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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薛寶釵被人給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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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寶釵聰不聰明,那還有說么?

  就是薛二叔這位走南闖北多年的中年,都對薛寶釵的聰慧贊嘆不已。

  在他看來,若非薛寶釵極限發揮,薛家嫡脈的產業起碼要比現在萎縮一半以上。

  這還是在薛寶釵只能幫著出謀劃策,核實賬目的前提下做到。若是她能夠拋頭露面,親自參與管理和監督一線的話,薛家嫡脈的產業怕是會不減反增。

  薛二叔捫心自問,若是由他執掌嫡脈產業,估計做不到薛寶釵這樣的程度,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從這次事情上,他發現了薛寶釵的問題,就是陷入商賈之事太過,思維很有那么點子徹底商賈化,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古以來,商賈的地位為何那么低?

  還不是因為商賈只講利益,為了利益什么情面都不在乎,行事作風顯得冷酷無情,自然不討人喜。

  不僅如此,為了利益翻臉無情,背后捅刀子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誰敢親近或者信任?

  有些時候,難免被利益蒙蔽雙眼,看不清事情本質。

  這次的事情,薛寶釵就犯了明顯的錯誤。

  當然,為了避免侄女鉆牛角尖,又或者生出不好的想法來,他也愿意好好解釋一番:“金陵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像是小說《大運河》的出書事宜,根本就不能用簡單的利益來論!”

  “若是寧府和漕幫斗起來,薛家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甚至,為了表現出薛家的價值,還要沖鋒在前!”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為叔,咱們薛家在四大家族里,就是這么一個地位!”

  說起來也是郁悶,薛家雖然家財萬貫,可惜地位不怎么樣,一直都是金陵四大家族里的錢袋子。

  每年都需要給其余三家,提供數量不菲的銀錢,才能一直保持自身的地位。

  薛蟠和薛寶釵的親爹,也就是薛二叔的親大哥,上一任薛家族長,就是為了擺脫這樣尷尬的處境,結果和甄家等江南世家過從甚密,這才被當今察覺然后直接暴斃的。

  之后,薛家的皇家密探頭領一職,自然跟著消失。

  可以說,薛家自此的處境相當危險。若是不能牢牢綁定金陵四大家族一員的話,真有可能被競爭對手或者地方豪強瓜分。

  “所以,這次寧府賈將軍的小說《大運河》,咱們不僅要迅速出書,還要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大江南北!”

  薛二叔說得很直白:“賈將軍作為金陵四大家族首腦,咱們的支持力度不能小,行動速度更是不能慢!”

  薛寶釵心頭震動,被二叔一番話,說得久久沒有言語。

  不得不說,她心中很不值滋味,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對于寧府賈蓉,根本就不能以簡單的利益關系對待,否則就是自討沒趣,對家族一點好處都沒有。

  只是薛二叔說得太過直白,讓她很有點子難以接受。

  心中頗為不甘,還是沒忍住開口:“可是運河沿岸城鎮的商鋪和生意,會受到極大影響甚至滅頂之災!”

  “那又如何?”

  薛二叔不以為然,輕笑道:“就算一時毀了,只要金陵四大家族不倒,想要恢復也輕松簡單得很!”

  薛寶釵默然,心中的凌云之志卻是更加堅定。

  不要說生產力低下的封建禮教時代,不管什么時代什么社會,商賈發展到一定程度想要更進一步,沒有強硬靠山是鐵定走不遠的。

  薛家的產業也是如此,若非掛著皇商名頭,又有賈史王三家照拂,想要將生意做遍整個大乾,簡直就是做夢。

  反過來也是如此,只要賈史王三家不倒,薛家就是破產了,隨時都能再次輕松復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薛家首先考量的,應該是如何配合另外三家行事,而不是自作主張如何如何。

  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明證,薛寶釵的考量對薛家最為有利,卻不是正確選擇。

  若是惡了寧府賈蓉,以后薛家的日子就難過了,甚至能不能繼續在京城立足都兩說。

  只能說,薛寶釵一時陷入了商賈思維,想法有些狹隘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薛蟠則是傻人有傻福,他的想法倒是比較符合薛家利益。

