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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惡意感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修行世界不太正常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就在陸川跟三十聊起張三問的時候,張三問一個人在家里正快樂地哼著歌。

  當然了,快樂是他一個人的,初一和十五躲在隔音性很好的貓窩里,卻依然用爪子把自己的貓耳朵捂住,痛苦地直打滾,像是孫猴子聽到了唐三藏的緊箍咒一般。

  張三問手里拿著一疊的資料,資料是張清河轉給他的,內容是關于景國希望安排學生到烏托邦第一大學交流學習的學生資料。

  景國一直都對烏托邦的教育很感興趣,從景從云第一次來訪烏托邦開始,帶回去最多的就是烏托邦中小學的教材。

  這一次景國不止希望烏托邦能開放留學,并且愿意繳納高昂的留學費用,甚至能接受安排學生到烏托邦參加統一的高考。

  張三問看著手里的資料,心里其實還是十分羨慕的。

  景國地處大陸的北側,坐擁34個郡,版圖和人口都是烏托邦的數十倍,他們只是拿著烏托邦的教材,快速地組織人力研究學習,很快也培養出了一批質量很高的學生。

  在嘗到甜頭的情況下,景國當然愿意讓這些學生進一步出來進修,等到這一批種子長成之后,便可以把烏托邦的高等教育知識帶回景國,從而發展景國自己的科學教育事業。

  可惜這份資料來的不是時候,昨天羅定國連夜趕回了烏托邦,給家里帶回了最新的消息,經過陸川的確認,春州郡的商會遇襲事件背后是景國下的黑手。

  當然了,在跟其他幾位部長同步信息的時候,說的是陸川通過回溯了春州郡商會遇襲時的場景,判斷出了背后有景國的人參與。

  盡管大家都知道景國不可能跟烏托邦一直是一條心,但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還是讓這幾位烏托邦的高層都感到十分惱火,偏偏時機還遠沒有到烏托邦可以跟景國翻臉的時候。

  在這樣的一個節點收到了這份開放留學的申請,再加上信息不對等的情況,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都不是一個容易做出的決定。

  “老板,我們已經順利到了烏川,今天我們不小心抓到了曹辰靖,就是武國查到的那個襲擊春州郡的兇手。”

  張三問收到陸川的消息之后一頭霧水,你抓他干嘛,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跟他沒關系嗎?

  他怎么想的便怎么問,很快就收到了陸川的回復,“所以說是不小心抓到的嘛,他從春州往南逃,我們正好帶著商隊到了烏川,就碰到一起了。”

  張三問笑了起來,這人還真夠倒霉的,景國人不知道為什么陷害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陸川當場抓獲。

  “這次出去幾乎一趟幾乎橫跨了整個大陸,有什么特別的感悟或者收獲嗎?”

  張三問這么一問,陸川便回憶起了這一路的行程,雖然絕大多數的城市都是驚鴻一瞥,但也有很多風景事物給他留下了印象。

  龍陵郡長得像是大野豬的翻山獸,興靈江畔的醉仙魚,和阜郡吃了它的肉會不停打嗝的泡泡獸,還有陽武郡深夜躲在院子里的流浪者。

  他們路過常正郡的時候看到了遠處有一座火山噴發,據說那邊很可能有強大的火獸降生。

  他們路過定昌郡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余歡豪氣沖天地騰空而起,說自己要斬碎這片烏云,結果云是碎了,雨卻一點沒小。

  還有剛剛晚飯吃到的烏川本地特色食物,一條巨大的蛇形魔獸,嚇得秦瀟和丁杏蓉兩位女生面如土色,一口都沒敢吃。

  不過老板問陸川,他肯定還是先訴苦,“別提了老板,不是在坐車就是在飛,到了地方就干活,興靈江里泡個澡還差點淹死,出差可太苦了。

  不過武國這邊的貧富差距真的大到夸張,之前我在北寧城的時候沒接觸過宗門,還以為武國很窮呢。

  而且之前在北寧城和陸家村的時候,感覺普通人過得都還好,這次到西境一看,真有點像是人如草芥的感覺。”

  陸川一開始覺得一臺手機賣一百元石簡直是在搶錢,結果武國的宗門卻像是覺得烏托邦在送錢一樣,覺得自己賺了大便宜。

  他這一路上除了自己所見所聞,每天在車上都會跟吳建德這些會長聊天。

  武國雖然是郡縣制的,但郡守和城主大多是皇室,又有點像是郡縣和分封的結合,武國建國之后并沒有完全改變從萬法歷繼承下來的很多習慣,不喜歡創造財富和價值,反而更青睞兼并和掠奪。

