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咱們都是巫師,這只不過是普通牢房而已,哪能難得住我們!”
“可我們的魔杖都被收走了呀。”
“沒有魔杖不知道無杖施法嗎?”
“你會無杖施法嗎?反正我是不會。”
“呃……我也不會,但這里這么多人,總有人懂得無杖施法吧。”
這群巫師在聽到提議后,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他們畢竟是一群巫師,雖然他們的魔杖不在手邊,大多數人的施咒水平又都很一般,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可以無杖施法的人。
果然,那名出主意的健壯巫師便興致沖沖的大吼道,“讓我來,我的變形術水平還不錯,無杖施法勉強也能做到,看我把這些鐵柵欄全變成紙。”
說罷他便聚精會神的伸手朝根鐵欄桿一指,果然在他的控制下一根鐵棍轉瞬間便化為一束紙筒,眾人見狀立刻大喜過望。
“啊!”
沒等那名施咒的巫師高興多久,一道又快又急的魔法彈便擊中他的胸口,直接將正在施咒的他重重擊飛,倒飛過程中甚至還帶倒了幾名湊到他身后的巫師。
眾人見異變突起,立刻便順著符咒飛來的方向尋去,很快他們看見在牢房外原本沒有人的走廊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名身著銀矛槍服飾的巫師,此時他正伸著一根筆直潔白的魔杖指向剛剛被他擊飛的人。
“你是什么人?”
“就是你把我們擄到這里來的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們瘋了嗎?把我們這么多人關在這里知道是什么罪名嗎?魔法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大家在開始的驚訝過后,立刻便沖他大喊大叫起來。
“都給老子閉嘴!”那名現身的銀矛槍抄著一口渾厚低沉的嗓音,帶著‘聲音洪亮咒’的效果沖著所有人大喝道。
“你們給我安靜著點,我在旁邊聽你們在這廢話都已經聽煩了。”這名銀矛槍冷哼一聲,隨后帶著殺氣滿滿的語氣道,“還有,別在想著逃跑這種蠢事,否則有你們苦頭吃。”
說罷這名銀矛槍便重新對已經變形的欄桿施法,將其變回原本的鋼鐵材質。
周圍眾人看到這名巫師一副兇狠的姿態,不少人都有些怯懦的縮了縮腦袋。
那名被打飛的巫師卻掙扎的爬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向對方,“你們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們關在這里?”
“喲……沒想到你們當中居然還有個硬骨頭。”那名銀矛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名挺身而出的巫師,“我們的身份你們之前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為什么要問這種廢話,至于我們的目的嘛……”
銀矛槍斟酌片刻后,輕聲笑道,“看在你頗有膽識的樣子,我倒是可以跟你們簡單解釋一下,但只有這一次!”
眾人聞言,立刻紛紛閉上了嘴巴側耳傾聽,他們實在是非常費解,為什么突然之間會被人擄到這個鬼地方,而且他們又是怎么做到同時綁架這么多人的。
“我知道。”那名銀矛槍沉聲說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在之前為俱樂部工作時都還算盡心盡力,照理來講我們不應該這么對待你們的。”
“但可惜,俱樂部開設的幾個養殖園區出現了一些問題,現在再呆在那里會非常的危險,所以就帶你們過來避避難。”
避難?你們特么管這叫避難?
眾人聽到這名銀矛槍的話后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分明是拿他們當成囚犯。
至于對方所說的,園區出現了問題,他們當中很多人都猜測八成是被魔法部給逮到了。
“咳咳,那你們究竟要把我們怎么樣,難道準備把我們就這么一直關著嗎?”那名挺身而出的巫師克制著怒火,咳嗽了兩聲,不甘的問道。
“這個你們不需要擔心,等處理完當前的麻煩后,我們會把你們放出去繼續‘工作’的。”銀矛槍陰測測的冷笑一聲道。
會放了我們?
眾人在聽見這個消息后,心里那種懸在嗓子眼的擔憂感終于放下不少,他們就怕這些犯罪集團的人發瘋,直接對他們下毒手。
但還是有不少人,在聽到銀矛槍的話后皺起了眉頭,什么叫‘繼續工作’,難道銀色長矛這些人,還指望他們這些被囚禁過的巫師會繼續給俱樂部賣命嗎?
