些危險的桉子，或是由格雷森警長牽頭，來自皮城警備的委托，有的是犯人供她來“訓練”。
當然，除非是萬不得已，凱特琳一般只會動用“休克彈”，盡量讓法律來審判犯人。
因此，她對眼前這變動如此之大的地下空間感到頗為驚訝，“你怎么把這里改造成這樣了？”
“我可是經過卡麗娜夫人允許的。”
李林很有底氣地解釋道，“左尹帶來的材料來自天界，必須好好儲存，地面上的倉庫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我才將大部分的防爆空間改造成儲存珍貴材料的儲藏室，然后將另一部分改造成‘生物無菌實驗室’，用于相關的研究。
“放心好了，你的訓練場我可沒怎么動，只是幫你升級換代了一下場館的設施而已。”
李林輕笑一聲，“現在，你能在那里接受一些特定場景的戰斗訓練，不過礙于場地因素，有點施展不開就是了。”
聽他這么一說，凱特琳眼底一亮，忍不住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你真是太棒了！我早就有過這種想法了，只是媽媽不肯這么做。”
凱特琳對新的訓練場感興趣，而卡莎則挑了下眉，對一個詞頗為敏感。
“生物……實驗室？”
因為她身上的活體皮膚，就是虛空借助符文之地物質，感染物質領域的生物所誕生出來的虛靈蟲子。
要是跟生物有關的實驗室的話……
這個驚喜該不會是？！
卡莎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呼吸一滯，胸膛內的心臟快速跳動，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李林回眸對驚愕的卡莎笑了一下，“我給你的驚喜就跟這個有關。”
三人走進實驗室的過渡區，在機械工兵的輔左下進行全身消毒，并給凱特琳套上了一層防護服。
李林操控自己的衣服進行轉變，而今天的主角是卡莎，他們兩人倒是不用廢這么大勁。
剛一進到實驗室，凱特琳就再度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雖然她對父親的工匠職業不感興趣，但平日里接觸的各種桉子，有相當一部分跟海克斯科技和煉金科技有關，她對此還是比較了解的。
可眼前這些更具科技感的專業設備，與外觀和結構都很獨特的海克斯科技有十分明顯的差別。
“哇，你這實驗室的設備都是自己發明的嗎？”凱特琳忍不住驚呼一聲。
“當然了，別看我的這間實驗室小，但這可是人類的未來！”
李林小小地自我夸贊一番，但他并非吹牛，說的還都是真的。
這間專門研究基因方面的小實驗室，等到他級別提升，能夠大范圍改造人類的基因，還真能到最后帶領整個符文之地的人們進行一場“基因飛升”。
只是身為一名機械師，不帶著人們“機械飛升”，反倒是“基因飛升”，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凱特琳當然沒懷疑李林的說辭，現在的她基本上是對自己愛人無條件信任的。
緊接著，她的目光快速在不算太大的空間內掃視一圈，然后停留在房間工作臺的營養液培養倉內一團墨綠色的組織。
“那是扎克的身體組織？”
“對，從他先前贈予我和學院的一部分軀體培養出來的，我這些天就是用這些細胞進行的研究。”
正當李林跟凱特琳說話期間，已經脫下了外面的衣服，只留隱隱散發著邪魅紫紅色光芒的活體皮膚的卡莎走到工作臺一旁，伸手在一張能讓人躺下的臺子上摩挲。
注意到她的動作，李林走到她身邊解釋道：“這是手術臺，你應該在書本上見過吧？”
卡莎輕輕頷首，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突然冒出一種強烈的緊張情緒。
能擺脫自己這層虛空的活體皮膚，是她自從被虛空吞噬，并與這層表皮共生后一直以來的愿望。
這種事情，本來該高興才是的。
可為什么……
卡莎抿住受虛空影響而紫黑色的嘴唇，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李林注意到了她的緊張，伸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想必你已經猜到我為你準備的‘驚喜’是什么了吧？”
“嗯。”她輕哼一聲，紫色的眸子抬頭和李林相視，心情相當緊張，“你……真能幫我去除這層皮膚嗎？”
當說出這句話時，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卡莎身上的皮膚勐然收縮，毛孔中插進尖銳利刺的疼痛感頓時傳遍全身。
“你還好嗎？”凱特琳走上前憂心問道，“是你的皮膚？”
卡莎咬緊了牙關，“嗯……這點疼痛不算什么。”
她閉上雙眸，連續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平緩活體皮膚帶來的疼痛感。
隨即，卡莎重新看向李林，表情頗為糾結。
“你在擔心，沒了這層皮膚，到后邊該怎么跟虛空作戰？”
李林點破了卡莎心中的憂慮，因為她曾經也問過這個問題。
在那時候，李林的想法本來是不完全剔除卡莎身上的虛空，只讓她能按自己的意志自由操控這層皮膚就夠了。
平日里，她能收縮皮膚，就像無限戰甲四代的生物戰甲一樣，等戰斗時轉變形態。
但那樣的話，其實談不上擺脫虛空帶來的影響。
不過現在有了核聚變技術和納米戰甲，李林又有了新的想法。
自己也沒有被虛空影響，實力都到了如今的層次，卡莎為什么不能？
他完全可以通過基因改造，將卡莎的活體皮膚吞噬虛空生物獲得的強化轉嫁給她本身。
雖說可能有一部分能力她沒辦法繼承，但也總比一直受到虛空影響的好。
畢竟在回皮爾特沃夫的時候，李林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了卡薩丁，說一定會幫卡莎找到解決這層皮膚的辦法。
至于防御的問題，他則準備參考平行宇宙卡莎的一套能在宇宙里作戰的戰甲——彈幕天使。
搭配上納米技術，卡莎使用武器不需要再消耗自身的能量，作戰能力只會再度攀升而不會降低。
一邊思考，李林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這套戰甲的設計雛形。
有了核聚變技術，研究出更加微型便攜的常溫核聚變，冷核聚變也只是時間問題。
搭配上納米技術，將納米核心所需要的供能“濃縮型原初水晶”替換成冷核聚變，戰甲的能源供給將進一步得到提升。
這套給卡莎的戰甲，他將其命名為源計劃·天使。
“你其實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卡莎。”李林笑著解釋，“你看我也沒受虛空影響，但我穿上我的戰甲，你有信心打敗我嗎？”
自從來到皮城之后，卡莎沒見過李林的戰斗力，但自己身上的皮膚可是能感受到他穿上戰甲后帶來的威脅。
她瞪圓了眸子，臉上浮現出些許希冀，“你的意思是……”
“沒錯，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專門為你設計一套戰甲，就跟我的一樣。”
卡莎的眼睛瞬間被淚水浸滿，聲音哽咽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