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自己是古之大帝了嗎?”
姜家圣人呵斥,正準備全力出手,可下一秒就感覺自身被濃郁的死亡氣息包裹。
無邊的冤魂囈語侵蝕識海,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姜家圣人全身猶如朽木一般,化作粉末,簌簌墜落。
“這是什么?!”
四周的修士皆是忍不住發出驚呼。
這一幕太恐怖了。
這可是一尊古之圣人啊。
居然這么輕易就被磨滅成世間的塵埃了。
有人大叫出聲,有膽小的更是直接悶頭逃竄。
看見這一幕,沒有人不恐懼,連古之圣賢都被輕易磨滅,誰能心緒平靜?
呂言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打算了一下。
他其實也還不知道這塊人族石碑里的鎮族技效果到底是什么。
光從目前這個效果來看,也很難猜到。
就像當初第一塊人族石碑解封階段的時候,讓他將鋼骨空打得昏迷了整整一周。
這第二塊人族石碑解封階段的效果更霸道,直接讓一尊圣人化作了塵埃。
葉凡凌立在呂言身旁,他已經將萬物母氣鼎收回了體內。
“呂……呂言,原來你還活著。”
“我什么時候死了?”
呂言有些詫異地反問。
葉凡干咳了兩下,道:“大家都這么說啊……”
有這樣一位恐怖的強者在場,看樣子還跟葉凡關系親近,周圍這些修士只好放下搶奪萬物母氣鼎的打算。
他們只是想爭取機緣,而不是白白送命。
原本匯聚在古城的修士們逐漸散去,連帶著呂言重新現身的消息也像風暴一般擴散而出。
大黑狗和大寇后人們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見過呂前輩。”
“見過呂前輩!”
大黑狗像個人一樣站起來,兩只前爪搭在一起行禮。
一雙狗眼鬼鬼祟祟地上下打量著呂言。
他可是聽說過呂言的事跡。
身上的寶物和圣果眾多,秘法帝經更是比圣地還多,而且還有姜家的恒宇神爐。
不夸張地說,呂言就是一個行走的圣地。
隨便從指縫里露點東西出來,都是一場巨大的奇遇。
年輕一輩的英杰這時倒是還沒有離開,遠遠地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大衍圣子和紫府圣子皆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
他們不明白。
葉凡明明就是一個草根。
為什么先是有姜家神王青睞有加,后又有呂言這等殺圣人如殺雞的強大存在庇護。
搖光圣女主動走了過來,身姿婷婷裊裊。
“姚曦見過呂前輩,一別數年,前輩風采依舊呢。”
搖光圣女開了頭,其余的年輕一輩也皆是順理成章地前去見禮。
“大衍圣子項一飛見過呂前輩。”
眼看著來人越來越多,呂言皺了皺眉。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等待人族石碑解封,連交易任務都得往后稍稍。
更何況,和至尊交易過之后,呂言現在都不太能看得上這些圣子圣女身上的寶物。
朝著他們笑了笑,轉身離去。
葉凡瞥了一眼那些還沒有完全離去的修士們,毫不猶豫地跟在呂言身上。
扯虎皮做大衣,這活他是駕輕就熟。
大寇后人們和大黑狗自然是跟著葉凡。
一行人就這么漸行漸遠,在場的圣子圣女們面面相覷,姜家圣人才剛死不久,他們可不敢觸怒呂言。
這一日,消息傳遍東荒北部地域,姜家圣人出手意圖斬殺圣體,疑似隕落的呂言現身,只手滅殺姜家圣人。
東荒震動!
每一個人都無比震撼,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物了。
連古之圣賢都被其輕易斬殺。
最恐怖的是,呂言原來活下來了,也就意味著,他闖過不死山,卻還能活著走了出來。
這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除了大帝和另類成道以外,竟然還有人能夠在強闖過生命禁區之后全身而退。
有人猜測說呂言銷聲匿跡的這段時間,大概是在療傷。
這個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
其實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呂言現身居然是為了救圣體。
這讓許多想要對付葉凡的人都無奈了。
明明就是個草根出生,卻偏偏能夠獲得這么多強者的庇護。
當然,更多人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荒古姜家身上……
呂言他們沒有選擇橫渡虛空,就這么一路走著。
“真希望那些不開眼的家伙都一起撞上來啊。”
大黑狗暗自叫囂,心情爽到極點,上趕著和周圍那些還沒有離去的修士打招呼。
在這個連仙三斬道的王者都少見的時代,有一位能輕易斬殺圣人的無敵強者在身旁,簡直安全感爆棚。
葉凡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呂言,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進了一次不死山,打成共識之后,和里面的老家伙們交易了點東西,然后找了一處風水寶地把自己埋到現在。”
呂言倒是沒有隱瞞,簡略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不過聽見他的講述,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怎么說呢,感覺這段經歷聽起來槽點還蠻多……
李黑水和姜懷仁完全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況且呂言給他們的感覺也不像是那種冷漠絕情的高人,壯著膽子說道。
“不死山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悟道古茶樹和玄武不死藥?”
“這么說呂前輩您見過不死山里面那些禁忌存在了嗎?”
呂言回頭看了一眼這些充斥著求知欲的眼神,點了點頭,道:“確實有,算是見過吧。”
葉凡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吐槽之魂壓下去,接著追問道:“那你現在準備去哪里?”
“接著把自己埋起來。”
呂言回答得毫不猶豫。
一行人都是修士,行進的速度不慢。
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一座大山中。
“對了。”
呂言伸手重新從兜里掏出一把飛雷神苦無,遞給葉凡,補充道:“既然不是你折斷的,那這一次就不算,使用方法還是和上次一樣。”
葉凡接過苦無之后,內心涌上一股暖流。
在他看來,呂言這是在故意找借口幫助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
“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