  這就導致了武力更強盛的機構得到了最多的資源財富,武國的普通人和官方都窮,但宗門和皇室卻很富裕,整個社會迅速兩極分化,進入惡性循環。

  而最荒誕的是,武國普通人最快和最有效的上升通道就是生育,一個家庭只要運氣好生出一位有很好修行天賦的孩子,被大宗門看中,整個家庭都會隨著這個孩子進入宗門立馬完成階級躍遷。

  因此武國的普通人在社會環境極其惡劣的情況下生育率非常之高,生下天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生下廢材那就韭菜和勞動力1。

  “出差嘛,確實會辛苦一些。多出去看看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回來烏托邦之后就沒那么辛苦了。”張三問笑著回復道。

  “我們剛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翻開這個世界的史書,這里的人過去的幾百年幾千年都是這樣,在高高在上的修士們看不到的地方,像野草一樣出生又死去。

  我們這些人做不到同流合污,也沒辦法冷眼旁觀,但個人的力量在一整個世界和社會面前太薄弱了,所以我們才走到了一起,有了這個烏托邦。”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10月18號,陸川等人天一亮就從烏川城出發,準備前往鳳嶺接人,然后趕往萊州坐飛機。

  余歡拎著處在昏迷狀態并且被下了毒還加了禁制的曹辰靖,很自然地把他塞進了車子的后備箱里,完全沒有給這位倒霉的超凡至尊留什么體面。

  鳳嶺郡多是山區,而且是武國通往東線前線的主要運輸路線,陸川的車隊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次盤問,正常的非正常的都有。

  正常的盤問出事一下商隊的憑證,驗明身份就放行了,不正常的余歡稍微爆發一下氣息,馬上就會落荒而逃。

  快到中午的時候陸川就接到了鳳嶺城的商隊,劉明江的分身已經提前趕到了萊州,接到鳳嶺城商隊意味著東境的八支商隊都已經確認安全了。

  眾人在鳳嶺吃了午飯之后便換人開車繼續往東面的萊州行駛,越往東走越能感受到戰爭的氣氛,官道上的人和馬車都越來越少,而且大多數的人都和他們的方向相反,在遠離東境的邊境。

  下午的時候陸川收到了一條消息,來自最近剛剛更新版本之后每個人自帶的客服聯系人。

  烏托邦的商隊撤出了武國的東南北三境,但這些地方該做鋪的銷售渠道還是得鋪出去,因此這條消息的主要內容就是,烏托邦正在武國東南北三境范圍內誠招經銷商,有意者歡迎到定西城來洽談合作事宜。

  對于烏托邦來說,經銷的模式最符合當前的情況,他們的目的是盡可能地把貨物鋪出去,不一定非要自己賣。

  怕接到通知的人看不懂經銷的意思,烏托邦把事情說得特別直白,在武國賣至少一百元石的手機,在定西城只要九十塊就能進到貨,訂單量大的話價格還可以商量。

  至于他們帶回去以后能賣多少元石,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跑一趟至少10的利潤,上不封頂,而且手機在武國目前還處在一個非常暢銷的狀態,收到消息的人很多都動心了。

  達到百分之十的利潤就已經足以讓武國的商人和宗門蠢蠢欲動,而且烏托邦還很貼心地為他們這些投機者考慮。

  消息里稱烏托邦正在大量收購糧食,前往定西城的經銷商們可以帶著糧食過去,哪怕經銷的合作沒談成最后進不到貨,也不至于空手而歸。

  那還等什么,去一趟定西城而已,而且現在手里有手機的武國人,早就聽說過烏托邦還有很多好東西,這次正好可以順便過去看一看。

  不僅是商人們動心,西境的饕餮們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這么多肥羊們即將從武國各地來到西境,回去的時候身上帶滿了烏托邦的貨物,那可不得在路上好好“招待”他們一番么?

  “陛下,不能再讓手機在武國隨意的擴張了,烏托邦人果然沒安好心,怪不得愿意將如此神奇的寶物以這樣的低價賤賣。”

  武國皇宮里,計興武憂心忡忡地對武岳說道,他一看到手機里“客服”發來了消息,馬上就急切地要進宮找武帝商議。

  “計相說的是這個‘客服’功能吧,烏托邦人可以通過手機隨意聯系拉攏我們的人,確實需要警惕。”

  武岳皺眉看著手機,他覺得這小玩意兒還挺有趣,里面有個叫大毛方塊的游戲,就是太耗費時間了些。

  只是還不知道,這“大毛”究竟是何意。

  “不過手機也有很多利處,就好比這次春州郡烏托邦商會遇襲之事,若是春州郡的官員都配備了手機,朕也不至于應對得如此狼狽。”

  “陛下,并不只是拉攏,如果烏托邦隨時掌握和所有手機使用者交流的權力,一旦他們要傳播謠言和煽動人心,將會變得輕而易舉。

  而且我們并不知道手機的原理,不明白它為什么可以遠隔千萬里就能及時傳訊,但如果這個能力的控制權在烏托邦手中呢?

