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正寫在白紙上的條款，根本就不是她們兩人剛剛談的什么一天五十萬。
蔣夕瑤手里的白紙上，只寫著簡單的一行字。
“方正與蔣氏集團蔣夕瑤總經理約定，承諾本人不會為其他公司辦事，永遠不將蔣氏集團視為對手。”
紙張的后面寫著今天的日期，還有方正的名字。
這張紙條當然是沒有法律效益的，畢竟像這種重要條款，需要蔣夕瑤的公司出具一份非常詳細的限制條約。
再由兩人簽字按手印才可以。
但是..有些事情，因為很多人并不是他沒有簽官方合同，就會翻臉不認人。
至少方正不會這么做，他自認還是個說話算數的男人。
蔣夕瑤剛剛還表現出的憤怒在這一刻，全部變為疑惑奇怪，她真的不懂這個男人在搞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方正靠在長椅上，回答說:
“這不很明顯嗎？我答應你剛剛的要求，以后絕對不踏入商業圈，也不為別人辦事，你要是覺得這張紙條沒有法律效益，還可以找律師專門弄份合同出來。”
方正有句話噎在喉嚨里沒說，因為蔣夕瑤如果要真是弄出一份不平等的合同，他肯定就不簽了。
畢竟蔣夕瑤信他，他才會信蔣夕瑤，方正也不是傻子。
蔣夕瑤疑惑：“那錢呢？你剛剛不是說一天五十萬...”
方正望向天空，很隨意的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嗎？談什么錢？你覺得一個男人會跟自己的女朋友作對嗎？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沉默..
女人低頭看著手里白紙黑字，她真的沒見過這種人，以至于搞成現在這樣，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處理了。
“可方正伱要知道，這樣的條款對你有弊無利，你什么都沒得到，而且還失去了一個巨大的發展前景。”
方正卻反過來說：“誰說得準呢？也許因為這件事，某人能對我有所愧疚，意識到用對客戶說話的語氣是不能也用在男朋友身上的，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蔣夕瑤忽然感覺有點頭疼。
她一只手捂著額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表情。
又像是笑又像是愧疚。
“方正，你這個人還真是...”
方正看了眼時間，將長椅上吃完的小吃垃圾收拾了一下，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家吧夕瑤？明天還上班呢。”
蔣夕瑤抬起頭默默瞅著方正的表情，心里在此刻就像是種下了一顆種子。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奇怪，從第一天認識的時候就知道了。
但奇怪成這個樣子，女人真的始料未及。
蔣夕瑤呼出一口濁氣，站起身。
輕輕的嗯了一聲。
夜晚的城市，霓虹燈就像是無數的小太陽，照的城市依舊明亮。
公園距離蔣夕瑤來時停車的地方算不上近。
兩人并肩走在路邊，越走越近，這位一直都自認聰明的女人，頭一次的覺得也許以后不用在身旁這個男人面前表現的多精明了。
因為他遠要比自己聰明。
“我還是不肯相信，像你這樣的男人會沒談過女朋友，簡直不可思議。”
方正笑道：“所以你為什么會老這么想呢？”
蔣夕瑤明說：“因為你很惹女人喜歡，沒有人會討厭你這樣的男人。”
方正無奈：“說不準，也有可能只是你喜歡罷了，個例不代表群體。”
蔣夕瑤低了低眉，每走過一個路燈，兩人的影子就會短暫的交織在一起。
“也有可能..”
說完后她才意識到又著了男人的道，瞪了方正一眼。
因為這話不明擺著說，她其實很喜歡方正嗎？
這時遠處的十字路口，有一對情侶，女孩子攬著自己男朋友兩人有說有笑的從人行橫道走過。
方正是真的羨慕這樣你儂我儂的小情侶，不過今晚他逗身旁這位蔣大美女逗的夠多了，再逗還真保不準她會生氣。
那一對情侶從十字路口離開后，方正跟蔣夕瑤又并肩走了一會。
誰知女人忽然毫無征兆的，伸手挽住了方正的胳膊。
這讓方正有些吃驚，轉頭看了一眼蔣夕瑤。
蔣夕瑤反而先入為主，沒等方正說話，便賊喊捉賊的問：“看我做什么？”
“沒有，我只是在想，現在咱們兩個關系越來越好，以后還分得了手嗎？”
蔣夕瑤嘴角一動。
“也有可能不分手了，說不準，以后的事誰知道？”
方正：“也對，至少現在感覺還不錯。”
蔣夕瑤挽著方正胳膊的手緊了緊。
又是一個第一次也給了方正，這是女人第一次挽男生的胳膊。
“我也一樣，感覺還不錯。”
紅色的保時捷在路邊疾馳，回到家的時候又是熟悉的小十二點。
很默契的到家之后，兩人誰都不跟誰沖突，蔣夕瑤貼面膜，方正洗澡，蔣夕瑤洗澡，方正去睡覺。
蔣夕瑤洗完澡回臥室，方正早就進入夢鄉了。
女人關上燈，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床邊，生怕把男人給吵醒。
她看到床柜上的包包，欣慰笑了笑，從里面拿出那份今晚在長椅上方正寫下的條款。
盯著看了一會。
蔣夕瑤才拿起杯子用水將紙張浸濕，然后一點點撕碎扔進垃圾桶里。
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她就是相信，方正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這種感覺沒有理由。
蔣夕瑤躺在被窩里，兩人中間還是隔著一個巨大的一米多長的老虎玩偶。
但某些東西卻越來越靠近。
第二天一早，方正剛醒，蔣夕瑤又是提前一步出門了，床上早就沒了女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公司里到底有多少事等著她。
每天都這么忙。
穿好衣服，吃了一點冰箱里的牛奶面包，每天早上方正都有帶幾包垃圾下去的習慣。
可能是在老樓里養成的習慣，畢竟他打小也沒受過保姆照顧。
于是在看臥室的那垃圾桶時，方正自然而然就發現了蔣夕瑤昨晚撕碎的紙條。
“她還真給撕了？”
總感覺這個女人又在自己心里變得好看了點。
今天他沒騎電驢出門，甚至沒有直接去學校，轉而是去了富人別墅區，去接同辦公室的楊老師一起上班。
楊一彪啊楊一彪，老師向來是說到做到，我就不信都對你姐姐車接車送了，你今天還不去給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