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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莓關系,惠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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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競技者前方橫向87厘米,每隔1厘米的上、中、下三段縱向擺放卡牌,以此為范圍確定各自的陣。

  各陣的外圍各邊皆為競技線,雙方的陣間隔為3厘米,左右的競技線延長線應重合。

  (圖)

  比賽開始前,競技者需明確指定其中一只手作為取牌手,又稱「有效手」。

  直到讀牌者讀至上句時,競技者的手都應在己陣下段后方處于與榻榻米相接觸的狀態,頭不應超過己陣上段。

  當對應牌在競技線內時,競技者用「有效手」成功觸摸該牌,或者將牌完全擊出競技線外則視為取牌成立。

  所以為了快速從敵陣搶奪對應牌,將該牌所在區域的若干張牌橫掃出去也是最常用的手法。

  這也是剛才安藝倫也所遭遇的情況。

  其余的手法還有像是:

  壓手——將牌按住。

  突手——用戳、刺的手法取牌。

  圍手——將牌圍起來不讓對方碰到(多用于決定字較長的牌)。

  回手——先進攻敵陣,再返回來取己陣的牌。

  渡手——連續、快速地取到位于同一陣地左右的兩張甚至多張牌。一般用于友札(指決定字開頭幾個音相同的牌)分置在同陣左右的情況。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后。

  “勝者,近藤。”

  以這句話作為落幕,第一場對局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放眼看去,安藝倫也面前的卡牌大約還剩15張左右,而近藤面前卻已是空空如也。

  “看來是我們這邊先取下一局了。”

  擔任讀牌者的佐藤語氣自然,對于這個結果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近藤的實力在部內排在第二名,雖說目前還是D級,但已經有了沖擊C的水準。

  至于早川則是剛剛升上D級,雖然單論實力實力肯定要比初學者強,不過在性格上卻是有些問題。

  「還是要讓早川多熟悉比賽的感覺。」

  一邊想著這些,她一邊望向加藤悠介。

  只見對方此時正拍了拍安藝倫也的肩膀似在安慰。

  “需要休息一下嗎?”

  佐藤出聲詢問。

  “啊~接下來到我了吧。”

  留著單馬尾的少女以淡然的語調回應,從落后悠介半步的位置走了出來。

  “那個,學姐可以隨時開始喔。”

  對此。

  “加藤同學。”

  加藤悠介開口道。

  “唔……嗯?”

  在惠探究目光中,悠介上前走了幾步,對著少女小聲說了幾句話。

  因為聲音太小,所以處于靠窗一側的佐藤她們并未聽得太清。

  只是隱約聽到了位置之類的字眼。

  過了大概十幾秒鐘。

  只見少年向后退了兩步,并對少女點了點頭說:“加油,之后還有我。”

  凝望著那張清秀的俊逸臉龐,惠輕輕頷首,道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加藤君。”

  于是第二局開始。

  由一年級的惠對陣二年級的早川。

  行禮過后,雙方開始混勻洗牌,并各自從其中抽取了25張出來。

  剩下的50張則作為「空牌」而不使用。

  擺牌、記憶、空揮練習(僅在記憶時間內的最后兩分鐘才可以做此項)。

  等記憶時間一過,雙方依次向對手和讀牌者行禮。

  于是讀牌者開始念誦序歌,做出搶牌提示。

  “花開難波津,寒冬閉羞顏。今春滿地堂,花開香芬芳。”

  停頓一秒,第一張牌的上句便被念了出來。

  “相思形色露,欲掩不從心。”

  念誦開始的瞬間,早川的身體就下意識地繃緊了。

  思維開始集中,目光更是在場上來回掃動,卻并未找到對應的牌。

  “啊,是空牌呢。”

  對面的少女輕聲說了一句。

  無意間就吸引到了早川的注意。

  一張恬靜的臉龐就這樣映入了她的眼中。神色自若,從對方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似乎是覺察到她的視線,對方還抬起頭對她回了一個禮貌的淺淺笑容。

  (這個人……!)

  輕松的笑容令早川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緊張。

  與此同時,第一張牌的下句也被念了出來。

  “春閨初慕戀,但愿避人言。”

  余音猶存3秒。

  雙方無人得牌,無人發生手誤。

  正如加藤惠所說,這是一張空牌。

  因為競技者臺面上只用了50張歌牌,但讀牌者卻有100張,所以當讀牌者念誦的和歌是臺面上沒有的牌時即為空牌(或空札)。

  聽到空牌時不需要搶牌,若是不小心搶牌則視為「手誤」,一般指搶空牌或者搶錯牌的情況。

  如犯手誤,按照規則對方可以從自己的陣內送一張牌過來,從而拉開差距。

  唯一例外是當正確牌和誤觸牌在同一陣營(同在敵陣或同在己陣)則不算。

  余音過后,停頓一秒。

  讀牌者隨機抽出了下一張牌,開始念誦。

  “邂逅幼馴染,執看未端詳。”

  (來了……!)

  早川的眼神一凝,這一次并非是空牌,而是在對方的陣營。

  電光火石的思考之間,她的右手就揚手而出,準備將位于對手右側的那片牌堆掃出去。

  只不過……

  “啊,找到了。”

  一只白皙的纖纖素手便先一步按在了那張牌上面。

  動作不慌不忙,仿佛只是隨手一碰。

  惠將那張牌從己陣中取下,率先得牌。

  (慢、慢了一步……!)

  揚在空中的手又慢慢收回,早川默默收回手,呼吸微微加快。

  “歸如夜半月,匆匆云中藏。”

  讀牌者悠悠念出第二張的下句。

  視線在早川的身上略微停留,佐藤學姐繼續抽取出第三張歌牌。

  “急流巖上碎,無奈兩離分。”

  憑照著記憶,早川向著「敵陣」的左側伸手而出。

  “嗯,原來在這里啊~”

  后發先至的少女取下對應牌,獲得第二張牌。

  (為什么……!明明應該是我先反應過來的。)

  早川有些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對方手邊的牌。

  “早晚終相會,憂思情愈深。”

  在第三張牌下句的余音之中,早川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

  「沒關系,應該只是運氣比較好,所以牌都在對面那里,下次一定要搶到!」

  抱著這樣的想法,第四張牌如約而至。

  “郁郁相思苦,自甘絕此生。”

  遺憾的是,這張牌依舊還在「敵陣」。

  雖說比前兩張的距離要離她近一些,但是少女卻依舊先她一步搶到了牌。

  “茍延人世上,無計掩癡情。”

  在這貼合日本悲劇式審美的和歌之中,早川的心徹底亂了。

  到了最后不知道第幾張牌。

  “唷咻……”

  在「己陣」被一掃而飛的排隊之中,有些恍惚的早川耳中傳來了少女的悅耳嗓音。

  “這樣的話,應該是我贏了吧。”

  一如臉上的神色,少女的語氣淡然而隨和。

  隨著惠將自己面前的最后一張牌遞給對方,這場比賽也是順利取得了勝利。

  “勝者,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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