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新人類。”
“根據庫拉索的說法，組織在那個實驗室里進行各種人類強化實驗，比如強化身體基礎素質，以及培養超強記憶力的特工之類的。”
由于當時的時間緊迫，秦智博也沒來得及向庫拉索詢問組織在NPL進行的實驗具體是什么樣的。
說實話，對于這個方法，秦智博是沒什么感興趣的。
但是世界上的諸多國家對于這個實驗室的具體情況，肯定會非常感興趣。
這就像是超級士兵計劃，一旦培養出了美國隊長那種級別的精英級人類，那么……
突然，秦智博想到“一拳超人”京極真，以及把足球當RPG踢的柯南。
這樣看來，就算擁有美國隊長級的身體素質，在這個世界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啊。
而且根據庫拉索的話里透露，組織進行的新人類實驗失敗率很高，嚴重的話就會完全失去作為一個人的價值，會被當場銷毀。
所以庫拉索所說的實驗究竟是什么，還是一個謎。
“原來如此……”
“看來想要擊潰組織，首先要找到這個實驗室的位置……”
工藤優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嘴上呢喃著。
詹姆斯轉頭看向秦智博，問道：“既然如此的話，調用全球衛星對地球上所有的海域進行搜索的話，是否就能找到了？”
“這很難吧……”
秦智博解釋道：“畢竟那艘船肯定不會一直停留在某片海域，在大海上它可以自由移動的。”
“而且目前我們也只是粗略知道那艘船的樣子，全球衛星的計算機也不可能輕松將那艘船找出來。”
正抱著肩膀，一只手端著下巴思考的茱蒂也轉頭看向秦智博，問道：“你知道那艘船的樣子？”
“嗯。”秦智博點了下頭，“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前不久在阿芙洛狄忒號沉沒的時候，出現的那艘‘幽靈船’就是組織的那艘船。”
“當時柯南看到了那艘船的大概樣子。”
“阿芙洛狄忒號……”
茱蒂突然面色一震，道：“就是之前電視上報道的那艘處女航就沉沒了的豪華游輪？”
她和詹姆斯不約而同轉頭看向柯南。
柯南一臉嚴肅地點了下頭，“那艘船我還記得它的樣子，但我也只是看到那艘船的側面……”
秦智博繼續道：“除此之外，7年前的CIA特工伊森·本堂曾經在東京灣拍下了那艘船的照片，應該也可以作為參考。”
“可問題是，就算是有這些照片，也沒有辦法將那艘船的位置確定出來。”
“畢竟它是航行在大海上的……”
秦智博的話還沒說完，電腦屏幕中的工藤優作突然開口。
“不，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眾人立刻轉頭看向工藤優作。
后者的眼神無比認真，鄭重道：“想要直接確定這艘船在大海上的位置，肯定是不現實的。”
“不過這艘船既然是長期在大海上漂泊，必然會遵循某種規律，比如洋流。”
“我推測這艘船為了盡可能減少靠岸補充燃料的次數，肯定會順著全世界的洋流航行，以達到最少的燃料消耗。”
“而世界的洋流變化是有規律的，那么這艘船的航行路線也應該是遵循著某種規律。”
“相同的道理，這艘船靠岸補充燃料的時間、位置，也存在一定的規律。”
“如此一來，我們只要能知道這艘船在過去這些年的靠岸時間以及地點，再結合洋流的變化，就能夠大致推算出這艘船目前所在的海域。”
工藤優作的一番推理，讓辦公室內的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唯獨秦智博不一樣，仍然比較淡定。
他倒是早就設想過這個方法，但問題是這艘船之所以神秘莫測，就是因為這艘船沒有任何靠岸記錄。
詹姆斯在震撼于工藤優作的智慧幾秒鐘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可是秦剛才說這艘船是沒有任何記錄的一艘‘幽靈船’，那我們該怎么知道它的靠岸位置和時間呢？”
面對詹姆斯的問題，屏幕中的工藤優作微微一笑。
“如果放在以前，應該是沒有任何辦法知道……”
“但現在的話，情況可能有所不同。”
“最近我去國際刑警組織拜訪的時候，得知他們正在進行一項跨時代技術的研究，叫做‘跨齡識別系統’。”
