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有些懵了,就沒見過這種情況。
呂言自來熟一樣的坐到空位上。
所有人都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這么多人,聊什么呢?”
呂言一手托腮,看著在場眾人。
“朋友,你這也太囂張了。”大彪哥都氣笑了。
隨即面色轉冷:“我可正準備去找你呢。”
一聽這話,在場的小弟們都知道呂言是誰了,一開始見他這么熟稔。雖然不認識,但是也以為是大彪哥的人。
隨著大彪哥說完,幾個小弟就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擋在門口。
其余的人也站了起來,站位隱隱把呂言圍住。
呂言就像沒看見小弟們的動作一樣,渾身放松,看著大彪哥,道:“這樣吧,以后你不要找段建輝他們的麻煩,我就放過你。”
大彪哥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咧嘴一笑。
“好啊,我不去找他們麻煩。”
呂言有些苦惱的揉著鼻梁,道:“所以啊,我就覺得你這種人是真的很麻煩。”
呂言直接起身,頭也沒回地手臂向后橫掃,將身后正準備偷襲他的小弟砸倒在地。
轉身一拳轟出,又是一個小弟倒地。
其余的小弟也沒有光看著,一擁而上。
呂言躲過小弟慢悠悠的拳頭,抓住拳頭側身把人砸在桌子上。
屋子里一片混亂,但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小弟們就沒有打到過呂言,反而不斷的被他打翻在地。
他經過強化之后的身體,哪怕沒有全力出手,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勢大力沉,承受了一擊就很難在短時間內站起來。
大彪哥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沒有想到這么多人一起上也對付不了呂言,眼看著就要被他一個人全部收拾了。
大彪哥好像下定決心,隨即轉身去柜子里取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柯爾特M1911。雖然是一款老古董級別的手槍,但在這個嚴厲禁槍的國度,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碰不到這種東西。
此時大彪哥手中握著槍,心中大定,大聲吼道:“你TMD給老子住手!”
呂言充耳不聞,一拳把最后一個小弟打暈,提著小弟領口,隨手扔在地上。
這才轉頭看著大彪哥。
槍口對準呂言,大彪哥嘿嘿笑著:“身手再好有什么用,朋友,時代變了。”
呂言也笑了。
他完全無視黑乎乎的槍口,慢悠悠的走到大彪哥面前。
將槍口頂在自己的額頭上。
此時的場景雖然看起來是呂言被槍指著,但是卻感覺局勢完全在呂言的掌控中。
大彪哥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開口試圖重新掌握主動權。
“怎么?你是以為老子不敢開槍嗎?”
實際上大彪哥搞到這把手槍之后,確實沒有用過。
畢竟在這個國度,一旦動槍,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大彪哥也是不愿意貿然開槍的。
“朋友,你身手確實厲害,如果你愿意跟著我干,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開槍吧。”
呂言神色慈祥,語氣和藹。
這副模樣給大彪哥的感覺,就好像他還小的時候,他的外公抱著他去打氣球,外公站在旁邊鼓勵他一樣。
大彪哥頓時無名火起,熱血上涌,不再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炸開一團血霧。
呂言的腦袋被子彈的動能帶著向后仰去,額頭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大彪哥握槍的手有些顫抖,深吸了兩口氣,道:“身手這么好,可惜腦袋有問題。”
突然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大彪哥有些驚恐的意識到,為什么呂言居然沒有倒下。
呂言的腦袋緩緩回正,他伸手扣出卡在頭骨里的子彈。
額頭上的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肉芽,恢復原狀。
屋內躺著十多個人,沒有一點動靜。面前站著的人,一臉平靜的把手伸進腦袋里,取出子彈。
這個場景在大彪哥看來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悚與怪誕。
雙腿發軟,大彪哥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你不是人!”
“只要你不再找段建輝他們的麻煩,我就放過你。”
呂言重復了一遍他剛進來時所說的話。
見過這樣一副場景的大彪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笑了,聲音顫抖:“好好,朋友,不,大哥,以后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
呂言點點頭,擦掉額頭上的殘留鮮血,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第二天。
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呂言在段建輝的帶領下到通信城買了手機。
后面準備辦電話卡的時候,才發現呂言根本沒有身份證,他是個黑戶。
段建輝只是個小混混,根本沒有關系找人幫呂言辦身份證。
呂言想到昨晚大彪哥說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便帶著段建輝去找大彪哥了。
起先段建輝還戰戰兢兢,畢竟前一天剛得罪了大彪哥,今天就跑去找他,這不是送上門去了嘛。
誰知兩人到了之后,大彪哥跟個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恭恭敬敬地拿出了大堆成品電話卡,讓呂言挑一個喜歡的。
并表示過幾天就讓人給呂言把身份證送來,事情安排妥當之后再老老實實的把呂言二人送出門。
段建輝都震驚了。
這還是大彪哥嗎?
回去的路上一直對著呂言旁敲側擊,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讓大彪哥不敢動手。
呂言則一直帶著和藹的笑容,說可能是大彪哥心地比較善良。
心地善良的大彪哥送走兩人之后,癱在辦公椅上心有余悸,心道:果然是妖怪,連身份證都沒有,不知道從哪座山頭跑下來的。
后面的兩天,呂言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手機,抱著手機一直在玩,連門都不出。
這天晚上。
距離他從地里爬出剛好第七天的時候。
一直沒有動靜的輪回系統終于又冒出來了。
“叮。”
“三十秒后,將開啟第二次輪回歷練。”
“請宿主停留在原地,不要走動,否則將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