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摸魚，搜索《全球搞武》，查看數據 “86萬？？？！
宋錢進嘴角一抽，當場就笑了。
這破網站，連數據注水都做的這么假，能有什么前途？
數據注水，在網文行業根本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
當然，干這種事情的僅限于那些小網站。
因為小網站用戶量太小，那些只有幾十個幾百個的小說，要是不注水，根本就沒辦法騙讀者入坑……
像第一這樣的網文巨頭，自己不屑于注水，也更看不起注水的網站。
宋錢進隨手關掉摸魚，絲毫沒想到摸魚的數據是完全真實的，更沒意識到，這個數據絕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借口。
事情辦砸了，怎么向李天一老板解釋呢？
自從和李羽簽署版權入股游戲協議，武晨就成了《凡人》的忠實粉絲，幾乎每天都要追更。
美其名曰是跟蹤考察合作方的運營情況。
這天，考察完 內容，武晨不經意間點開了《凡人》的數據欄，想看看這幾天數據的增長情況。
武晨和李羽簽下了對賭協議，雖然沒想過李羽能實現他吹牛逼的數據，但數據的每一次上漲，都意味著騰汛游戲的開發風險會小一點。
緊接著，同樣的一幕又在武晨身上上演了。
數據造假！
剛和自己簽了對賭協議，反手就造假。
而且還不是偷偷摸摸的造假，直接把母豬注水灌成了大母牛，這是在把我當瞎子嗎？
武晨徹底憤怒了，他也顧不得李羽有什么深厚背景，關系再牛逼，也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
他當即打通了李羽的電話。
面對武晨怒氣沖沖的質問，李羽也是哭笑不得。
本來想低調的蹭流量，悄悄滴賺錢，打槍滴不要，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
一通解釋之后，武晨沉默了半晌，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李羽的騷操作。
利用友商的助攻，把黑粉洗成，真是好手段啊！
感慨完，武晨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自己是不是也能用這種手段從友商那里薅一波羊毛？
可惜他失望了，李羽的成功是不可復制的。
首先，他缺少一個傻逼對手……
其次，這種操作也只有網文圈可以，因為網文圈是由作者組成的一個一個小圈子，每個圈子里，作者對讀者具有很強的影響力，這才能扇動讀者去別人家網站鬧事。
可惜啊，他們不知道的是，網文圈終究還是內容為王，只要有好的作品，就不怕沒有用戶喜歡。
摸魚不怕讀者來罵，就怕讀者不來！
想明白李羽騷操作的內在邏輯，武晨不得不對李羽豎起了大拇指。
老奶奶爬樓梯，不服不行啊！
佩服之余，武晨也對李羽更加看重了。
看到摸魚短短幾個月時間居然被李羽經營的紅紅火火，眼看著就要潛龍飛天，武晨心里的某個計劃再次蠢蠢欲動了。
正如武晨在網絡小說發展協會上說的，騰汛游戲受制于上游站的IP壟斷，早就有進軍網文界的打算。
只是這個行業的時間門檻太高，想要打造一家巨頭網站，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所以武晨一直無法下定決心。
但是看到摸魚的成功之后，武晨原本的想法被徹底打破了。
貌似，想要把一家站運營好，也不需要太長時間嘛……
上次去合淝，只是和李羽匆匆見了一面，武晨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去摸魚好好考察，現在回想起來，到是自己大意了。
“李總，我明天正好在合淝辦點事，你這邊有沒有空啊，我想帶幾個高管到你這里參觀一下。”
武晨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專程帶人去摸魚學習的，那啥，自己畢竟是鵝廠，還是要面子的。
聽到武晨又要來，李羽也沒多想，當即就答應下來。
結束和武晨的通話，李羽也知道摸魚數據暴漲的秘密快藏不住了，索性也不再掩飾。
要說這次誰貢獻最大，第一第二肯定是宋錢進和李天一，至于第三，李羽把功勛章頒發給了黃學明。
要不是他幫自己拼命唆使李天一，這位李羽的本家也不會那么賣力的到處拉人頭。