“這個系統可以連接全世界的監控攝像頭，對任何人進行跨齡搜索，目前這個技術已經相當完善，即將正式投入使用。”
詹姆斯的山羊胡子微微顫動，嘟囔道：“這個計劃我也有所耳聞……不過這項技術目前好像只能用來搜索人類。”
工藤優作嘴角微笑，“的確，這項技術確實是只能搜索人類，不過人類往往就是問題的關鍵。”
“黑色組織的那艘船為了提高保密性，船上的成員應該也會相對固定。”
“而我們可以鎖定那些船上成員的面孔，來確定這艘船有可能曾經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靠岸。”
“那項技術除了可以實時搜索全世界的監控攝像頭之外，圖片、視頻資料其實也可以。”
“理論上，只要投入的數據足夠多，即便是組織，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工藤優作的解釋，讓詹姆斯和茱蒂還是不太理解。
但秦智博已經明白了工藤優作的想法。
那就是通過鎖定船上的一些人員的臉，來推算這艘船曾經在哪里靠岸。
首當其沖的，應該就是宮野艾蓮娜。
還有庫拉索、沼淵巳一郎，這些人曾經都是船上的人員。
但有一個問題，這些人下船的時候也未必是等船靠岸，也可能是乘坐直升機。
“可是船上的人下船到陸地上，乘坐直升機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還不等秦智博問出來，柯南就先一步質疑起自己的親爹。
工藤優作的視線向下，看一眼自己的親兒子，微笑道：“的確，所以這就是要投入大量數據的原因。”
“另外，如果是乘坐直升機的話，也至少可以說明那艘船當時就在離海岸不算太遠的地方吧？”
工藤優作的解釋，讓柯南瞬間頓悟。
乘坐直升機上岸，至少要先讓輪船穿過每個國家的海域警戒線。
否則一架陌生的直升機直接從警戒區域靠近，肯定會被雷達發現，然后被擊落和驅離。
即便組織的直升機可以弄到合法身份進入領空，以民用直升機的航程來計算，加上直升機應該還需要返程，輪船本身也不會離海岸特別遠。 經過工藤優作的一番解釋，眾人也陸續理解了這個計劃。
工藤優作這時繼續道：“這項計劃我會在接下來的正式合作會議上提出，只要能得到世界各國的支持，就可以開始實施。”
“之前就已經確立過合作意愿的組織有日本公安、美國fbi、美國CIA、英國MI6、國際刑警組織ICPO、加拿大CSIS、德國BND。”
“意大利SISMI、法國DGSE也正在申請加入……”
秦智博一聽這個陣容，倒是全明星了，G7集團是一個沒落下。
矮處的柯南一聽陣容如此豪華，心頭也是十分振奮。
這次幾乎是凝聚了這個地球上最強的力量，一定能夠將組織徹底擊潰！
柯南雙手插兜，冰藍的眸子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等秦智博等人結束與工藤優作的視頻通話，來到隔壁的房間，眾多fbi探員已經研究了一陣子名單上的人。
根據名單上內容，所有探員需要兩兩一組，分配各自要監視的對象。
因為這些fbi的探員基本是外國面孔，長時間監視一個目標勢必會增加被發現的概率，所以還需要隨時打算人員組合，交換彼此的監視對象。
這樣的話，不同組的fbi就需要互相確認監視和接頭地點。
為了進一步確保安全，還需要建立暗號系統來確保這些地點不被泄露。
這也是上次滿月事件后，fbi吃癟后總結的經驗教訓。
就是因為那次fbi之間的聯絡沒有使用暗號，將各種地點直接在電話里報出來，才導致fbi的據點被貝爾摩德找到，fbi的行動被徹底監視。
滿月當晚的抓捕行動也因此失敗。
而這次設計暗號的工作，被交給了吉姆和喬安兩名探員。
看到詹姆斯等人回來，二人立刻走上來，將新設計的暗號掏了出來。
“詹姆斯，你看看我和喬安設計的這個接頭暗號怎么樣？”
詹姆斯接過吉姆遞來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堆類似數字、但卻不是數字的亂碼。
這樣的亂碼一共是三行。
詹姆斯盯著這三排亂碼看了一會兒，之后眼眉皺了皺，微微搖了搖頭。
“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意思……”
