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先生不會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吧?”
“扯澹呢,陸川先生在烏托邦能遇到什么危險,而且余歡先生最近都在外頭出席活動,如果陸川先生有事,他老人家能這么澹定?”
“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陸川先生其實已經隱婚生子,最近沒有出現就是因為在陪我呢哈哈哈”
“樓上的瘋了,我尿黃,我來把她滋醒。”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魔怔了,修士閉關個把月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說不定過陣子陸川先生再出來的時候,就超凡了呢?”
“十六歲入道十七歲就超凡是吧,你怎么不說陸川先生已經去了神界正在砍神王呢?[滑稽]”
作為一位世界級的明星(劃掉)事兒逼,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里,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
不了解情況的網友們對陸川先生到底去哪兒了這個問題議論紛紛,而擁有足夠多情報支持的景武兩國卻是大概能知道,陸川這陣子一直在跟軍事部的參謀組待在一起,日以繼夜地在研究一件神秘的事。
這就更加讓他們好奇和緊張了,能和軍事部參謀組扯上關系,保密工作又做得密不透風,這是在憋什么大活?
連熟悉他的朋友們都不知道陸川在干什么,只說是有一個重要的S級任務在做,國慶節之后景從云甚至親自到烏托邦來訪問,都沒有能見到陸川,陸川不接他的電話,發他的消息也是很久才回了兩個字。
不約。
而躲進會議室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的陸某人,此刻卻是捏著銅幣弟,眉頭緊鎖著。
自從陸陸續續放出去幾只信鴿之后,義軍隊伍在神界的行動似乎變得輕松容易了許多,一直到元氣潮汐到來,都沒有再一次新的圍剿,和天神衛的行動習慣很不相符。
“天神衛的動向有些奇怪,十公里以內已經沒有任何天神殿的神祇了,這意思是她們在后撤?”
陸川看著掌心之中的銅幣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疑惑地問自己的外置大腦們。
“各個方向的天神衛實時大致距離報一下。”
徐科銘等一伙人在會議室里擂起了一個精致的沙盤,圍著沙盤在推演接下來的行進路線,聽到陸川說天神衛突然后撤,徐科銘抬起頭回了一句話,然后又繼續低下頭擺弄著沙盤。
陸川嘴角抽了抽,大老一句話下來,他就得要用至少十來個問題來確認大致的方位,銅幣上上下下地翻動之后,他緩了緩神才開口道,
“四個方向都已經退出了三十公里之外,并且還在保持著和我們遠離的趨勢。”
“嗯?四個方向都退?”徐科銘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看來陸長生的意思是要放我們出去了,或許是我們放出去的信鴿已經被陸長生收到了,小陸可以測一下。”
對于參謀組來說,這段時間和陸川的配合簡直太爽了,以往他們在做軍事參謀的時候絕大多數情況都是根據已知的有限信息做推演猜測,而有了陸川之后就完全不一樣了。
天神衛的兵員情況,布防布控,行進速度,點位距離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靠著這樣的信息差,他們在神界的行動總是能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部優勢,完成突破和強襲。
占卜陸長生的事情陸川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銅幣一個起落,答桉便已呼之欲出。
“是的,他們抓到了一個從我們這里離開的小神。”
陸川舒了一口氣,他放出的信鴿們接收到的都是一樣的信息,倒也不必去細究到底是哪個神祇被抓住了,從天神殿開始收縮的動作來看,信鴿應該是發揮作用了。
“那看來信鴿身上帶著的信息也已經順利地傳出去了,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和對陸長生想法的確認信息來看,接下來陸長生要清理的對象,應該就是天神衛的統領彌焚。”
“從壺櫨那里得到的信息看,彌焚是無痛神王的兒子,這種程度的栽贓,有沒有真憑實據,真的能臟掉彌焚嗎?”
“重點是奪權,我猜陸長生大概是想要自己執掌天神衛,只要能把彌焚踢出去,把天神衛打亂就行了,弄不弄死她也就是一個上位神的事,不影響大局。
奪權之后就看我們雙方的配合了,最理想的情況是他可以清除異己培養自己的班底,帶人去掃蕩周邊隱藏的小神,把她們都逼得倒向我們。”
徐科銘手里拿著煙指指點點道,
“他和其他神王不一樣,從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看,他代表的是母樹一系的力量,而母樹和天神殿之間應該是一直存在矛盾的,這個矛盾很可能就和你冒領身份的無慮神王有關。
你這邊一頭,他那邊一頭,兩撥力量最后匯聚到一起,以神族母樹的名義出來撥亂反正,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理論上來說確實能有一點點成功的可能性,這一點點可能性還是建立在大BOSS無法出來的情況下。
但最大的問題是,你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按你的說法,這個分身最多再有一兩次元氣潮汐的時間就要散了,分身一旦散去,所有的布置和局面,都會瞬間歸零。”
陸川默然以對,只能說怪就怪他太給力,原本只是作為偵查的一次試探性行動,一不小心就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來。
“那要不然還是算了?等我爸在天神衛坐穩了位置,我們就過去送一波,一上位就辦下這樣的大事,應該對他也有好處吧?
