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拿下了?
陸川本以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經歷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應該也算是見過了世面,但這位不知名藍衣姑娘從出場到落網的速度還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昨天晚上才說了自己要過來啊...
那屬于命運卷族的神秘身份,和深藏在道境深處透明水晶的關聯,可以通過命運的注視與他互動的手段,還有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要他將命運歸還的態度...
就這?!
但仔細一想,這個藍衣女子似乎也沒有表現出過多么驚人的實力,所有的逼格都是陸川自己通過場外因素腦補的。
如果要說和銅幣哥的關聯,命運的卷族和命運有關聯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說通過銅幣哥互動,這樣的事情陸川靈動境的時候就和陸長生做過了,厲害的是銅幣哥也不是使用者,至于說她理直氣壯的態度,大概可以單純理解為海里的卷族交流方式比較耿直,情商比較低吧。
“曼玉阿姨真是...霸氣側漏啊。”陸川看著照片,由衷地感嘆道,她手里拎著那昏迷的藍衣女子像是拎著小雞仔似的,腳下原本應該是藍衣女子坐騎的吞海鯨,此刻也低眉順眼地伏在她腳下。
“那是當然,曼玉是我們的海王嘛,在海里打的話,我就算分出十個分身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劉明江笑道,他不知道后世的網絡用語里海王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好的詞匯,夸贊也是誠心實意。
趙曼玉由于工作原因極少在烏托邦活動,也很少參加重要會議,因此在許多人眼里不是一個存在感很高的名字。
實際上只有對她有一定了解的人才知道,當初衛國戰爭的時候,她幾乎一個人就擋下了來自武國從海岸方面的攻勢,給對方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并且事后還謙稱是武國西方軍團的水上力量太弱的緣故。
如今她已經是烏托邦軍事部海事組的組長,在軍事部的戰時指揮序列里排在第五位,比余歡的排位還要靠前,負責的工作也比以往增加了海防海軍建設等等,經常烏托邦和北方兩郡兩頭跑,今天在海邊逮住藍衣女子,只能說不巧對方正好撞槍眼上了。
當陸川和劉明江趕到海邊軍事部的駐地時,看到的卻是已經聞訊而來開始給吞海鯨抽血的張三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的藍衣女子,以及在一旁面色澹然的趙曼玉,讓陸川心里百感交集之余,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銅幣哥,該說不說,你的卷族是真的有夠給你丟臉的。
銅幣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它離開深海已經這么久了,這些老朋友們還是這么拎不清,當初全族上下被陸長生一個人騙的團團轉,現在又跟個愣頭青一樣不清楚對方的狀況就過來送。
一個剛剛超凡的命族后輩,掌握了一些命族的秘法,加上一只看起來唬人的超凡吞海鯨,仗著無盡之海里的諸族給命族的一些薄面,難道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世界上橫行無忌了?
被人吊起來打不說,居然還坐在地上哭,最關鍵的是既然你是這樣的孬貨,先前就別說自己是命運的卷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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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玉阿姨,好久不見,您又變漂亮了,再變下去下次見面我真不敢再喊您阿姨了,得叫您趙姐。您肯定有什么秘訣吧,我要是個女生指不定要在心里偷偷怪您藏私呢!”
陸川笑著跟趙曼玉問好,他的工作和趙曼玉交集很少,只是聽說她的孩子幸運地在東極山上找回來了,趙曼玉本來就是愛打扮的性格,再加上人逢喜事,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又自信又漂亮。
“小嘴怎么這么甜呢,我看應該是你要教教烏托邦的大男人小男人們怎么說話才對。”趙曼玉看到陸川也面露喜色,并不是因為陸川夸獎她,而是因為手里這個爛攤子終于有正主能來收拾了。
“她這是?”
“你問你家張老板,他給惹哭的。”趙曼玉攤手道,也不知道是誰給張三問通了消息,來的比誰都快,看到這個形態特征和人族有九分相像又有一分不同的藍衣白發女子眼里直放光,見面就問人家小姑娘能不能抽一些血回去。
雖然張三問看起來文質彬彬,問話的方式也禮貌溫和,但他渴望實驗材料的眼神是斯文的外表所掩蓋不住的,頓時把少經世事的女孩嚇得花容失色。
被拒絕后的張三問也沒有強求,而是直接轉向了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吞海鯨。
對妖獸張三問就沒有像是對待人型智慧生物那般客氣了,張三問二話不說就從儲物戒里掏出了一堆琳瑯滿目的器材,里面有比手臂還粗的抽血針筒,有各種型號用于切割的鋒利刀具,一邊操作一邊讓人幫忙錄像,臉上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連趙曼玉這位自己人看了都覺得邪惡。
同伴的遭遇以及自己未知的命運讓這個在命族中名為祺的少女感受到了強烈的愧疚和恐懼,以及深深和后悔,她應該相信族中長輩的諄諄教誨,不要靠近人族,會變得不幸。
“小陸來了?”張三問聽到了陸川的聲音,卻是沒有回頭,“你來看看,這超凡的海獸是真不多見,也就是曼玉能抓到,像這只鯨魚明顯來自深海那就更難得了。你看它的血,里面是不是有東西在跳動,看上去非常的不穩定,可能這就是超凡海獸與眾不同的地方...”