之前也說了，等黃胖子把事情辦好，李羽要請客吃飯表示感謝。
說話要算話，不能總是“下次有時間我請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李羽打通黃學明的電話，說明來意。
黃學明震驚了。
“現在各家網站的作者和讀者都在罵你們，你還有心思請我吃飯？”
“額，他們罵他們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李羽反問道。
黃學明被噎的不輕，一時竟無言以對。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網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關心則亂，誰在意誰就輸了。
別人罵別人的，自己賺自己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鳳姐，被全網群嘲又如何？
她還不是賺的盆滿缽滿，然后帶著大包小包的鈔票移民美利堅了？
到頭來，誰是傻子誰知道。
對于被友商們攻擊這件事，李羽的心態波瀾不驚，黃學明也感受到了李羽的豁達心態，頓時自愧不如。
“哎，李總，請客的事情暫時先等一等吧，我這段時間頭發都急白了……”
“吆，這是又發生什么事了嗎？”李羽有些好奇道。
黃學明聽著李羽輕描澹寫的問題，真的很想飛到合淝找李羽拼命。
你特么居然還有臉問？
黃學明現在煩惱的事情有好幾個，但全部都和李羽有關系。
第一，全網自查整改。自查整改這種事情，越是大站越慘，因為他們有太多的老書不符合要求了！
特別是前幾年，那真是小皇叔泛濫，寫網文不帶點顏色，那能叫網文嗎？
這一輪整改，茄子80的小說要修改，最少有20的小說要被徹底封禁。
這筆損失，疼的黃學明欲仙欲死。
第二，《凡人》和《魔道永恒》版權評估試點成功之后，協會版權保護處正式開啟第二輪評估工作，他們要把之前所有成交的小說版權拿出來重新評估。
這個工程是相當龐大的，所以只能一家網站一家網站的重估，不用猜，第一站選的就是茄子。
這下茄子和背后的大股東日勝游戲公司都瘋了！
因為協會拿出的公平交易標準是“當前評估價年度系數0.8”，年度系數是每年遞增10。
比如現在是2013年，某小說版權當前評估價是100萬，如果這本小說版權是2012年交易的，那么2012年的公平交易價格區間是≥100萬0.90.872萬。
也就是說，如果2012年的版權交易價格低于72萬，就被認定為侵犯作者權益，交易無效。
購買方未投資開發的版權，可以按照最低標準補足價格，也可以要求網站退還前期交易費用，交易作廢。
購買方已經投資開發的版權，按照最低標準補足交易價格。
從理論上說，協會制定的這個標準真的不算高，但理論和現實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按照這個標準，茄子以前成交的每一本小說版權都不符合要求……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黃學明早就有了心里準備。
他不但有心里準備，更有行動準備。
面對協會的條件，黃學明不顧日勝游戲公司的強烈反對，一口就答應了。
這下作為大股東的日勝游戲公司徹底懵逼了。
公司內部出了叛徒啊！
茄子內部矛盾徹底爆發，黃學明最近就忙著在公司董事會和股東會里和大股東撕逼。
伴隨著內憂和外患，茄子的估值直接腰斬，從8億跌到不足5億……
日勝游戲公司持有茄子40的股份，瞬間蒸發1.2個億，把這些年占的便宜全吐了出來。
這下日勝游戲公司不敢再鬧事了，再鬧下去，茄子就徹底不值錢了。
協會制定的最低標準，其實也是給購買方做了一定讓步，所以哪怕是按照最低標準補足差額，購買方也還是有的賺。
現在日勝游戲公司就面臨著兩難的選擇。
第一，茄子的股權價值大打折扣，未來也沒辦法繼續在網站上吸血了，而且因為行業大整頓，茄子未來的前景堪憂。
第二，日勝游戲公司前期購買的版權，都要補繳版權費用，這筆錢算下來差不多也要一個多億，居然和自己當前持有的茄子股權價值相當！
島國人做生意向來比較保守，三井財團內部經過緊急討論之后，最終決定斷臂求生。
他們和黃學明達成一致，黃學明負責幫忙找接盤俠。
日勝游戲公司清空所持公司股份，這筆錢用于償還版權費用，如果不夠，黃學明自掏腰包……
黃學明之所以答應下來，也是有自己的考慮。
