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
處在某些人口中的兩個主角,此時正在通往閣樓的樓梯上。
顏色暗沉的門板莫名透露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別墅里的燈光非常亮,但即使這樣,閣樓這里也依舊迷蒙著一層淡淡的黑霧。
“妹妹,我們到了哦,你要開門嗎?”舞蹈家輕輕的呼氣聲在耳邊掠過,低沉的話語帶著意味不明的蠱惑力。
“到了嗎?”
黑暗的視線中,許朔伸手觸及到了門板。
烤漆門板摸起來光滑如新,但卻也有些陰涼,手掌上的溫度更是突然變得冰冷。
許朔抬手摸著房門,沒有開門,他轉頭面對舞蹈家所在的方向,平靜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蒼白的肌膚更是透露出柔弱病態的破碎感。
舞蹈家目光幽幽的盯著他:“妹妹,你要進去看看嗎?”
“你覺得里面有什么?”許朔反問道。
“誰知道呢,我們都還沒有進去,也許把門打開就知道了。”舞蹈家上前一步,一手挽著女孩的手臂,一手放在了房門的門把手上。
但就在她準備按下去的時候,許朔按住了她的手。
女孩笑了笑:“別急,開門之前,其實我還有個問題。”
舞蹈家手指僵硬了一瞬,她忍住立馬開門然后把女孩塞進去的沖動,再次抬頭緊盯著面前的柔弱女孩,漆黑的眼瞳里仿佛有東西在流轉,詭異而深邃。
她彎起嘴角,聲音溫柔至極:“你問。”
“你知道我是什么死的嗎?”許朔乖巧問道。
“妹妹怎么還在問這個問題,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舞蹈家笑著,舔了舔嘴唇。
“最后一個問題。”許朔又道。
“好吧,你問。”舞蹈家看起來很有耐心的樣子。
但下一刻,許朔抬起手挪到了她的臉上,虎口卡在少女的下巴上,而張開的手指卻倏地掐緊了她的臉頰!
因為臉被捏著,巨大的力氣讓舞蹈家的嘴巴扭曲鼓起,她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突然兇狠的女孩。
但實際上,女孩的力氣對她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那張蒼白的臉龐也依舊柔弱無辜。
許朔貼近她,一雙無神空虛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她一般,變得有些詭異。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許朔歪了歪頭,女孩清脆的聲音縹緲緩慢。
“妹妹在說什么?”因為被捏著臉,舞蹈家的聲音有些含糊。
“你們似乎很喜歡靠近我,我身上有什么讓你們感興趣的東西嗎?”許朔掐著她臉的手指逐漸放松,移到一側捏起了臉頰。
但也沒有扯出什么奇怪的東西,這些怪物就是長著人的樣子嗎?
舞蹈家任由女孩在自己臉上施為,她也平靜了下來,只是嘴角咧開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逐漸變得猙獰可怖!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里,綻放出了瘋狂的色彩,貪婪與掠奪的欲望猶如光芒般明亮!
許朔驀地被對方撞在了房門上,有些憋悶的腐臭味道撲面而來,舞蹈家緊緊壓著他,在黑暗中發出低沉嘶啞的笑聲,如同怪物一般。
“妹妹,你真香”
怪物發出地獄野獸的尖銳聲音,就像是指甲掛在黑板上,令人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許朔是被惡寒到了。
身后的房門倏地被打開,靠在門上的許朔被迫性的向下倒去,而閣樓里的糜爛腐味更加濃重,伴隨著的還有壓抑黏稠的氣息開始蔓延。
黑暗如同洶涌的海水,瞬間向著外面涌去,別墅的燈光暗沉至極,陰冷的涼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書房里。
鋼琴師是第一個打了個寒顫,巨大的恐懼猝不及防的充斥在心頭,惡意侵襲著身體的每一處!
幾乎是瞬間,他就了提交任務。
恭喜您完成任務:找出隱藏在故事里的鬼。
成功了?!
他是第幾個完成的,第一個嗎?
鋼琴師緊張的看向系統面板,但游戲還沒有結束,所以并沒有排名公布。
但至少他的猜測沒有錯。
現在只剩下一個支線任務了!
“怎么回事?”
女作家忽然慌張的抱緊了雙臂,她抬頭看著天花板,見到燈光忽然暗沉了下來。
別墅里的電燈依舊開著,但是原本明亮的燈光變得昏暗微弱,室內仿佛迷蒙了一層壓抑的黑霧。
緊接著,墻壁開始腐蝕暗化,別墅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侵蝕扭曲了,濃稠的黑暗包裹了建筑,之前被掩藏著的,濃郁的血腥味與腐臭味蔓延到鼻尖。
女作家倏地想起剛才在陽臺外面看到的黑暗,但是,那時候明明才只蔓延了一點點!
為什么時間突然走的這么快?!
律師反應過來,看著被黑暗彌漫的天花板,立馬走出書桌:“去一樓!”
他收起搜尋出來的有效線索,三人帶著東西迅速離開房間,在他們出來后,房間的地板上已經蔓延了濃稠的黑暗。
房間里,已經染黑了的墻壁活性化的鼓動了起來,無數雙手的形狀在黑暗的另一頭瘋狂肆虐,似乎想要穿破屏障沖出來!
而這些侵蝕,還在繼續向著外面擴散。
“如果門上的血手印是我留下的,我應該不是被你殺的。”
匆匆逃出房間的三人從旋轉樓梯迅速下去,鋼琴師邊走邊語速飛快的說道。
律師看了他一眼,說道:“除了這幾個兇殺現場之外,其實在主臥的浴室里也有一個兇殺現場,浴池被蓄滿了,現場有掙扎的跡象。”
蘇醒后,他和女作家先去了二樓調查,他看到了浴室里的情況,而女作家則在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賬。
女作家接著道:“他懷疑你是被男傭給用花瓶襲擊了。”
三人來到一樓,這里的情況稍好,此時的二樓燈光宛若裝飾,在彌漫的黑暗中沒有絲毫作用。
女作家將之前和鋼琴師的推測重復了一遍,律師皺著眉思索,邊打量四周。
“男傭和廚師呢?”
“盲女和舞者呢?”
兩人同時出聲疑問。
鋼琴師往廚房快走幾步,又在洗衣房的隔壁找到了房間里的廚師和男傭,兩人分別在自己的房里,此時也是滿臉驚駭。
女作家愕然的看向二樓:“那她們不會在二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