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虛跨界還有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呂言便繼續安心地待在意識空間里，靜靜等待著時機到來。
而石田雨龍本人，也完全沒有發現呂言的存在。
回家躺在床上思考著怎么應對黑崎一護。
順帶一提，石田雨龍其實和黑崎一護是在一個班上的。
不過因為黑崎一護很少關注班里的同學，所以一護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把石田雨龍認出來而已。
可只要明天一到學校，一護絕對會注意到自己。
石田雨龍就這樣一邊望著房間天花板，一邊考慮著應對的方法，漸漸進入夢鄉。
次日。
隨著放學鐘聲敲響。
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背著包離開學校。
石田雨龍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
以他的敏銳，自然能夠發現從早上一到學校，黑崎一護就開始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走到一條無人的臺階上，他頭也沒回地說道。
“你要一直跟到我家嗎……”
“黑崎一護。”
石田雨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盯著藏在拐角處的黑崎一護。
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
一護也沒有在隱藏的意思。
將背包搭在肩上，大大方方地從拐角處走出來：“切，被你察覺了啊，從什么時候？”
“從早上一開始就發現了，那是因為你的靈壓像猴子一樣四處亂竄，白癡都能發現。”
石田雨龍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客氣。
事實上，以雨龍對死神的恨意，根本不可能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臉色。
“你和我到底誰能優秀，我會讓你明白。”
他扶了一下自己的鏡框，繼續冷漠地說道：“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什么死神！”
“來決一勝負吧，黑崎一護。”
聽見這話，黑崎一護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你說決一勝負？我和你？真是荒謬！”
說到后面，黑崎一護的音量都提高了幾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死神有什么仇，但是這跟我沒有關系……”
黑崎一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雨龍冷澹的聲音打斷。
“你想逃跑嗎？”
一片純白的意識空間里。
呂言一手托腮，像是身臨其境一樣觀看著外部的發展。
要知道，石田雨龍的一切感觀，都跟呂言自己親身經歷沒什么區別。
甚至他都能感覺到，雨龍在給一護下達戰書的時候，內心壓抑的情緒波動到底有多么劇烈。
值得一提的是，滅卻師與死神，本身的職責是差不多的。
都是在消滅虛，維持現世的穩定。
死神面對虛，會用斬魄刀將虛的面具斬斷，將其引渡到尸魂界。
滅卻師面對虛，則是會直接將虛一箭射爆，讓那團靈子消散在天地間。
說到這里，需要先理解一個概念。
在死神世界觀里，所有的虛，都是從靈轉化過來的。
而天地間靈的數量，有限。
被滅卻師消滅的虛，將會失去轉世的機會，消散在天地間。
久而久之，天地間的靈就會越來越少。
所以死神們并不認可滅卻師的做法，認為他們是在破壞世界的穩定。
但滅卻師們卻認為死神的做法太軟弱了。
畢竟虛是以人類的靈魂為食，滅卻師們身為人類，自然會想要為自己被虛吃掉的朋友和親人報仇，所以面對虛，滅卻師會選擇徹底的殺死。
其實真要說的話，兩者只是理念的不同。
可世間之矛盾，唯獨理念最難平衡。
死神與滅卻師之間的戰爭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爆發了。
戰爭的結果顯而易見。
剩下來最后的滅卻師，也就是石田雨龍的爺爺，也被死神們嚴密監管起來。
在十多年前，年幼的石田雨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爺爺在死神故意的操作下，被虛們圍攻殺死。
如此慘痛的經歷，養成了石田雨龍對死神的強烈恨意。
此時雖然只是面對著黑崎一護這么一個代理死神，對石田雨龍來說，也彷佛標志著自己在對死神們報復的展開。
在石田雨龍的挑釁下，黑崎一護很輕易就答應了約戰。
他從一個小熊公仔里取出義魂丸吃下，強制讓靈魂脫離了肉體。
變成靈體的黑崎一護穿著標準的死霸裝，身后背著一把大小有些夸張的斬魄刀。
死霸裝是標準的死神工作制服，通體黑色，款式有些類似于劍道和服。
他的肉身則被義魂丸里的人造魂魄控制著，蹲在他靈體身后。
黑崎一護進入死神狀態之后，似乎變得自信了幾分。
望著石田雨龍說道：“詳細說說吧，這場決斗的規則？”
石田雨龍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神色。
他從左胸的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幣形狀的物品。
“用這個來決一勝負。”
黑崎一護剛成為死神不久，對于很多東西都一無所知。
嘴巴微張，有些驚訝地詢問道：“那是什么？”
“對虛用的餌，只要把它碾碎，虛就會被吸引而來，二十四小時之內，打倒虛的數量多的人勝。”
聽完石田雨龍的解釋，一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雙拳緊握：“混蛋，怎么可以因為我們的決斗，讓城里的人們遭遇危險呢！”
“沒必要去擔心別人，我會將聚集過來的虛，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
說完，他就將手中的餌捏成了粉末。
不得不說，雨龍這個餌的效果真的很好。
幾乎就是在他捏碎的下一刻。
靈體達到一定程度的人就聽見了大量虛的吼叫聲。
空座町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幽深的空洞，大量的虛從這些通道里涌入現世。
普通人聽不見，也看不見這些虛。
但虛是實體的，可以很輕易地對人類和建筑造成破壞。
石田雨龍雖然感覺這一下子出現的數量有點出乎意料，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
手中靈子匯聚，形成了一把亮藍色的長弓。
拉滿長弓，一箭射出。
將一只將近十米的虛貫穿。
“先拿下一個。”
石田雨龍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因為某人的插手，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局面了。
檢測到石田雨龍進入危險環境，是否與第一人格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