  對待賈史王三家大佬,情義為先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薛二叔詳細解釋了一番,事情就此打住,他并沒有繼續念叨的想法,話鋒一轉詢問薛寶釵跟隨女學同學出游的情況。

  聽到二叔詢問游學一事,薛寶釵一改之前有些頹唐尷尬的神色,神采飛揚侃侃而談。

  這次寧府女學組織優秀學生前往津門出游,目的自然是親自考察津門那邊的地理環境,好替津門港做好規劃設計。

  作為女學的佼佼者,薛寶釵自然是極出風頭的。

  更叫她驚喜的是,作為津門道臺的王子騰,對待來訪的女學學生相當熱情客氣。

  面對她這個外甥女外加女學學生中的佼佼者,王子騰很是開心,對她寄予厚望,這還是頭一次得到王子騰這一級別大佬的關注和看重。

  薛寶釵的心情十分激動,對于這次出游的目的更加上心。

  總之,她在津門那邊表現得相當不錯,特別是臨離開時,女學一干佼佼者已經制作好了沙盤,并且由她親自給王子騰還有親近的官員解說,當時真是風光得緊。

  離開的時候,王子騰不僅親自來送,并且還送給了她一塊羊脂白玉佩,好好鼓勵并且激勵一番,讓薛寶釵的心情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徹底平復。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青云之志還沒有開啟,竟然在寧府女學這里發光發熱了,真真是不可思議。

  在場的薛姨媽,薛蟠還有薛二叔,全都聽得目瞪口呆,又是驚疑不定又是滿心興奮。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薛寶釵在寧府女學讀書,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處,實在難以預料。

  除了讓她好好表現,不要辜負了舅舅王子騰的期待和看重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尼瑪的,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聞這樣的事情,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只是覺得薛家有更進一步的大好希望。

  京城之中,自然不會缺少漕幫的盟友和耳目。

  《大運河》小說如此火爆,其中內容就算不喜聽書的存在,也能通過周圍聽眾和讀者的議論知曉一二。

  自然而然的,有心人看出了《大運河》小說的居心叵測。

  與此同時,薛家的商業網絡全力發動,《大運河》小說第一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北向南蔓延鋪設。

  沖那架勢,好像不賺錢也要強行鋪設出去一般。

  事實上,《小運河》小說第一部書冊剛一問世,立即成為了爆款,銷售數據一路上揚。

  畢竟,《大運河》小說很有那種爽文特點,比起此時主流的傳統奇俠小說可要爽快得多。

  像是各地的酒樓茶肆,但凡想要招攬更多客人,或者說留住客人,起碼也得買上一本吧?

  大乾承平百年,民間財富還是相當豐厚的,小市民階層早已出現,他們的購買力也不可小覷。

  總之,薛家書坊絕對沒少賺,只是各地書鋪卻是開心不起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小說內容大家都清楚了,很明顯在針對漕幫,要是漕幫沒點反應動作,那才叫奇怪。

  可一旦漕幫有動作,這些出售《大運河》的書鋪,怕是要第一時間受到沖擊。

  能指望一幫子幫派份子,會和他們好生和氣的商量,讓他們將《大運河》小說下架么?

  事實上,他們的擔憂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漕幫高層也不是吃素的,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凡是大運河沿途城鎮出售《大運河》小說的書鋪,全都遭遇了毫不留情的打砸。

  幸好他們還有所顧忌,并沒有實施搶掠,不然書鋪的損失只會更大更為慘重。

  不僅如此,凡是薛家通過大運河往來的船只,都受到了漕幫幫眾的嚴格盤查。

  他們倒也知曉不可做得太過,要是引起了恐慌就不好了。

  但凡船只上懈怠有《大運河》的小說,全部收繳一點都不客氣,順便狠狠敲詐勒索一筆。

  同時,漕幫高層也通過負責商船的管事,遞話給了薛家高層主事之人:薛家難不成想和漕幫對著干?

