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具殘尸掉了下來。
  福安法師連十合都沒撐住便被那豹將軍給一爪撕碎了。
  快,果真是快如閃電。
  單元恒哪里敢再戰,當即又高掛免戰牌,說明日再戰。
  大營中,單元恒、參謀將軍、偏將佐官加上十幾個高功法師匯聚一堂,卻沒人說話。
  特別是單元恒,昨日說去請白骨觀法師,今日請來了,卻是當場死了兩個,真正的死無全尸。
  如今又去請誰?
  “我回去問問師父吧。”
  一位法師說道,如今讓他們上怕是去給妖怪送口糧,只有找師門求助了。
  當即便有法師起身而去。
  本應元神遁去更快,但這漫山妖魔,風險就太大了。
  白骨觀中,觀主眉頭一皺,對下方弟子道:“知道了,明日便會有援兵,先回去保護好大營,特別是糧草等重地。”
  “是。”
  那法師當即回轉大營告訴眾人。
  聽說又有強援,單元恒這才松了口氣,命將士好生看守,復各自安歇不提。
  五毒觀中,大仙召三名弟子議事。
  “你們三人明早便下山去助飛云國大軍一臂之力。”
  五毒大仙直接道。
  “師尊,我們為什么要管那些凡人的死活啊?”
  蝎子精直接問道。
  蟾道人和吳名對視一眼,五毒大仙應該不是什么慈悲濟世的人才對啊?
  五毒大仙道:“其一乃是我不想見兵戈之氣壞了此處靈脈,其二便是白骨觀的人已經去了你們不可墮了我的威風。”
  三人遂不再多問,待天明時分乘風踏云,下山而去。
  今日是第三天,整個神威軍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若是今日再敗,恐怕軍心都要動搖,到時若妖怪打來,三萬大軍也難以升起抵抗之心到時便成了三萬頭待宰的豬羊。
  單元恒與眾法師聚在一起,對面有妖王叫囂,只推脫說再等一下。
  “尸王,不若我們殺將過去,諒他們也沒膽與我們廝殺。”
  熊王掣一桿黑纓槍嚷嚷道。
  尸王看向公主。
  公主笑了笑安撫道:“熊王莫急,別忘了那群道士,而且他們那位師尊可不好對付啊!”
  熊王遂不再多言。
  “你們這群人類,當真是膽小,想是昨日嚇到了你們。”
  “這樣吧,爺爺我讓你們一只手,不行便再多讓一只腿哈哈哈——”
  一只闊口獠牙的豬妖正在大肆嘲笑,這個卻是熟人只不見了那三妖。
  “好,這可是你說的,姑奶奶來領教領教!”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后便見一襲紅衣從云頭躍下,手中拿一柄三股叉。
  蟾道人和吳名也降下云頭落在眾軍面前。
  “什么人?”
  “我等奉師尊之命下山來助元帥一臂之力。”
  蟾道人一臉憨笑道。
  單元恒當即讓士兵將二人放了過來。
  眾人見禮,說明緣由,一起看向場中。
  蝎子精還在向那豬妖扔垃圾話。
  “看你膀大腰圓的,摸不著屁股挺不起腰,讓一只手的事不知說話做不做數?”
  那豬妖腦子愚笨,哪里知是套,便道:“俺老豬從不虛言,你這小女子只放馬過來,只是輸了,老豬卻要擒你去做個壓寨夫人。”
  “呸你個丑豬頭,看叉!”
  蝎子精持叉去打,那豬妖使一口大刀,兩個揚沙鏖戰。
  豬妖雖然也有些緣法修成金丹,但實則本事稀松,便是刀法也是胡亂劈砍。
  斗不過五合便被蝎子精亂了陣勢,仗著皮糙肉厚也暫時無虞。
  蝎子精卻是背后生出多只手來,挺叉急刺,唬得豬妖在地上打滾躲避。
  “厲害,俺被騙了,這女子有這么多手卻讓俺使一只手,虧了虧了!”
  豬妖有心騰出手來使個神通卻怕被人恥笑沒個信義。
  “那女子是二位道兄師妹?”
  這時,一位白骨觀法師問道。
  蟾道人點了點頭。
  “只是如此粗魯,背后又生手卻全然不像個坤道,反而像個妖精。”
  那法師又道。
  吳名當即掃了他一眼,蟾道人依舊一臉的憨笑好像沒聽見似的。
  反而是四周的其余法師和將軍有些躲閃害怕,竊竊私語。
  吳名不管他們,看向場中。
  那豬妖眼見性命垂危哪里還顧得上什么信義,一手使刀,一手飛沙揚霧。
  將頭一晃化作一個猙獰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三股叉,又使刀去砍。
  卻不知,突然腰間一疼,頓時豬妖便受不住,一把甩了大刀滿地地打滾。
  倒馬毒樁,連猴子和佛祖這種修成金剛不壞、金身的都受不住,區區一個豬妖哪里能忍。
  趁它在地上亂滾,蝎子精便一叉下去結果了。
  得勝歸來,大軍歡呼,只是眾將卻滿是警惕。
  妖邪!
  蝎子精根本沒在乎這些凡人,跳到兩位師兄面前問道:“師兄,我打得怎么樣?”
  “好,有勇有謀。”
  蟾道人笑道。
  吳名卻是意料之中,西游路上但凡有名的妖怪實際都是個中翹楚,不然也不可能占據一方地界稱王,與猴子這太乙金仙打得有來有回。
  對付這么個豬妖即便兩人有境界差距,卻不是實力的差距。
  在一旁單元恒也是多有夸贊。
  妖怪這邊卻是有些不好。
  “那娘們兒是哪里冒出來的?”
  幾個新來的大妖和妖王并不認識吳名等人。
  公主便道:“他們是山南處有座道觀,中的道士,那觀主也是個有大法力的,曾經也派弟子巡山后來見我等人多便放棄了,使了法術封了觀門,今又不知怎么放弟子來與我們作對。”
  熊王掣一桿黑纓槍當即道:“既然是敵人,那老熊去過過招,一槍捅了就了賬。”
  拽著大步上前,一身大喝:“呔,誰來送死?”
  這邊眾人卻是同時看向吳名三人。
  只是蟾道人一臉憨笑像個老實人一樣,你們不能欺負我一個老實人吧?
  吳名則與蝎子精小聲討論著剛才那場有哪些破綻、對方可能會在什么時機做什么等等,對于其他好似都沒聽見。
  “這位道長——”
  單元恒便要向蟾道人請求道,不想卻被他接過話茬。
  “我們五毒觀已經斬了對方一員大將又舟車勞頓恐怕上不了,倒是白骨觀的道友也看了半天戲相必也養足精神了。”
  “總不能白骨觀的法師們只會打坐念經,逢人化緣吧?”
  此話一出當即讓白骨觀的眾高功法師一陣怒目。
  幾個一番商量,若不出陣豈不是被五毒觀妖孽給壓了一頭?
  當即便有一個身形比較壯碩的法師站出來。
  “我去,勞煩大帥給我抬一把重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