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域外觀戰的大圣、教祖級人物心中無比震撼，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場萬古未有之大變局。
荒古禁地上空的巨大裂縫一直蔓延到域外，掠過的諸多大星都被直接吞沒。
璀璨的光雨不斷從大裂縫中灑出，很難說清這到底是什么。
北斗星域上有大帝法陣守護，有一道又一道光芒飛騰而上，護持四方。
而這一切驚人的景象，都比不上成仙路前冒犯至尊的那位年輕人。
是的，在他們認知中，這樣的舉動無異于是在冒犯古代至尊。
這些大圣、教祖要么是其他星域存在，要么是在呂言埋葬自己之后，才從神源里跑出來的。
近百年的歲月，磨滅了他當初存在過的痕跡。
再加上，呂言原本背負的人族石碑已經消失了，很難從形象上猜測出他的身份。
所以除開一些個當初親眼見過呂言的人以外，幾乎沒有人還能認出他的來歷。、
成仙路前帝道法則溢散，天地間響起了各種誦經之聲。
“哈哈哈，小子，還真是差點被你唬住了，趕快離開。”
麒麟古皇發出爽朗的笑聲。
顯然，在這些古代至尊們眼中，只有仙，才能永生。
而這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仙。
長生天尊目光森然地望著呂言，古舊的道袍散發出混沌霧靄，神秘莫測。
“還是留下來為我等祭旗吧。”
作為曾經掀起過黑暗動亂的存在，殺戮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手中的長生劍揮動，恐怖的劍光亮起，仿佛在一瞬間照亮了萬物。
這個畫面很美，但卻潛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機。
長生天尊可不是只靠一個者字秘，能夠從神話時代存活至今，拋開血洗諸天的舉動，本身也足夠驚才絕艷。
呂言沒有小覷。
他曾經和石皇交過手，很清楚這些古代至尊到底擁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沒有試探的意思，直接進入超賽狀態，死門開啟。
金色的氣漩和血紅色的蒸汽覆蓋全身。
“如果不準備交易的話……”
他看都沒看，就像拍蒼蠅一樣將那道朝著自己襲來的劍光拍飛，隨后平靜地看向長生天尊，道：“那就認真點。”
“這是？！”
看見這一幕，麒麟古皇頓時一怔。
即便長生天尊不過是隨手一擊，可好歹是一位古代至尊的攻擊，竟然被這么輕易地接下來了。
最主要的是，在場幾位至尊都沒有從呂言身上感覺到神力的波動，似乎就是用純粹的力量抵擋下來。
幾位至尊眸光閃爍，逐漸有霧靄繚繞全身，讓人看不出他們的表情。
也就化道老人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是一位能硬生生拼掉石皇的家伙，自然不簡單。
長生天尊目光越發冰冷：“原來有點本事。”
話音未落，長生天尊手中的長生劍忽然光華內斂。
再次揮劍，內蘊的力量爆發。
他們從一開始就極盡升華，這一次，乃是真正大帝級別的攻擊。
天宇中，星河崩碎，大片星域熄滅，恐怖到極致的鋒芒讓蒼穹好似化作了兩截。
一劍永恒，絢爛而刺目，照得讓人睜不開眼。
呂言不閃不避，揮拳砸出，周身旺盛如汪洋一般的力量波動近乎凝成實質。
火星撞地球一樣對撞在一起，這是法則、大道與純粹力量的對碰。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在交鋒。
難以想象的極致恐怖波動擴散，席卷四面八方，無盡的大星毀滅，星河破碎，化作齏粉。
就連大裂縫沖出的那些仙靈都被直接撕裂。
若非有大帝陣紋守護，北斗星域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戰斗余波下保存下來。
但在戰斗余波席卷過后，也是一片死寂，無比凄慘。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宇宙，讓域外觀戰的修士們都感覺耳膜生疼。
“這絕對是真正的帝戰！”
“太過恐怖了，那位到底是誰？”
“為何沒有在古籍中找到過這位的記載？”
即便是這些大圣，教祖，乃至隱藏在虛空中的準帝，都是發出驚呼。
舉世皆驚！
這樣的戰斗波動，宇宙八荒都要顫抖。
當然，生命禁區還是依舊超然，這樣的戰斗無法對其造成影響。
生命禁區內那些還沒有現身的至尊們，已經全部都將目光投向了戰斗所在的位置。
或驚，或疑。
當初呂言和石皇在不死山中戰斗的時候，因為有不死山這座宇宙神山的阻隔，大部分至尊其實都在沉眠，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大裂縫外。
呂言和長生天尊相對而立。
炫目的神芒稍微消散了些許，帝道法則卻是越發活躍。
呂言抬起右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那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流淌。
似乎存在某種能量的影響，傷口自愈的速度并沒有想象中的快。
而長生天尊自身倒是沒有受傷，不過他手握的長生劍卻是不斷哀鳴。
這讓他臉色難看。
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是一尊和他們同級的人物。
既然表現出了實力，自然有資格站在這里。
“年輕人，你讓開吧。”
長生天尊語氣森冷，他不愿意在這種成仙路開啟的時候和同級別人物大戰。
呂言甩了甩手，幾滴鮮血從手背上灑落。
“我拒絕。”
雖然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但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將對方當做平等的對象。
真要嚴格說起來，呂言的脾氣并不算好。
“勸你好自為之，貧道并非不能殺你。”
長生天尊冷聲道，同時看向一旁的幾位至尊，接著又補充道：“諸位，一起出手，沒時間浪費了。”
他還要保存實力用來征戰成仙路，怎么可能在這里和呂言死磕。
反正在場的古代至尊們目的都相同，他直接拉大家一起出手。
數位至尊的聯手攻伐，即便是大帝也討不了好。
“你確實殺不了我。”
呂言說完這話，還沒長生天尊回應，周身的氣息再次膨脹。
火焰般的金色氣漩夾雜著跳躍的電弧，縱身朝著長生天尊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