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接管我的身體……”
石田雨龍有些懵逼地重復了一遍呂言的話。
說起來，接管身體什么的，在死神這個世界觀下并不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最廣為人知的便是尸魂界出產的義魂丸，吃下去之后，就可以讓義魂丸里面的人造魂魄掌控身體。
剛才黑崎一護的靈體脫離肉身，靠的就是這種方法。
“等等！你接管了身體，那我怎么辦？”
他感覺很不對勁，心中頓時警覺起來。
如果是義魂丸那種東西也就罷了，畢竟那玩意不可能完美和自己的肉身匹配。
石田雨龍就算把控制權給出去了，也能很輕易地取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可是按照呂言的說法，第二人格和義魂丸完全是兩種概念。
不僅是共用一具身體，還是共用的同一道靈魂。
匹配程度跟自身是一樣的。
萬一沒辦法奪回身體的控制權怎么辦？
經過這段時間，石田雨龍已經確定了這里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
對于第二人格的說法信了大半，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愿意這么輕易的給出身體控制權。
之前提過，呂言是能夠感覺到石田雨龍的一切想法。
所以他也很清楚石田雨龍的顧慮所在。
索性背著雙手，像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一樣笑呵呵地說道。
“你是第一人格，所以平時身體都是由你掌控，只有你同意了，我才能夠掌控身體，如果你不同意了，也能隨時取回掌控權。”
呂言沒有將替換次數多了，會獲得身體主導權的事實說出來。
而是挑著重點打消石田雨龍的顧慮。
聞言，雨龍稍微松了口氣。
可依舊還是有些不解。
“但是你跟我的實力難道不一樣嗎？”
呂言背著雙手沒有說話，只是笑瞇瞇地望著石田雨龍。
他周身的氣勢確實陡然上揚。
滿頭白發瞬間轉變成金色，血紅色的蒸汽從他周身噴涌而出。
散發出來的恐怖高溫像是一顆小太陽般瞬間席卷了整片意識空間。
在石田雨龍視角里，原本和藹可親的老伯伯，彷佛眨眼間就變成了擇人而噬的遠古兇獸。
感受著這充斥著整個意識空間的駭人氣息，石田雨龍不由得汗毛倒豎，心下發寒。
恐怖，震撼！
他不由得懷疑起來。
這真是他的第二人格？他真能這么強？
準確地說是，他真的配嗎？！
“這種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田雨龍一臉震驚。
如果真的都是自己，為什么第二人格會比自己強這么多？
“因為這本來就是這具身體的力量，只是被我發揮出來而已。”
呂言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幾分，很自然地開口忽悠雨龍。
順帶一提，他的能力確實都還在，但是這不代表他掌控身體之后能完美發揮出來。
不是因為他只剩下意識所以能力受到了削弱。
單純只是石田雨龍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大的壓力而已。
以八門遁甲之陣為例，從第一扇門開始就會對身體產生負擔。
更別說一口氣直接開到死門了。
石田雨龍可不是呂言。
脆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這么造。
聽著呂言的講述，石田雨龍有些愣神，疑惑道：“那為什么我無法發揮出這樣的力量呢？”
眼看忽悠得差不多了，呂言直接下狠料。
他忽然神色一凝，語速極快地說道：“沒有時間耽擱了。”
意識空間實際上是精神層面的交流。
兩人交談的時間，在外面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但是露琪亞的情況本身就挺危急的。
幾個呼吸過后，那只蜈蚣模樣的巨大虛已經快到一爪刺中露琪亞了。
石田雨龍確實憎恨死神，不過他想要的是親手為爺爺報仇，而不是由于自己的失誤導致別人送命。
雨龍知道光靠自己恐怕很難阻止這一切了，轉頭看向呂言，焦急地說道：“第二人格，出手吧！”
“確定么？”
“確定！”
瞬息之間，呂言接管身體。
哪怕一開始他就能夠接收到雨龍的一切感觀，這會卻還是感覺有些新奇。
畢竟看別人玩游戲，哪有自己玩舒服。
甩了甩鮮血淋漓的左手，隨后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再次挽弓拉弦。
他沒有打算直接用自己的能力，而是先嘗試一下滅卻師的力量。
人行天橋下。
朽木露琪亞半蹲在路邊，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避開這次攻擊了。
臉色蒼白的同時，又對自身的無力產生了巨大的憤怒。
如果她的死神力量沒有被黑崎一護吸干的話，就憑這只巨大虛根本不可能傷到她。
可惜現在卻只能絕望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就在她即將絕望地閉上雙眼的時候。
一支亮藍色的靈子箭失瞬間貫穿了這只巨大虛的頭顱。
老態龍鐘的狀態，呂言可以輕易地發現對方的弱點。
哪怕只是使用最小威力的靈子箭失，也是輕而易舉地將一只巨大虛射殺。
露琪亞死里逃生，松了口氣的同時，不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她看向站在人行天橋的呂言。
她當然認出了這是昨天晚上的滅卻師。
也正因為如此，想到死神與滅卻師之間的恩怨，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意識空間里。
看著呂言這么輕松就解決了一只巨大虛，石田雨龍頓時有些自閉了。
坦白講，如果呂言用之前那種恐怖的氣勢，就算戰況碾壓，雨龍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
可他偏偏就只是簡簡單單地射了一箭就解決了巨大虛。
這種威力的箭失，石田雨龍以現在的狀態都能毫無壓力射出來。
然而戰果卻相當驚人。
這代表著，雙方對于時機的把控，以及對于靈子的調動，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面！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石田雨龍眼神變得有些苦澀。
他從小就進行著滅卻師的修煉，卻自己的第二人格都比不過。
這樣的打擊對一向驕傲的他屬實是有點大。
好在那個叫朽木露琪亞的死神活下來了，讓雨龍稍微有點安慰。
他對著意識空間說道：“第二人格，我們先換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