  我們和烏托邦早晚還會有一戰,如果到時候烏托邦突然中止了這個能力,那我們耗費大量元石購買的手機,豈不是都成了廢料?”

  武帝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計興武所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而一旦武國人都習慣了用手機傳訊,突然有一天手機沒法用了,恐怕會出大亂子。

  “老臣還有一個更加危言聳聽的猜想,若是烏托邦人,能看得到我們在手機上的通訊內容,那隨著我們使用手機的人越來越多,武國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計興武說完之后便低下了頭,大殿里安靜地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計相所言確有道理,可我們既然已和烏托邦議和通商,又該如何禁止手機在民間和各個宗門的流通和使用呢?”

  “此事影響甚大,還需要召集各部尚書詳細再議。但我們必須要搞清楚手機的原理,以及烏托邦人為何如此執著要將手機銷售到武國全境,這背后絕不僅僅是為了元石利益。”

  武帝無語地看著計興武,你啥主意都沒有你就著急忙慌地說要禁止手機擴散。

  “那便依計相所言,傳六部尚書即刻進宮議事。著令禮部照會烏托邦,商討武國學院學生到烏托邦進學之事,另外也讓我們安排在烏托邦的探子們全力打探手機之事,盡快確定其奧秘。”

  “臣遵旨。”

  “我們在武國的人收到了消息,烏托邦用‘客服’的功能給他們發了招募經銷商的信息,但這個信息,我們卻沒收到。”

  烏托邦第一次主動觸達,受到震動的不止武國,遠在景國的景從云也馬上為這件事召開了會議。

  “這個新版本的功能很厲害,這樣一來,如果以后兩國交惡,他們將在宣傳和輿論上占據絕對優勢。”

  楚清歡此刻也是眉頭緊鎖,景國和烏托邦通商的早,手機的普及率要比武國高得多,他們面對的問題不是如何禁止,而是如何解決受限的問題,甚至反制。

  “提交烏托邦的交換留學申請,對方還沒有回復,烏托邦的大學生比起利益,似乎更看重使命感,我們挖人的進展也很不順利。”

  景國禮部的尚書金玉喜主動說道,推動景國學生去烏托邦求學的事情是他在負責,但主動權在對方手里。

  “有沒有可能直接挖駱博文和張慶過來,不管他們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給。”楚清歡抬頭問向景從云,他們挖天選之人的主力就是靠景從云跟他們的私交。

  景從云搖了搖頭,他試過好幾次,每次都被張慶果斷地拒絕。

  隨著手機在武國的快速擴張,烏托邦很快就會設立單獨的信息部,到時候駱博文成為部長,張慶很可能可以撈個副部長坐坐,靠技術曲線成為年輕一代第一個副部長,何必要去景國呢。

  更何況張慶只是個搞應用開發的,沒有駱博文給他搭底層系統,他去了景國也是白搭,只不過景從云不懂技術,還以為手機里的應用都是張慶做的,覺得他比駱博文更重要一些。

  “留學的事情,必須要推進,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得有自己造手機的能力,所以必須要學會他們的高等教育,學會他們的科學技術,不然我們會一直受制于烏托邦。

  如果他們一直拖著不答復的話,過幾天我親自去一趟烏托邦。”

  景從云緩緩說道,“挖人的工作也不能停,金尚書,還要麻煩你這邊加大力度。

  每一個從烏托邦大學畢業的人才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烏托邦講求公平,能給他們的東西肯定不多,他們所謂的使命感再強,也敵不過人追求特權的本性。

  我們景國能給他們這個世界上他們想要的一切,總會有人愿意來的。”

  “臣遵旨。”

  陸川聽說萊州城是一座很美的城市,但他卻沒有看到,因為他們抵達萊州城郊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不過劉明江是超凡至尊,而且因為他分身的能力經常會開飛機,對于夜間飛行也已經很習慣了。

  “老劉,我們抓到了曹辰靖,這個人在咱們烏托邦能換榮譽值不?”

