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扎克重新化為液態形體，鉆入孔洞中離開，李林和凱特琳原路返回到油槽工廠。
凱特琳先寫了封信，找了一位執法官回上城聯絡格雷森警長，讓她派精英小隊下來實施圍剿計劃。
不過李林還讓她多加了一句話，去吉拉曼恩家的車間把“空戰機械·風暴”帶來，順便捎幾百發步槍子彈。
在下水道這種環境幽閉狹窄，很多地方垂直落差頗大的地方，人多了行動不便。
讓這種會飛的機器人來，解決問題會容易許多，而且剛好能借此測試一下性能。
隨后，在科德和斯坦貝克提供的幫助下，李林和凱特琳倆分別用水沖洗了動力裝甲和長靴許久。
凱特琳甚至還用完了一瓶執法官們專門準備的香水，全部噴在自己的衣服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過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格雷森警長帶領三支執法官精銳小隊抵達工廠。
科德看到全副武裝的執法官們，馬上跑進某間員工宿舍，提醒了正在休息聊天的李林和凱特琳。
剛一出門，凱特琳剛好撞見走來的格雷森，跟她打了聲招呼：“下午好，格雷森警長。”
她和格雷森的關系還算不錯。
在三年前皮爾特沃夫舉辦的一次野外射擊比賽上，凱特琳以微弱的優勢勝過了格雷森。
自從那時起，她們二人成為了朋友。
“凱特琳，有線索了么？”格雷森的語氣聽上去很凝重。
“線索是有了，兇手很可能順著下水道去到了地溝中層。”凱特琳看了眼身邊的李林，“不過李林找到了辦法。”
“嗯，有辦法就好……對了凱特琳，你先來看看這個。”
格雷森從身后的副官馬可斯手里接過一張折疊的紙張，舒展開后遞給凱特琳。
“這是……”
凱特琳俏眉一挑，認出了這種紙的樣式是皮城執法部專門寫報告用的。
“那位半邊身子還有下巴被煉金毒液溶解掉的幸存者的口供，兇手并非人類……”
在格雷森的解釋聲中，凱特琳快速掃過紙張上的內容：
更新：拉·琴塔瓦，書面證詞嫌犯概要，如口供所述名字/已知名稱：圖奇 性別：男（未證實）
年齡：未知 身高：約1.5m（駝背）
體重：小于45kg（濕漉漉的）
顯著特征：一只巨型老鼠狀態：潛逃；持械；化學毒藥；極度危險，切莫招惹 凱特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該死，還真是一只老鼠嗎……”
在她的厭惡清單上，第一討厭的是蟑螂，第二便是老鼠了。
“還？”格雷森捕捉到她言語中的一個關鍵字，“你也發現兇手是一只老鼠了么？”
“沒錯，在下水道里兇手的藏身處，我發現了瘟疫鼠的毛發，結合幸存者華洛麗·奧蘭特的口供，我推測那是一只巨型老鼠。”
凱特琳又補充了一句，“我認為，它很有可能是由于接觸了排入下水道的煉金化學液體導致的變異。”
“可煉金液體能做到這種程度么？竟然能讓一只瘟疫鼠突變成擁有人類情感和思維的存在？”
格雷森顯然對煉金科技了解不多，“奧蘭特還有琴塔瓦都提過，那只老鼠還會說話來著……”
一只老鼠算什么？我可是見過單純的煉金毒液形成的生命體呢……
凱特琳眼神閃爍瞥了身邊的李林一眼，沒有回答格雷森這個問題。
“既然知道兇手的特征，我們接下來考慮針對它的方案就簡單許多了。”
說著，格雷森移開目光，投向凱特琳身邊的李林身上，指了指自己的后方。
“李林先生，你在凱特琳信中提到的機器人就是那臺么？”
李林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沒錯，辛苦你們了。”
“哪里，一臺機器人而已，也不算重，對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執法官而言不是問題，不過……”
格雷森停頓了一下，語氣里帶上了思緒好奇：“它應該是臺戰斗機器人吧？不過它左手上安裝的槍械我從來沒見過。”
“一種輕型機槍罷了，可以裝填大量彈藥以提供持續性的火力壓制。”
李林大致為她解釋了一番，“這也是我請求你帶來幾百發子彈的主要原因。”
言罷，他徑直走向‘風暴’，將它身上專門裝填彈藥的彈槽取出，招呼幾名執法官往里面裝填子彈。
格雷森朝著遠處招招手，讓執法官聽從李林的安排，旋即小聲在凱特琳身邊問道：
“我們現在又沒戰爭，李林先生研發這種危險的武器……吉拉曼恩議員竟然同意了？”
“這是媽媽和李林以前定下的協議，不能干涉他的研究。”
凱特琳遙望遠處青年的背影，眼神一柔。
不管怎樣，她始終會站在自己愛人這邊，為他說話。
“他說過，和平是建立在武力保障的基礎上的，有武器不用和沒有武器是完全兩個概念。”
格雷森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句話。
李林的話很有道理，她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反駁的理由。
等到后勤執法官將“風暴”的彈槽裝滿，李林在機器人身后的隱秘位置按了幾下，啟動了它的能源供給。
隨著幾道轉瞬即逝的電弧，藍色的能量光芒逐漸擴散至機器人的全身。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風暴的背部與腿部推進器噴射，將其沉重的身軀緩緩推向半空。
凱特琳已經見識過風暴的測試，所以沒什么可驚訝的。
但她身邊的格雷森可就不一樣了。
“它，它……”她話語有些結巴，眼底被驚愕之色充滿，“它竟然還能飛？”
走回來的李林正巧聽到了格雷森的話，笑著解釋道：“這只是原型機，我用來做實驗的，后邊我還想在我動力裝甲上增添飛行功能呢。”
就像鋼鐵俠的馬克系列裝甲一樣……
他在心中又補充了一句。
李林這話一說出口，剛剛情緒平靜的凱特琳臉色微微一變，“你還想飛？”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只是能源限制罷了。”李林輕笑道，“只要解決了能源問題，別說飛了，像法師那樣遠距離傳送都不是問題。”
凱特琳和格雷森都搖搖頭，沒把李林這番“瘋狂”的言論放在心上。
畢竟，在這個整體科技水準僅有蒸汽時代水平的世界，他這種單兵飛行裝置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與異想天開沒什么兩樣。
李林通過二人眼睛映射的情緒，看出了她們并不相信這種事情。
不過他也不準備解釋太多。
空口無憑，等后續搞出新的能源核心做出成品，就不會再有任何質疑了。
“李林先生，聽凱特琳說你有辦法追蹤到那只變異老鼠，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距離格雷森率領精英執法官抵達工廠也有一段時間了。
為了避免兇手繼續逍遙法外，想趁它在襲擊下一個受害者之前解決它的格雷森忍不住問道。
李林搖搖頭，擺了擺手讓她稍安勿躁，“別急，我的線人還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甕聲甕氣地聲音從地面上忽然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李林，李林！我找到你說的那個有負面情緒的老鼠了！”
第117章有武器不用和沒有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