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世界級的尋寶大師,你說什么都是對的。那些考古團隊成員心里都默默的想著,然后手下也沒停,小心的挖著泥土。
李墨挖著挖著,手中的木鏟碰到了什么硬物,他更加小心的撥弄著泥土,露出一塊金色的東西。應該黃金不純的緣故,因此金色也和足金反射的有點區別。
“大家小心,我已經挖到東西了。”
其他的考古成員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圍到李墨四周仔細的看著。
隨著李墨挖出的泥土越來越多,露出的金色物體也越來越大,而且能夠清楚的看到表面還雕刻著許多奇異的符號。
“這是。。。這是古老的印第安文字。”一個六十多歲的專家伸手摸著表面的符號,激動萬分的說道,“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居然在這里看到了最古老的文字。我只認識這幾個文字,意思是偉大,仁慈,其余的我從來沒見過,在歷代出土的文物中也沒見過這些古老的文字。”
為了方便溝通,李墨還是戴上了直譯器,所以這位哥比亞考古專家所說的話他能夠聽得懂。
“原來是印第安最古老的文字,這么說來這地下之物來頭甚大,難怪我的異瞳對它的反應會特別的強烈。”
李墨想到華夏在秦漢時期,那時候的文字還是以篆體為主,慢慢的向隸體過渡。眼前雕刻在黃金物體上的符號居然是美洲最古老的文字,在自己眼中就像神秘的鬼畫符。
“李先生,您小心點,千萬要小心。這地下的文物上雕刻著古老的文字,那肯定非常的了不得,說不定就是印第安人的圣物。”
哥比亞的考古專家再三的叮囑,生怕李墨手不小心抖了下破壞了黃金文物。
李墨起身退后兩步說道:“我既然已經挖到了地下文物,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自己發掘了。”
“好好,我們來發掘。”
李墨可不想給他們做免費勞動力,等這地下龐然大物出世,他倒是要看看哥比亞官方到底怎么分一半給自己。
秦思軍走到他身邊小聲問道:“很了不得的東西嗎?”
李墨點點頭:“就好像我們挖到了秦漢時期帶著銘文的青銅器,不過要論在美洲原住民歷史中的地位,就像我們先祖大禹鑄造的九鼎。”
“難怪那些考古人員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般,都丟棄木鏟,用雙手開始挖泥土了,這明顯是擔心不小心破壞到文物。”秦思軍看著露出來的黃金物體越來越大,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體,“李墨,你看那個像什么?”
李墨近距離仔細看著,好一會兒才說道:“根據歷史記載,美洲原住民信仰的是太陽神和月亮神,也有一些部落信仰的是猛獸,植物等,我感覺這個黃金圓體有點像太陽,還是等全部都發掘出來再判斷。”
太陽嗎?
秦思軍越看越覺得李墨猜測的挺靠譜。
兩國電視臺正在直播,因為李墨早就跟他們溝通過,所以只是聚焦挖掘現場,并沒有采訪李墨。大使館調過來的媒體記者所拍攝的內容會在晚上加班剪切出來,然后傳輸到國內。
國內媒體就會進行選擇性的報道,畢竟李墨所在的地方,也是全世界人都在關注的地方。
從上午開始發掘,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那露出來地面的黃金物體越來越大,繼而挖到了一個巨大的用黃金鑄成的地面。
上了年紀的考古專家起身輕輕捶捶自己的老腰,他臉上并沒有疲憊之色,反而隱隱有種激動。
李墨此刻也非常的震驚,埋在地下的不是散落的黃金寶石,而是一個巨無霸一樣的整體。已經露出的部分就足夠讓世界轟動,足夠讓美洲的所有原住民為之瘋狂。
一個用黃金鑄成的椅子,一個鑲嵌著無數寶石的黃金椅子靜靜的矗立在那里,在黃金椅背之上是一輪黃金圓形之物。
他和眾人都站在黃金鑄成的地面上,難以想象等全部都發掘出來會是什么樣的神圣場面。
“李墨,你看出點什么名堂了嗎?”