  薛寶釵征詢過賈蓉的意見,得到了滿意答復后暫時收縮。

  可之前薛家鋪貨相當迅猛,《大運河》小說已經鋪設到了江南地域,根本就不可能禁絕,漕幫哪里有這樣的能量?

  那些漕幫影響力薄弱,暫時插不上手的內陸地域,該如何依舊如何,誰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漕幫高層倒是沒有懷疑薛家弄鬼,只是對薛家這種見錢眼開的行為和舉動,十分看不上眼。

  在和親近之人喝酒的時候,直言看不上薛家這樣的商賈,實在上不得臺面。

  薛家上下,一直都在緊密關注事態發展。

  漕幫高層的說辭,自然第一時間傳到京城薛家老宅,薛寶釵一張俏麗面容漲得通紅。

  被一幫子上不得臺面的幫派高層看扁,薛寶釵的心情能好得了才怪。

  甚至可以說,自從暗中主持薛家商業事務之后,她還從來都沒有經受過如此折辱。

  簡直就是被人指責鼻子在罵:商賈之流!

  心態差點爆炸,整個人徹底破防,一時間接受不能,干脆請假在家里修養幾天。

  免得在女學被看出端倪,若是消息傳揚出去,豈不是更加尷尬,也更加丟人現眼?

  至于薛姨媽和薛蟠,自然也是感覺臉面無光。

  這樣的事情,他們自動自覺守口如瓶,一點都沒有給自己和家族臉上抹黑的想法。

  事實上,這樣的消息,一時半會根本就傳不到京城這邊,除非像是薛家這樣特別關注,又有足夠的網絡和人聽。

  不過,賈蓉聽聞了薛寶釵請假幾天的消息,心中自然有所猜測,卻沒有放在心上。

  這才哪到哪?

  但凡他心中的計劃慢慢鋪開,以后自然少不了各種爭斗。

  對手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言語和輿論攻擊都是輕的,要是這點都受不了,怕是氣都要氣炸。

  以他的消息渠道,自然能夠知曉不少隱秘消息。

  別的不說,戴權出宮的時候,就給他透露了當今的某些心思和想法,讓他徹底放心。

  當今還算是比較清明,同時想有一番作為的有為之君。

  聽過《大運河》小說后,第一時間就有了反應,這很正常。

  就是昏君在位,但凡威脅到了屁股底下的龍椅,那也是不會客氣的。

  不是說漕幫有心造反,而是其勢力已經能夠威脅到大乾王朝的穩定,這就是當皇帝的難以接受的地方。

  更別說,漕幫只是一家幫派,還不是整天和皇帝爭權奪利的朝堂重臣以及皇親國戚,心中的別扭可想而知。

  可能現在,當即和有心的朝堂大佬,也頭疼不知該如何對付漕幫,實在太過棘手。

  漕幫掌控了大運河的民用通航權柄,這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貿然采取行動,很可能影響大運河的正常運轉,這是當今和朝堂重臣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說句難聽的,大乾比大宋更加依賴漕運,整個京城百萬人口,單單依靠北方之地的資源,那是很難養活得起的。

  南方的糧食,絲綢,茶葉,瓷器等等等等,都是京城所需要的重要資源,需求量龐大到驚人。

  不然,南方士紳為何那般驕橫跋扈,還不是他們掌控了大乾王朝的經濟和糧食命脈,就算行事猖狂了一點,朝廷和皇室也不敢真的掀桌子。

  話題扯遠了,賈蓉之所以寫《大運河》這部小說,就是想要告訴當今和朝堂重臣們,他們應該如何對付漕幫。

  別看漕幫人多勢眾財雄勢大,真要抓住了命門對付,還是相對輕松簡單的。

  小說后面的情節,都會一一顯露出來,當然還得漕幫配合才成,賈蓉相信一貫霸道慣了的漕幫,不會叫他失望。

  還是那句話,不是他有意針對,而是想要將危險,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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