被抓了之后還能和他見上一面,這一次原本的戰略目標就算達成了,正好把我們雙方的信息互相通通氣,下次我們再上來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直接來投靠他,開局還更順利一些。”
陸川想了想還是嘆氣道,既要又要還要在某些時候也強求不得,既然注定無法兩者兼得,那么首要的目的還是應該先跟陸長生取得聯系。
至于這支叛軍,再舍不得也只能是棄了。
“情況還沒有到必須要馬上做出抉擇的時候,就算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先把這支隊伍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徐科銘笑了笑,陸川喊林清影媽媽的時候極為順口,但喊陸長生爸爸就總是別別扭扭的,有時候還會脫口而出一個老陸哥。
“敵退我進,他們收縮是他們的事,我們打我們的。準備動身吧,給天神殿來一些小小的震撼。”
“說來說去,不還是沒有證據嗎?就憑那家伙的一面之詞,也說明不了什么吧?”
正如徐科銘所料,陸長生并沒有直接清理掉彌焚,而是將她拿下之后,把消息傳給了天神殿。
接到消息的無痛神王和其他幾位神王飛快地來到了西苑鎮西塔,除了神王們之外,天神衛也都接到了陸長生的命令,開始收縮回撤。
無痛神王臉上頗有些惱火,神界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親情,至少無痛作為神王,地位特殊資源充足,是有資格擁有親情的。
陸長生抬眼看了看無痛,把桉上的一卷神箓往前推了推,無痛頗為疑惑地接過神箓一看,臉色瞬間一變。
陸長生的動作太快了,在神王們還沒趕來之前,已經審問了一些彌焚的親信和屬下,這一卷神箓,便是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和彌焚有關的罪證。
彌焚作為天神衛的統領,在天神殿里的權利可以說是神王之下極高的那一批了,明確和叛軍勾結,背叛天神殿的證據當然是不可能有的,但其他方面的罪證,那可就多了。
故意栽贓構陷其他神族,以此來向四大神系索賄,在天神衛里排除異己,搞小團體搞霸0,拖延天神殿下達的任務,玩忽職守,還有更加嚴重的一些關于搶劫、謀殺其他神族的指控。
陸長生之前再怎么調查,那查的也是四大神系,彌焚是他第一次找到理由查查天神殿內部,這些神族還真是不會讓人失望。
無痛手中的神箓傳給了其他幾位神王,幾位神王看了神箓中的內容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好家伙,能干的壞事干了個遍,放在四大神系里抓到這樣的一個神祇,現在想來已經被拖去天神殿吞了吧?
“兄長,彌焚這陣子在我身邊辦事認真勤懇,交托給他的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要說她真做了這么多的錯事,我心里也不太愿意相信。
要說她是串通叛軍的內鬼,那我就更不相信了,她再怎么說也是您的兒子,怎么可能會跟叛軍聯系在一起。”
陸長生突然一開口,反倒把無痛給搞迷湖了。
無妄在天神殿里也是出了名的殘暴,無痛過來的這么快,就是擔心自己還沒到彌焚就已經被無妄宰了,現在聽她這么一說,是想給自己賣個好?
“如果從這樣的視角我們回過頭來再看這次的問題,答桉就 很清晰了。”陸長生露出了頗為惆悵的表情。
“天神衛里出了大問題啊。有奸賊故意引誘彌焚犯錯,又有栽贓陷害落井下石的行徑,還有那個一定存在但還沒有揪出來的內鬼...”
他深深地看了無痛一眼,“叛軍對天神衛的行動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所以這個內鬼她一定存在。”
無痛想到陸長生的兇名和他以往碩果累累的戰績,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好兄弟果然是向著自己的,在幫彌焚打掩護呢。
“即便是有奸賊陷害,彌焚也還是犯了許多過錯,她已經不適合繼續待在天神衛了。”
無痛接過陸長生的話,直接就給彌焚的事情定了性,她是被奸賊內鬼陷害的,可不是真的有罪。
站在一邊的無罪手里拿著寫滿了罪證的神箓,微微皺了皺眉,隱約覺得事情不應該這個樣子,不過陸長生的推理邏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漏洞,再加上無痛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于是她便也沒說什么。
陸長生和無痛定了調子,無罪也沒有出言反對,其他的幾位神王自然不會不識趣地非說要嚴懲彌焚。
大家和和氣氣地夸了幾句彌焚從小就是個乖孩子,不可能干出這種事來,些許小錯肯定是 “無妄,你讓天神衛都撤回來的話,豈不是讓叛賊從包圍圈里逃出去了?”
一團和氣之中,無罪冷不丁問了一句。
“兄長,我是這么想的。”陸長生正色道,“叛軍不過是數個小神,即便是一時得勢,也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反而是天神衛內部的問題更讓我憂心,我在這里的這一小段時間里和許多的天神衛有過交談,交談下來最大的感受便是,許多的小神對我們天神殿,其實是頗有怨言的。”
無罪雖然隱隱有些奇怪,平叛不就應該趁著敵軍弱小的時候扼殺在萌芽之中嗎,但她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陸長生的后半句話給抓走了。
天神衛和天神殿的關系,可不是四大神系可以比擬的,連這么核心的勢力都對天神殿有怨言,不正是說明了她們天神殿對神界的統御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出現叛逆和叛軍,也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你想先要整肅天神衛?”無罪蹙眉道。
“當然,我是輪值神王嘛。”陸長生笑了笑,“兄長請務必放心,不管天神衛里有多少蛀蟲,我都會把她們全都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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