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并不知道令狐沖的想法、心思。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太過在意。
惹毛了他。
一巴掌拍死。
干干凈凈!
他沒有當場殺人,一來是覺得來這里做客,客廳見血不好;
二來令狐沖很有可能是獨孤九劍的傳承者,他把令狐沖殺了,玩家知道后,把這事大肆渲染一番,風清揚若是得知,對他產生芥蒂,不肯傳授他獨孤九劍豈不是麻煩?
三來,他本來是想看看令狐沖到底會不會獨孤九劍,若是會,激將令狐沖,拿獨孤九劍做賭注也不錯,但貌似這想法落空了。
任盈盈太過在意丁凌的想法、面子。
不惜呵斥令狐沖,也要護丁凌。
這惹得令狐沖心灰意冷,比劍的心思也淡了,棄劍而走,丁凌總不可能在這時候追著令狐沖喊打喊殺吧。
‘算了,令狐沖孱弱至極,我隨手就能碾死他,不急于一時。’
丁凌不再想令狐沖了。
眨眼。
便過去了一天。
這一天的時間里。
任盈盈主動多次示好。
并跟丁凌討論琴棋書畫等武藝之外的‘道’!
結果任盈盈自然是備受打擊。
她也不懊惱,反而愈發興奮、歡喜,不止一次眾目睽睽之下贊譽過丁凌:
“早有耳聞丁大俠你是全能王者,如今看來,傳言不虛!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都忍不住開始崇拜起你了呢。”
曲非煙在旁側看著、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虞姬見此,掩嘴輕笑,輕輕搖了搖曲非煙的胳膊,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曲非煙自然是沒有往心里去。
她只是覺得任盈盈有些浮夸了。這還是她記憶里、印象中,那個陰險毒辣、手段不凡的圣姑嗎?!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想到自家丁大哥的了得、高明。
她又釋然。
丁大哥連毒都不怕,左冷禪這樣的人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也被輕易殺死了。
任盈盈會極盡籠絡之能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這么夸張。
一點都不淑女,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好不好?
任盈盈心里也沒數。
她也不想這么做。
但想到自家父親的千叮嚀萬囑咐,也只能被迫沉下心來,跟丁凌不斷周旋。
但丁凌這人真的是油鹽不進。
任盈盈開始忍不住懷疑人生:
“本姑娘的魅力難道下降到可以讓男人無視我的地步了嗎?!”
她這么主動。
甚至于在看到丁凌要走的情況下,主動上前拉住過丁凌的手,這意思實在是明顯不過了。
但丁凌仍然是不為所動。
任盈盈也不禁愈發憂慮、著急起來,眼瞅著聊談了兩個時辰。
丁凌說著‘待了一天,今天必須走了。’。
任盈盈到底是忍不住了,上前攔住丁凌,正色道:
“丁大俠,明人不說暗話。我跟你實話說了吧。我們在你身上耗費,投入的資源,不可計數。就是誠心誠意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助力我們擊敗東方不敗,一統江湖,還江湖一個祥和、安寧的時代!
我相信我的父親能做到這一步!
也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你一旦加入,絕對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也可以讓你做。這是我父親最新傳書給我明確指出來的。
希望你不要急著拒絕,能慎重考慮一下。”
丁凌微微一笑,道:
“多謝任教主與任姑娘你的厚愛。我仔細考慮過了。我不適合加入日月神教。”
“為什么?!”
任盈盈愕然,變色:
“難不成是你瞧不起日月神教,覺得我們是魔教?還是說你看不起我們父女?”
“都不是。”
丁凌坦言:
“我志在破碎虛空。或許不久后,我就會離開這世界。加入日月神教,真沒有必要。”
“當真?”
“自然是真的。”
“這,這……”
任盈盈也一時間不由得愣了神,滿腦子亂哄哄的,心里想著都是‘這事怎么鬧成這樣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她一時間沒了招,但就是不愿意放丁凌走。
丁凌無奈。
他也不好動任盈盈。
任盈盈對他太好了。
各種禮物、大藥、補酒。
甚至于客居在這里時,都是頂格的招待。
如此費心費力費神的對丁凌。
而且由始至終都表現出一副禮賢下士,求賢若渴,恨不得把自家賣了,也要招攬丁凌的態度!
丁凌如何好意思動手?
只能沉吟半晌,干咳了聲,無奈說道:
“別的不敢保證。我幾個月之內絕對會去找東方不敗一次,正面擊敗他。算是還了任教主還有任姑娘你的部分盛情,如此你覺得怎么樣?”
“這……”
任盈盈遲疑。
“我是一定不會加入日月神教的。因為我在這世界待不久。”
見丁凌再次提及這事。
想到丁凌破碎虛空者的身份。
再見曲非煙神情黯然的模樣。
任盈盈就確定丁凌沒有撒謊,一時之間,也不由的心情復雜,識海中各種思緒跌宕!
經過跟丁凌這短短一天多的相處。
任盈盈是徹底被丁凌折服了。
她本來想俘虜丁凌的心。
結果自家的心卻差點被丁凌給俘虜了,也是不由的暗暗嘆氣,自責自己不爭氣,沒有一項拿手的技藝能比得上丁凌的,反而屢屢被折服打壓后,竟對丁凌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她知道這可能是一種對于異性出格的欣賞。
她很少如此欣賞一個人。
丁凌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是以,看到丁凌真的要走。
她心中也不由的有些空落落的,泛起了一種強烈的不舍情緒出來!
半個時辰后。
她在見到丁凌一行人飛身上馬,跟她拜別時,心中甚至于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沖動感,那就是跟著丁凌一起走。
但她知道這是不理智的。
她強行把這種情緒按捺下來,強顏歡笑的跟丁凌揮手告別:
“丁大俠,別忘了你的承諾。我會在黑木崖等你到來!”
“放心好了,不會超過一年!”
丁凌策馬而行,聲音漸行漸遠:
“任姑娘,后會有期!”
“我等你來!”
任盈盈往前走了幾步,高聲說了句,卻是沒有再聽到任何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