詹姆斯的話音剛落，站在旁邊的秦智博就突然開口。
“這個暗號從上到下分別是：米花町5丁目5番地，童裝店，2月8日。”
秦智博一開口，頓時將在場的所有fbi探員震驚了。
而矮處的柯南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他知道無論任何暗號都不可能難倒秦智博，卻沒想到秦智博能一眼看破。
“秦！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的！”
吉姆走上前，做出一副略微夸張的表情，“這可是我和喬安研究了足足一個月的心血啊！”
秦智博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調查點，心里尋思著這并不難啊。
“其實這個暗號很簡單，既然是接頭暗號，那么肯定離不開時間和地點。”
“先從最后一行來看，有許多類似‘：’的符號，這是其他行都沒有的，這說明這行是表達時間的，這些‘：’其實是時間數字之間的間隔符。”
“不過仔細看這些‘：’，上下的兩個點之間沒有對齊，說明這個暗號每行的上下兩個部分需要鏡像對調一下，讓兩個點對齊。”
“在對齊之后，就是每個特殊符號都對應一個字母的暗號解謎了。”
“我想那個應該就是你們設計的暗號對照表吧……”
說著，秦智博抬手指了一下不遠處茶幾上放著的字母表。
眾人轉頭看去，頓時明白了。
原來秦智博是先將暗號的謎面還原，然后再通過看到茶幾上的暗號對照表，解開了這個暗號的含義。
柯南踮腳看了一下茶幾上的表格，也是理解了秦智博為什么這么容易就解開了暗號。
如果是讓他來解，至少要得知這個暗號所表達的具體地點，才能逆推出這個暗號的解法。
而秦智博確實依靠那恐怖的觀察力，直接發現了不遠處的“正確答案”。
果然是個細節怪……
“呼……秦，你快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一眼就破解了我和喬安設計的暗號了呢！”
得知秦智博是依靠“作弊”，吉姆也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將這個暗號表分發給所有探員，就是讓他們背下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上不會攜帶。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秦智博就徑自走到茶幾邊上，拿起了暗號對照表。
“其實我就算沒看到這張暗號表，也能把意思猜得差不多……”
“你的這張表格上的特殊字符，本身就與所對應的字母形狀非常相似，只不過是以火柴棍的形式將字母重新繪制了而已。”
“雖然這樣比較方便記憶，但對于敵人來說，也是更容易解讀了。”
詹姆斯走過來拿起一張暗號表，仔細看了上面的對照，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看起來每個暗號字符和字母的形狀都很相似……”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喬安突然開口，“既然我們設計的暗號這么不堪重用，那就請你幫我們設計一套不會被敵人看穿的暗號系統唄？”
喬安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友善，立刻被旁邊的吉姆勸阻了。
“喬安，別說了。”
“暗號設計得不好就是不好，我們再重新設計就是了……”
吉姆的態度還是謙虛的，并沒有氣惱。
可是秦智博卻搖了搖頭。
“沒用的，無論多么復雜的暗號，只要讓對手積累到足夠的暗號文本，暗號所想表達的內容理論上都是可以破解的。”
“所以，想要提高保密性最源頭的做法，是確保通信手段不被敵人過分竊聽或者竊取。”
茱蒂上前一步，疑惑道：“可是我們都是通過手機聯絡的，這也是唯一能在這個城市迅速聯絡彼此的手段了。”
對此，秦智博微微一笑。
“各位，你們聽說過尋呼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