張三問講起和研究有關的事情就滔滔不絕,靈獸類的研究是最普遍的研究之一,但超凡境界的靈獸不管是天上飛的海里游的還是地上跑的,都非常的難抓,像這樣有人送貨上門的事情更是難得中的難得。
如此難得的實驗材料,那就再抽一管血吧,這么大的鯨魚,抽幾管血也不會怎么樣,張三問心里想著,便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點靈藥塞到了吞海鯨的嘴邊,然后繼續抽血。
“對了小陸,三十要去你家住幾天,你多擔待。”
“啊,好的,讓它來吧。”陸川點頭應道,感覺有點奇怪,昨天晚上提前走的時候三十跟張三問那股黏湖勁,親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才第二天就要離家出走了。
林清影卻是抽抽了鼻子,在一旁輕笑了起來,她從張三問身上聞到了粉底的味道,偷偷打量了一眼就看到張三問臉上有淺淺的抓痕。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客人們陸續都離開之后,感性消退回歸理性的張三問對三十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明天能不能去科學部幫幫忙讓他采點血液毛皮,超凡的靈貓可以說是絕版的實驗材料了,還在被感動和幸福包圍的三十頓時勃然大怒,和張三問在家里大打了一架。
雖然說三十才初入合道境,但張三問進入超凡之后基本上也沒怎么正兒八經修行過,一人一貓屬實是棋逢對手半斤八兩,最終被張三問氣得心硬如鐵的小貓咪在張三問身上留下了一些傷痕,以及自己要再次離家出走的宣言。
陸川此時還不知道這些張三問和三十之間獨有的“小情趣”,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委屈巴巴吃藥放血的吞海鯨身上回到了已經因為陸川出現止住了哭聲的藍衣女子身上。
“曼玉阿姨,您這邊有沒有方便的地方,我想和這位姑娘聊一聊。”
“我問,你答,不要說多余的話,不然就讓張老板來給你采血做實驗,明白嗎?”
陸川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剝去了神秘感之后看上去毫無威脅,剩下的只有不知道是不是偽裝的楚楚可憐,再加上她被摘掉了藍色外套的帽子露出的白色頭發,看上去倒是比夜里夢境中看到的順眼多了。
“姓名?”
“祺。”她的聲音倒是和夢境里的一模一樣,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趙曼玉的毒打還是張三問的抽血警告,她的語氣明顯變得溫順多了。
“種族?”
“吾等皆為命運卷屬,以命為名。”
命族,陸川在紙上記錄著,隨即自己畫了個問號,難道說還有運族?
“性別?”
“陰。”祺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位人族的命運執掌者好像不太聰明,這么明顯的問題也要問嗎?
連性別都用陰陽嗎,真有你的銅幣哥,陸川默默在紙上記下陰,括號女。
“年齡?”
“嗯?命族修行這么快嗎,二十歲就能突破超凡?”
“不是超凡,是合道,求道和得道,本就不同。”
來了來了,這熟悉的逼格和高傲感,陸川一邊心里吐槽,一邊記下一句疑似可以快速從大道獲取力量,修行速度極快。
“命族現在一共有多少人?呃,如果你們不喜歡被稱作人的話,那就命族一共有多少個體?”
“祝婆婆、祥爺爺、祁爺爺...”這個名為祺的藍衣女子開始掰著手指數了起來,陸川看著她的手指數了三十來個人,一邊飛快地速記著命族的人員構成。
“32個人呢。”
“是33個,還有你自己。”陸川笑了起來,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是真的不太聰明,讓他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了。
“哦,對哦,還有我自己。”
“其他32個人也都是合道境嗎?”陸川問道,在紙上標記了一個問號,全族都是超凡?
“對哦,祝婆婆和祥爺爺很厲害的,你們要是不放了我,他們可能...他們一定會很生氣,然后過來和你們打架!”
陸川奇怪地看著對方,祺說著說著臉蛋就變紅了,幾乎就把“我在說謊”寫在了臉上。
“真的嗎?騙人的話要被張老板抽血哦?”陸川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從張三問那里借來的針筒放在了桌上。
“啊!假的假的,我沒有騙人啊,你都沒被騙到怎么能算我騙人呢?”祺看到針筒頓時花容失色,帶著椅子向后飛退。
陸川撓了撓頭,這么可愛的種族,被陸長生這樣帶著欺詐金手指的人騙走命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是我我也騙。
已經退燒了,還在瘋狂咳嗽,謝謝大家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