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愛我的學生。”
聽見這話。
呂言無意義地笑了笑。
“你是認真的么？”
沒有等老師回答的意思。
呂言腳下一動，整個人就像一枚炮彈般朝著老師沖去。
握拳，揮出。
一陣陣肉眼可見的力量波動四處擴散。
沉悶的劇烈響動在整間教室里回蕩。
眼前的景象，讓呂言感覺很不真實。
老師雙手還做著鼓掌的姿勢擺在身前，并沒有因為他的突然出手而做出任何反應。
偏偏呂言的拳頭在距離老師身前十公分的位置上，就停了下來，不得寸進。
無論他再揮動調動多少力量，甚至都沒辦法擊穿面前這道看不見的防護罩。
呂言只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在一面墻上，反作用力震得他手臂生疼，卻沒有任何效果。
只好無奈地收手。
有些懊惱地甩了甩手，詢問道：“怎么回事。”
呂言沒有指望這個老師會蠢到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敵人。
他只是很納悶，這么久以來，防御力恐怖的對手，他也不是沒有遇見過。
但是像這樣，連碰都碰不到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出人意料的是，老師只是呵呵一笑，竟然開始詳細解釋：“這只是我種族的一種天賦能力。”
“我這一族，天生擁有設定區域內規則的能力，我只是將自己設定為了不可損壞而已。”
呂言挑了挑眉。
他似乎發現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又詢問道：“你需要上廁所么？”
聽見這樣的問題，老師的臉色有些僵硬。
“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這么肆無忌憚。”
呂言搖了搖頭。
“神族是什么？”
“一個星空中的大族罷了。”
回答完這個問題，老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已經意識到了嗎？”
呂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果然沒錯。
從這個老師出現開始，就一直有問必答。
一開始呂言還以為只是由于老師實力強大，不介意告訴他答案而已。
畢竟這種能夠隨意設定規則的能力，就算只能在特定的區域內才有效，那也足以稱得上無解了。
可是現在看來。
雖然學校處于老師的規則區域，但是他同樣也要遵守自己設定的規則。
為什么有問必答？
因為他的身份是學校的老師。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為學生解答，是老師的本職工作。
只要有這種巨大的缺陷。
這個需要遵守基本原則的能力就并不算無解。
怪不得那些神族士兵看起來有恃無恐，怪不得他們偏偏又要遵守校園指南上的規則。
顯然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老師的存在。
就算這個學校充滿了這樣那樣的詭異，但只要不是故意破壞規則，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起來，除了個人隱私方面的問題以外，其他的問題，你都需要回答才行啊。”
呂言暫時壓下了對老師的殺意。
這么一個有問必答的工具人，簡直不要太適合用來了解星空的情況。
“那么，先從什么地方問起好呢……”
“……從那以后，人族基本上就沒落了，星空現存的人族，都是散兵游勇，沒有系統的種族傳承。”
老師面色鐵青，但是又不得不詳細地告訴呂言這些基本情況。
呂言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喃喃道：“這么說，現在還想要獲得人族的傳承，就只有靠輪回系統了么？”
“是的。”
老師深吸了一口氣，道：“夠了！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沒辦法殺你。”
呂言笑呵呵地拍了拍老師的肩膀，又把他的衣領扶正。
“好了，別這么大火氣，不管你信不信，你真的殺不了我。”
他很滿意，這個工具人老師是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經過了這段時間都一問一答，呂言對星空中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呂言越過老師的身旁，離開教室。
在離開之前，又轉頭補充了一句：“其實你這個種族的天賦能力你使用得還不錯。”
呂言這一次倒不是嘲諷。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老師腦洞挺大的。
居然能把這個區域設定成一種游戲，而老師則把自己設定為游戲中的npc。
就像游戲地圖，可以被攻擊，但是無法損壞。
屬實是是肯尼迪坐敞篷——腦洞大開了。
而且因為這個學校的規則是游戲。
那群小孩子怨氣合成的肉山，就相當于游戲里的小boss。
無論被殺掉多少次，在一段時間之后，都會自動刷新出來。
中途他倒是問過，有沒有什么能夠殺死老師的方式。
答案是，有。
要么規則方面的能力比老師更強，將他的規則區域覆蓋掉。
要么用強大到恐怖的力量強行破解。
這兩個方法呂言都做不到，至少以他現在的能力都無法達成。
很無奈，雖然他很想把老師弄死。
“算了，等我達到要求，再來殺了你。”
“哦，對了，你是什么種族？”
呂言語氣溫和地說著殺氣騰騰的話。
“律。”
老師臉色鐵青，但是又不得不說明答案：“我是律族。”
“律？那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呂言輕笑兩聲，轉身離開。
老師目送著呂言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老師原本憤怒的臉色卻突然轉變，又恢復了一開始那種儒雅的書生氣質。
原來他之前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都是偽裝。
他帶著某種感慨。
“人族意志的傳承嘛，星空的掌控者們可不會希望看到人族再次崛起呢……”
沒有再遇到那種類似于鬼打墻一樣的情況。
只是經過了一個樓梯拐角，呂言就回到了地下一層。
不出意外，那些神族士兵們依然還處于驚嚇過度的暈厥狀態。
呂言抽空看了一眼任務限時。
還有五個多小時。
雖然時間上還比較寬裕，但是這個地方也沒有再吸引他的地方了。
那就離開吧。
抱著這個念頭，呂言隨手將這些神族士兵的性命收割掉。
一臉踏下，像踩西瓜一樣踩爆了最后一名神族士兵的腦袋。
輪回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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