他自己找股東接盤，總比來一個和自己不對付的股東好一點，像日勝游戲公司這樣的吸血鬼股東，他吃過一次虧就夠了。
這次茄子估值大跌，黃學明自己雖然也損失慘重，但也是他唯一擺脫吸血鬼股東的機會。
所以對于李羽，黃學明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恨他還是要感謝他了……
可惜，理想是D，現實是A。
在當前網文行業大整頓的行情下，再加上茄子還被上面盯上了，敢于接盤的人太少了。
黃學明倒也找到兩家愿意接盤，可對方出的價格卻不是黃學明可以接受的。
一個估值3億，一個估值3.5億！
這哪是接盤，分明就是搶錢嘛！
如果按照這個估值轉讓日勝游戲公司股權，黃學明自己還要傾家蕩產墊付版權費。
“愁啊！”
聽著黃學明絮絮叨叨的訴苦，李羽在為黃胖子表示默哀的同時，也暗自警醒起來。
作為一家互聯網公司，燒錢，且風險巨大，絕大多數創業者都傾向于用投資人的錢來發展。
吸納外部資本的投資，李羽，包括摸魚科技公司的高管們也曾考慮過。
不過隨著摸魚商城和網站業務的發展，摸魚已經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不但如此，還有閑錢去蓋大樓。
這種豪橫的程度，簡直就是互聯網行業的一個奇跡！
有錢了，再加上李羽知道自己系統的牛逼之處，現在也就沒了融資的心思。
估值幾個億又如何？
還不是一串數字？
為了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把外人引進來騎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這種蠢事李羽可不會干……
雖然沒有兌現請客吃飯的承諾，但李羽也表達了感謝，等黃胖子渡過這一關再聚也不遲。
第二天中午，武晨帶著4個騰汛游戲的高管來到摸魚科技公司。
說是參觀，其實就是來偷師的。
對于武晨的想法，李羽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因為摸魚科技公司最核心的東西都是系統出品，比如價值極高的小說。
站，內容為王，沒有優質內容，武晨就算把摸魚學了個遍，也只能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
將幾個部門全部參觀了一遍之后，武晨開始認真請教起來。
“李總，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摸魚的用戶粘性和增長那么強？”
三個多月積累四百多萬用戶并不稀奇，因為是免費站，只要舍得砸錢宣傳，再做一些注冊有獎活動，這個數字很容易做出來。
但通過和摸魚的合作，武晨知道摸魚自成立以來，花費在營銷上的費用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種情況下，能迅速積累如此數量的用戶，實在是太過驚人！
就比如摸魚剛剛經歷的黑粉事件，網站不但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還一口氣轉化了大部分黑粉，這種手段簡直驚掉了武晨的下巴。
面對武晨的疑惑，李羽直接說出了摸魚的核心競爭力。
“我覺得是內容！”
武晨思索片刻，覺得李羽說的有道理。
“所以你們寧缺母濫，直接和作者簽訂正式合同，嗯，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只是，這也不能確保網站能持續產出高質量的作品啊？”
武晨不愧是能做騰汛游戲總經理的人，雖然不是專業網文圈人士，卻能一針見血的指出核心問題所在。
“呵呵，這個確實是無解的難題，一本能火爆的小說，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說了半天，等于沒說，武晨也很無語。
看來自己想照葫蘆畫瓢學摸魚還是不行啊……
看著武晨郁悶的表情，李羽在心里呵呵一笑，只不過忽然之間，李羽腦海里突然想到一個人。
黃學明。
黃胖子不是在愁著找不到人接盤日勝游戲公司的股權嗎？
恰好，騰汛游戲也在想著進入網文行業。
一個游戲巨頭，一個網文巨頭，正是天作之合，關鍵騰汛游戲財大氣粗，根本就不會像日勝游戲那樣做吸血鬼。
當然，現在網文行業發展協會成立，以前那種蠻荒式發展場景將不復存在，騰汛游戲就是想吸血也沒辦法了。