  余歡從后備箱里把曹辰靖提了出來,拎到劉明江的分身面前晃了晃,這位超凡至尊被他拎在手里像是一扇豬肉,還好他此時是昏迷著,不估計想自盡的心思都有了。

  “這么趕的時間里,怎么抓到的?”劉明江也有些驚訝,曹辰靖逃出破岳宗的消息昨天才傳回烏托邦,今天就落網了。

  “沒兩把刷子怎么出來做S級任務?”余歡嘚瑟了起來,看到劉明江就代表著馬上可以回家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劉部長好。”陸川也走上前向劉明江問好,雖然是個分身,但這里發生的事情,劉明江本人也會知道。

  “第一次出S級任務就能這么快地順利完成,很不錯!”劉明江笑著夸獎道。

  其他人也各自上前問好,劉明江自然也是一一夸獎過來。

  一向積極的楊明這次卻躲在最后,他有點怵劉明江,之前他在軍事部工作過,就是因為被劉明江批評過幾次,一氣之下便離開了軍事部,自己在外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浪。

  “老余跟我說了你這次的表現,做的不錯,以后去了特事組也要繼續努力,不要翹尾巴。”劉明江笑著拍了拍楊明的肩膀鼓勵道。

  “是!謝謝部長!”楊明一下子挺直了腰板,還滑稽地敬了個禮,把周圍人都逗笑了,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二。

  張三問造出了一臺更大的客機,里面還加塞了很多座位,陸川一上飛機就看到了機艙里密密麻麻的座位,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三十跳到了陸川的懷里,余歡則是坐到了陸川的邊上,他們剛剛已經問過劉明江,飛機會先飛北境,到了那里便會見到田路遠了。

  商會的成員們也都陸陸續續上了飛機,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坐過飛機,劉明江還兼職了一次空乘,站在前面教大家把安全帶系上,還有萬一飛機失事如何跳傘。

  在劉明江講解的過程中陸川則是在觀察這架新飛機,這架新飛機看起來做工有些粗糙,張三問在捏這架新飛機的時候連行李架都給卸了。

  畢竟是臨時趕工,而且可以修行的世界里基本上自己或者身邊人都有儲物戒,有沒有行李架問題都不大。

  劉明江講完注意事項之后便關上了門,然后轉身走進了駕駛艙。

  飛機停放在了郊外的空地上,此刻發出了轟鳴,短暫的助跑之后,劉明江用自己的元氣強拉著飛機升上了天空。

  夜空中飛機穿過了云層,陸川漸漸放松了下來,瞇起眼想要稍微休息一會,突然聽到了機艙里傳來了低聲的啜泣。

  陸川茫然地睜開眼,卻發現機艙里有許多人都在無聲的落淚。

  他們在武國東境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卻幾乎沒有取得什么成績,和他們一起出發的同伴犧牲了,而他們此刻就要黯然地回返烏托邦。

  這幾天他們在私下里交談的時候,都在咬牙切齒地說著以后肯定要帶著商隊殺回東境來,但今天他們已經知道了商業部開始對武國招募經銷商,他們想再回到東境,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醒一醒,飛機快到豐肅了。”余歡吧陸川推醒的時候,舷窗外天光已經微亮。

  陸川甩了甩腦袋,從儲物戒中拿出手機一看,凌晨五點半。

  劉明江沒有刻意加快飛行速度,到得太早也沒有用,在夜間起飛他把握很大,在夜間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降落,又沒有平整的地面,難度就比較大了。

  陸川很快就讓清醒了過來,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飛機開始降低高度,往地面靠近。

  一夜過去,機艙里的人們情緒了緩解了一些,飛機停到地面后會休息一段時間,讓大家下飛機方便一下,以及等待豐肅這邊的同伴過來。

  陸川等人就坐在位置上等著,陸川雖然之前說的硬氣,但還是有一點點緊張的,畢竟這位田路遠在傳說中是如此牛逼的大佬,這又是兩人的第一次照面。

  機艙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商隊和商隊之間在久別重逢地寒暄擁抱,陸川很快就聽到了有人走上舷梯的聲音。

  一個把白發扎成小辮的男人率先進入了機艙,機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而他的目光也瞬間鎖定了陸川。

  他便是田路遠。

  三十跳到了陸川的座椅上,貓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它抬起前爪拍了拍陸川的頭,像是讓陸川放心有它在,也像是在跟田路遠說,這個人是我罩的。

  陸川早就拿出了惡意感知的符箓,見到田路遠之后,便馬上使用了這張符箓。

  符箓在空氣中消散,他的世界瞬間發生了變化,和陸川靈視的視角有點像,但看到的不是元氣,而是顏色。

  對他親近的余歡、秦瀟、姜濤等人,頭頂上都是藍色,顏色的深度可能就代表著好感,而對他有惡意的人,頭頂上就是紅色。

  整個機艙里只有一個人頭上有紅色,赫然就是率先走進門的田路遠!

  陸川剛要喊余歡動手,情況卻發生了變化,田路遠頭上代表惡意的紅色突然消失了,突然變成了代表好感的藍色,他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藍色又變成了紅色,然后又是藍色...

  焯!程冠學你這符箓什么情況,不會是壞了吧?為什么這個人一會兒是惡意,一會兒是善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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