秦思軍忍不住問道,兩個拍攝的鏡頭也調過來對準他,似乎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些勁爆消息。
“我想在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都站在金字塔式的廟臺之上。那個由美洲原住民先祖鑄造的廟臺,用來祭天的廟臺。”
“李先生不愧博學多才,連我們美洲的歷史都能熟知。”一個考古專家由衷的敬佩道,“在我們已經出土的雅瑪文明中,金字塔式的廟臺正是用來祭太陽神,或者祭月亮神所用。但這種廟臺的出現也意味著血腥的殺戮,因為在古代祭祀時,最常見的就是大屠殺場面,用無數生命去祭祀太陽神,希望得到它的保護。”
另外一個考古專家也插嘴說道:“這個瓜達維達湖在古代就是黃金湖,是用來祭祀的圣湖,那么在這里建造一座祭祀廟臺也就正常了。”
“到底是不是金字塔式的廟臺,還要等到明天才能最后的判斷。”李墨眼看著天要暗下來,于是就提個醒,“這里需要加強防范,別的不說,光是這個嵌滿寶石的黃金椅子就堪稱是哥比亞最頂級的國寶。
如果可以的話,李墨都想立刻打包帶回國內。
“李先生,我們想要連夜對它進行發掘,因為這里已經很深了,又靠近瓜達維達湖,所以滲水的比較厲害,需要不間斷的進行抽水。每一刻時間都非常的寶貴,而且關于這里的消息肯定瞞不住的,明天肯定引來諸多媒體,還有無數的美洲原住民。”
雷赫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李墨扭頭看看他笑道:“怎么安排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行,李教授,您先回酒店好好休息,這里的事情我們自己先開會討論下。”
李墨順著斜坡朝地面走去,直徑方圓三十米的巨坑,站在上面朝下看的話很多人都會手腳發軟。當然坑底的人抬頭望天,那也只是一個稍大的井口而已。
“李墨,他們不會偷偷搞事吧?”秦思軍不放心的問道,“這幫子家伙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會,他們不敢。”
李墨不在意的說道:“如果地下埋藏的真的是古老的金字塔式的廟臺,那這邊可就熱鬧了,沒有小十天估計消停不下來,那個時候我們就進入雨林深處的轉一轉。”
“好,我讓人準備下,最遲后天就進入雨林。”
美洲雨林的危險是眾人皆知的,歷史上有不少關于進入雨林探險的報道,進去幾百人,運氣好的話估計還能有幾個人好事不活的走出來。
回到酒店,李墨還沒坐下喝口水,國內就有電話打了過來。這個時候那邊天色應該還沒亮,李墨掏出手機見是柳盈盈的來電,連忙接通笑道:“怎么,想我想的都睡不著覺了?”
“討厭的家伙,誰想你了,做你的大頭美夢去吧。”
“哈哈,那請問柳大美女,這個時候打我電話又是為了何事呢?我沒算錯的話,國內這會可是在后半夜哦。別告訴我,你一直還沒休息?”
“我在醫院呢。”
李墨不由緊張起來,語氣凝重的問道:“是誰身體不舒服了?”
“安老師,你高中時候的老師。她受了重傷,因為你不在國內,所以我就代表你出面了,楚黎也在我身邊。”
“安老師幾年前遭遇車禍,好不容易能夠正常行走,她又怎么受到重傷了?”
“被她兒媳給推的,順著樓梯滾了下樓去,腦袋受到重擊,經過搶救目前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專家說什么時候能夠蘇醒過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李墨聽的眉頭緊鎖,她兒媳居然那么惡毒:“盈盈,專家的意思是安老師因為腦袋受到過強烈的撞擊,目前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未必還能蘇醒過來?”