李羽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只是……
自己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呢？
就算是拉皮條，也要收中介費對吧。
想到這里，李羽忽然開口說道：
“摸魚的發展只是一個特例，不具備可推廣可復制性，如果騰汛游戲想要進軍網文行業，為什么不找一家巨頭網站入股呢？”
聽著李羽的問題，武晨苦笑一聲。
“哪有那么容易啊，現在的網文巨頭早就實現了穩定盈利，我們想要入股的代價太大，不劃算……”
李羽微微挑了挑眉，心中的想法越發的明晰起來。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騰汛游戲終究不是混網文圈的，而李羽又恰好知道了茄子內部的隱秘，這就是信息差。
有些信息，普通人知道后只能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但是在有人脈，有實力的人眼里，信息就是利益！
“咳咳，武總，如果你們有這個想法，我倒是有一點人脈。”
李羽的話只說了一半，他看向武晨。
大家都是聰明人，武晨瞬間就明白了李羽的心思。
心思急轉，腦海里迅速分析起來。
驀的，武晨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對啊，這次網文行業大整頓，幾大巨頭都遭到巨大打擊，估值大跌是必然。
這個時候會不會有網站股東扛不住壓力想要套現？
肯定有啊！
只是小說巨頭數量不少，股東就更多了，自己又對這個行業不熟悉，誰知道哪個股東想套現？
總不能靠猜吧。
武晨又不傻，既然李羽這么說了，他手頭肯定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只是很顯然，李羽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信息隨便告訴他。
“哈哈哈，看來李總是有這么方面的人脈啊。”
“呵呵，一點點而已。”
話已經說明白，聰明人都是點到即止，武晨當即也不猶豫，直接開口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有合作的基礎了。對于入股網文巨頭，我們自然是有興趣的，但是我們也不是什么網站都感興趣，最起碼是行業排名前五的才行。”
“這個必然，保證你們會滿意。”李羽干脆道。
“股權比例方面，我們要盡可能的多，最起碼要對公司發展有一定的話語權。”武晨提出第二個條件。
“沒問題。”
“另外，現在網文行業不平靜，公司估值普遍下降，我們如果要入股，價格方面……”
“可以談，肯定比以前的估值低。”
最核心的三大問題基本達成一致，武晨心中期待起來，不過這種可能會涉及上億的投資，不是他可以直接決定的。
“李總，稍等一會，我去打個電話。”
“好的。”
看著武晨離開，李羽也有點患得患失起來。
這次的交易如果真能撮合成功，李羽最起碼能賺幾百上千萬。
錢雖然不是很多，額，好吧，其實也不少了。
別看摸魚科技公司現在賺錢賺到盆滿缽滿，但那都是公司的錢，公司要花錢的地方一大堆，能不向李羽伸手要錢就不錯了。
手里沒錢，啥事也干不了，所以李羽對這筆觸手可得的外快還是很在乎的……
另一邊，武晨撥通了馬老板的電話。
簡單匯報情況之后，馬老板沉思了片刻，果斷授權給武晨。
“只要他能幫我們談妥股份和價格，可以按照行業標準支付傭金。”
“但是，如果沒談成……”
小馬哥的意思很明確，想拿傭金沒問題，但要憑本事，不然一分錢都別想。
武晨關斷電話，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己老板的性格他太清楚了。
小眼聚光眼鏡男，妥妥的心機boy，馬老板何其的精明。
馬老板的精明，也造就了鵝廠的獨特氣質。
女裝角色扮演可以勾搭用戶，老板就親自女裝上陣。
小學生的錢好賺，那就賺小學生的錢。
賣皮膚賺錢，那就變著花樣賣皮膚。
游戲賺錢，那就做游戲。
別跟我扯那些亂七八糟高大上的東西，甭管low不low，只要能賺錢，不違法，什么都可以做。
說多了，總之就是一個意思。
能給我賺錢，我就愿意大方的給你錢。
要是不行，哪涼快哪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