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
大概在他看來，在完善的法治社會，也沒有隱瞞自己信息的必要。
不過呂言在聽見葉凡這個名字之后，愣了一下。
倒不是太過驚訝還是什么，他只是單純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主要從一開始，他就是在瘋狂刷劇，可是都沒有在影視劇中看到過主角叫葉凡的劇。
呂言沒有再說什么，目送著葉凡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位叫做葉凡的年輕人，就是這次歷練世界的主角。
但是他有些疑惑的地方在于，葉凡的生命氣息強度，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也就是說，這個歷練世界的主角也并不是像琦玉那種無敵的開掛選手。
那這個歷練世界憑什么有這么高的等級啊？
“捏媽的，怎么還在老子店門口呆著？！”
老頭罵罵咧咧地打斷了呂言的思緒。
呂言笑呵呵站起身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老頭不是在罵他。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那么超自然的力量啊，就是飛天遁地之類的？”
眼看呂言不僅不離開，甚至還準備跟自己聊起來。
老頭直接破口大罵：“艸，有個錘子飛天遁地，真特么的神經病！給老子滾遠點。”
雖然老頭主要是在罵人，但是其中的信息呂言還是捕捉到了。
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飛天遁地這些超自然力量都是不存在的！
這反而讓呂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不應該啊……
現在的線索只剩下那位叫做葉凡的男子，不出意外的話，關鍵的信息就在那個叫做葉凡的年輕人身上了。
呂言沒有理會陷入暴怒的老頭，順著葉凡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準備暗中監視葉凡。
海上明月城。
這是一處聚餐飲休閑為一體的大型娛樂城，地處黃金地段。
一座商務風格的酒樓里。
幾桌年輕人頻頻舉杯，觥籌交錯之間，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個儒雅的青年舉杯說道：“畢業后，我們天各一方……我有個提議，延長這次聚會，大家看怎么樣？”
“行啊，反正也沒事。”
“要玩就玩開心嘛。”
桌上的其他人也是接連出聲附和。
葉凡坐在桌上，沒有出聲。
明明都是同齡人，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他們之間的區別。
酒樓外的一個角落，呂言背靠著石碑，石碑挨在墻角上。
他已經觀察了葉凡足足兩個星期。
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葉凡日常的表現，就跟略有資產的優秀青年沒什么區別。
唯一特殊一點的，大概就是他會喜歡翻看那些“搜奇”類型的書籍。
呂言有趁著葉凡離開的時候，偷偷去查看過。
發現那些書籍并沒有暗藏玄機，和現實世界里的古籍沒有區別。
除了工作以外，葉凡也就會偶爾去書店，最多的就是泡上一杯清淡的綠茶，然后看一下午的書。
這樣行為，雖然不太符合葉凡的年齡，但也就是一種小眾的愛好罷了，也不能說有什么問題。
好不容易碰見葉凡出門不是為了買書，呂言還以為終于要發現關鍵了，自然跟了上來。
結果沒想到葉凡是去參加同學聚會。
當然，這么多天下來，呂言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至少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什么超自然事情，大部分有記載的古怪事件，都是那種一看就是人瞎編的。
“這個歷練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呂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輪回系統出現了故障，把他傳送到一界的歷練世界來了。
泰山。
葉凡眾人在酒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開始攀登泰山。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游玩項目。
作為自古以來便象征著神圣的山脈，哪怕是葉凡他們這些已經步入社會的年輕人，踏上這樣的地方，也難免有些心潮澎湃。
“天高不可及，于泰山上立封禪而祭之，冀近神靈也……”
“橫掃六合的秦始皇，雄才大略的漢武帝，都曾在泰山舉行過曠世封禪大典……”
導游一邊介紹著古代封禪的種種，一邊領著這幾十個游客往山頂攀登而去。
葉凡平時有注意鍛煉身體，體能方面倒是沒什么問題。
他全程沒怎么聽導游的介紹，主要是導游所講述的這些事跡，他其實了解得更詳細，自然沒有聽的必要。
葉凡一直在觀察沿途的風景和古跡，表面上雖然依舊平靜，心中卻是贊嘆不已。
忽地。
葉凡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似乎在身后的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又消失不見了。
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看來是自己眼花了。
一顆古樹后，呂言靜靜地站立著，抿了抿嘴。
這段時間里，他確定了葉凡是個普通人，對于自身的行蹤也沒有太過用心的遮掩。
這確實是他大意了。
要是真被葉凡看見的話，他可不認為葉凡會認不出來自己。
畢竟自己身后這么明顯的一塊黑色石碑，相信只要見過一次，都不會太容易忘記。
呂言還想著從葉凡身上取到新的線索，不準備太早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
葉凡和他的那些老同學們都是普通人，登山的速度肯定快不起來。
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眾人才陸陸續續地抵達上了玉皇頂，也就是泰山之巔。
眾人看著夕陽西垂，仿佛萬物都鑲上金邊的絕美景象，不禁陷入了沉醉。
從那些女同學激動的神情來看，明顯是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疲倦。
呂言藏在一顆巨石后方，雙手枕在腦后，用囈語一般的語調感慨道。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泰山……景象都是那么震撼呢。”
突然。
呂言雙眼猛地瞇了起來。
他看到了天空中，出現了幾顆小黑點，并且還在視野中不斷變大！
呼嘯的聲音聽起來仿若風雷。
能夠看清，那些小黑點，原來是九條龐然大物。
呂言的視力讓他可以很清晰地看清那是什么東西，臉上逐漸凝重起來。
那都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