“你說的繼續工作是什么意思?”那名受傷的巫師也不是傻子,一下就聽出話里的貓膩,當即發聲問道。
“這還能有什么意思。”銀矛槍冷冷一笑,“將來如果要繼續建設養殖園區的話,還得用到你們,畢竟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我們可能很難在本地招到人了。”
“況且,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俱樂部的‘財產’了,我們貿易的貨物可不僅僅只有神奇動物而已,要我說其實早該這么做了,這樣一來還能省下不少資金呢。”
眾人聽著這名銀矛槍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么聳人聽聞的話,一個個都被驚的目瞪口呆。
“什么叫財產?難道你們要把我們當成奴隸嗎?”
“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對我們,我只是個麻瓜,我又不是巫師,我會出現在園區里,只是為了我的妻子是女巫罷了。”
“你們簡直就是惡魔,我就是死也不會再為你們賣命的!”
“死?”銀矛槍冷哼一聲,“在這里你們想死都難,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點,將來如果表現好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擺脫‘財產’的身份,至于給不給我們賣命,那就由不得你們了,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你們就范,比如說修改一下記憶之類的,你們覺得怎么樣?”
現場五百多號人聽到這番冰冷無情的話,一個個只感覺仿佛渾身都被蟲蟻爬滿一樣難受,他們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毫無人性的組織,虧他們之前居然還為這樣的犯罪集團工作過。
“不要啊!”在一陣寂靜之后,旁邊牢籠中一名巫師激動的攀到鐵欄前,將自己的臉擠到欄桿間的縫隙之間,
“這位大人,這位銀矛槍大人,其他人就算了,但我以前可是為俱樂部出過不少力的呀,在‘東德進步工會’的時候,為了挑撥東西德之間的矛盾我還出傷了不少西德人呢,這些難道你們全都忘了嗎,您不能這么對待我們呀。”
這名巫師說出這番話后,立刻又激起一片嘩然,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東西德之間的矛盾是這些人挑起的?還是說那些民間團體本身就是銀色長矛的走狗?
“你什么意思?難道讓我們變成奴隸就是理所應當的嗎?”那名受傷的巫師此時激動的站起身來,怒不可遏的沖對方喊道。
“你們本來就是一群可以重復利用的工具!”那名求饒的巫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毫不在乎的駁斥道,“俱樂部的大人將你們當成財產不過是理所應當的,但我們可不一樣,我們跟俱樂部是自己人。”
說罷他又再次諂媚的看向眼前的銀矛槍,“這位大人,我其實早就想加入俱樂部,成為一名偉大的銀矛槍了,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在下一定為俱樂部鞍前馬后,只要您別在把我跟這群廢物關在一起。”
這名巫師為了向銀矛槍表忠心,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對著周圍的平民巫師直接開起了地圖炮。
而他的行為居然還帶動了不少俱樂部曾經的合作者們,他們基本上都是養殖園區巡邏隊的人,此時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從面前的銀矛槍表起了忠心。
周圍其余的平民巫師看到這些人居然這么自私,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憤怒的跟他們叫罵起來。
一時間整個倉庫園區里便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是各大園區巡邏隊的人,一邊是那些平民巫師和麻瓜,他們不但激烈爭吵著,甚至在一個牢房中兩個陣營的人都開始相互推搡,眼看就要爆發起一場斗毆。
“都給老子閉嘴!”
一道夾雜著聲音洪亮咒魔力的聲音從那名銀矛槍口中咆哮而出,頓時震的在場數百人頭暈目眩,嚇得所有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你們在這里的任務,就是給我老老實實的,我的脾氣可不好,再給我發現你們大聲喧嘩,或是爭斗,我可不會跟你們客氣。”
“至于你!”銀矛槍偏過頭冷冷的望向那名求饒的巫師,“雖然你們之前是俱樂部的合作者,但現在你們當中出了叛徒,在找到他之前,都給我安安分分的在這里頭待好了,你們的表現如果足夠好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你們再次為俱樂部效力。”
聽到銀矛槍的發言,那些俱樂部曾經的合作者,園區巡邏隊的隊員們立刻便老實下來,他們聽出這位銀矛槍的意思,也就是說將來他們還是有機會拜托‘財產’身份的。
“不過這場騷亂,總得有人為此負責。”說罷銀矛槍舉起魔杖指向那名求饒的巫師,“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擅自說話的,‘挖心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