“恩,專家是這么說的。”
李墨走到地面上,抬頭望著即將落山的夕陽,瞇起眼睛說道:“盡可能的邀請各方專家,給安老師做個聯合會診,怎么也要想辦法讓她蘇醒過來才是。”
“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事的,但你之前的高中同學來了不少,他們都想著你的人脈廣,或許可以邀請到更多專家,所以就先跟你說一聲,免得以后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一臉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事你做的好,我在這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這段時間肯定是沒法回去的。就算要回去,估計哥比亞官方也不會讓我走。你和楚黎先回去好好休息,別熬壞了身體。”
“行,那我掛了。”
“別那么快掛,既然打通了就讓楚大班長和她老公也說幾句。”
柳盈盈吃吃笑起來說道:“人家可是天天都保持聯系的,你就瞎操心別人的事情,掛了。”
李墨收好手機,朝座駕走去。
“李墨,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高中時候的班主任安老師受了重傷,如今在醫院重癥室里躺著,你老婆也在,畢竟她是老班長。”
“這么說來傷勢很重。”
“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你說現在的人一旦壞起來也太可怕了。”
秦思軍沒有接他的話頭,而是說道:“只能說世事無常,一輩子哪里十全十美的。不過正是因為不完美,人生才有諸多磨難吧。”
“怎么感覺你說的話中帶有禪意了?”
秦思軍笑笑道:“得了,我哪里懂什么禪。”
回到酒店,在走廊上就看到索娜身穿工作制服小跑過來說道:“李先生,你們今天是不是從地下挖到了一個價值連城的黃金椅子?”
“我們才到酒店還沒跟誰透露過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墨驚訝的問道。
“肯定不是您透露的話,現在網上熱點消息滿天飛,都有現場拍攝的高清圖片呢。”
索娜打開手機給李墨看了眼,用手指劃幾下,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嵌寶石黃金椅子。
“上午還正常直播呢,到了下午就沒了信號。”
“具體的明天大概就能看出一個巨大的輪廓,是什么東西也能看的明白。索娜,明天看情況跟著我一起出發。”
“好。”
索娜給他們端來了十分豐富的晚餐,都是根據李墨等人口味量身定制成的。
“李先生,需要幫你把電視打開嗎?現在電視頻道都在報道挖寶現場的情況,越來越多的人朝那邊聚集。”
“現場失控了?”
索娜打開客廳里的電視,同時說道:“倒是沒有完全失控,但隨著原住民聚集人數越來越多,現場形成對峙,隨時都有一方忍不住動手。”
電視屏幕上正在報道著發掘現場的情況,就看到雷赫多對著鏡頭侃侃而談,在他身后則是站著本地的幾位老考古專家。
“又不是開什么新聞發布會,那些考古工作人員應該去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才對,都對著鏡頭傻站著做什么。”
“哎,也就這樣了,別對他們抱有多少期待。”李墨一邊吃著豐盛的晚餐,一邊說道,“我看現場也沒那么緊張嘛,索娜小姐,坐下來我們一起吃。”
“謝謝李先生,我還是挺喜歡吃中餐的。”
秦思軍夾了一塊炒牛肉,吃著吃著突然就說道:“李墨,你說這場面會不會是雷赫多自己暗中搞出來的,就是為了吸引更多人的關注,提高他在本國的影響力。”
李墨頓時感覺飯菜不那么香了,看電視上他那精神頭,還真可能和他有關。
忽然,電視里傳來一聲慘叫,就看到本來侃侃而談的雷赫多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身后站著的幾位考古家在短暫的發愣后紛紛跳下高臺。
然后場面混亂起來,連拍攝的鏡頭都開始劇烈晃動,模糊不清。
李墨和秦思軍放下手中筷子,眼神死死的盯著電視機,好一會兒就聽李墨說道:“應該是狙擊槍,遠距離攻擊。”
電視畫面切換成了。
“李墨,明天現場恐怕會很危險。”
李墨重新坐下,繼續吃起來,似乎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也可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