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所以只能讓真人幫忙調節一番了。”
藍海天說完之后,靈峰之頂陷入了一陣沉默。
良久之后,釋清的聲音才傳來。
“句芒道院預定的門生,我也不好干預,尚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你去和她商量吧。”
“我已經和她談過了,但她態度很堅決,恐怕需要真人親自和她說一下。”
“我知道了,你以我的名義把她叫上來吧。”
得到釋清真人首肯之后,藍海天立刻開著擴音,給句芒道院這一次來丹霞城的代表打了個電話。
結果直接被掛斷了,他面色尷尬的發了條短信過去。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普通,村姑打扮的大媽來到了這里,先是厭惡的看了一眼藍海天,隨后恭敬的對木屋之內的釋清真人行了個禮。
“尚清見過真人。”
“青女可能與紫霄宮的禁術有關,或許被種下了神籽,藍海天想把她帶入鯤鵬道院親自保護,你怎么看。”
修行和地位到了釋清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拐彎抹角,很是直接的單刀直入。
“畢竟只是可能,若是有確切的證據,我自然沒有二話。而且,就算是真的被種下了神籽,送去太醫學宮豈不是更好。”
尚清沒有直接硬頂,而是委婉的表達了拒絕。
“恩,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
釋清也沒有依仗自己的地位硬壓,畢竟尚清說的有道理,只是有可能而已。
藍海天也只能夠遺憾的嘆息一聲,只能夠感慨谷長風步了一個好局,提前給自己的徒弟找好了下家。
不過,這條線索,也未必不能繼續追查。
心中這樣子想著,藍海天和尚清同時告辭離開了靈峰。
吃完晚飯,陳莫白正打算繼續在網上查找有關于禁術的事情,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好,我是藍海天。”
“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
陳莫白聽了,心中疑惑,他和這個家伙只見過兩面,根本就不熟。
“你不是在警部那邊留了自己的電話嗎,我問他們要的。”
“伱也是執法修士?”
陳莫白心中一驚,還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知道了。不過馬上他就回過神來,應該是因為谷長風的事情。
“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我在長青藥店這邊等你,你從后門進來就行,我已經把門打開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藍海天就掛斷了電話,陳莫白面色不斷變幻,但一想到對方是筑基修士,而且可能還是仙門的執法修士,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最終,他長吁一口氣,換了一件黑色的衛衣,和老媽說了一聲,說是出門去散步。
長青藥店。
陳莫白按照指示走到了后門,上面的封條不知何時已經被揭下了,門虛掩著。
“進來吧。”
藍海天的聲音在里面響起,陳莫白猶豫了下,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熟悉的院落,一口口藥缸擺放著,不過里面的所有藥水都已經被倒干,空空蕩蕩。
藍海天就坐在最中間的那口藥缸邊沿,晃蕩著兩條腿,抬頭看著漸漸昏暗的天空。
“前輩找我有什么事?”
“谷長風若是修煉了禁術,你那個小女朋友就是他選中的鼎爐,你想不想要救她。”
果然不是因為龜殼的秘密找他,心中的猜想得到驗證,陳莫白突然就松了口氣,但他不敢讓藍海天看出端倪,幸好進來就一直帶著帽子,天色又暗,大半張臉隱藏在兜帽之中。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肯定是想要救她的。”
他順著藍海天的話語說了下去。
“筑基修士基本上都忍受不住禁術的誘惑,谷長風雖然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來,但我在警部試探他的神識強度的時候,發現已經遠遠超過他本身的境界了,可以確定他修煉了吞神術。”
“而禁術這種東西,一旦開始修煉,就很難停止了,最后肯定會走上培養鼎爐,種下神籽的邪道。”
“鼎爐最后的下場,基本上都是生不如死。”
說完了這句話,坐在藥缸上的藍海天低下了頭,與站在門口的陳莫白四目相對,后者強忍著內心的各種情緒,裝作不情愿的樣子。
“你是執法修士的話,我肯定配合,但你太可疑了,我不太相信你。”
“我不是執法修士。”藍海天回答道,從藥缸上面跳了下來,隨后走向了陳莫白,就在后者心臟碰碰亂跳,還以為要被威脅的時候,他又突然開口,“我是正法殿的人。”
仙門三大殿!
仙務殿,正法殿,開元殿!
這其中,正法殿執掌仙門所有的武裝力量,必要時候,執法警部也要被他們轄制。
“這……你有辦法證明嗎?”
陳莫白還是裝作不相信的樣子,藍海天還真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將自己的證書拿給他看了。
“這是我在正法殿的法士編號,你要是說我在是找做假證的辦的,那我就真沒辦法證明了。”
陳莫白看了一下,裝作是勉強認可,點點頭。
“行吧,你說我該怎么做吧?”
“你可以關注一下你那位朋友的精神狀況,若是哪天開始精神恍惚,神志失常,可以通知我。”
“我看青女師傅提前把她逐出師門,應該是要保護她,不像是個壞人。”
“你根本就不知道禁術的誘惑,他能夠讓羊變成狼。”
陳莫白咽了咽口水,這個時候藍海天已經越過了他,走向了后門。
“那我該怎么聯系你。”
“我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嗎,那個就是我的號碼,記得保存。”藍海天的聲音傳來,陳莫白回過頭,但他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了最后一句話,“離開的時候,記得把封條重新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