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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頭神森林的混亂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柯南里的克學調查員

  火把砸在伏都教信徒的后背上,蹦出散亂的火星。

  不知名的信徒疼得嗷嗷直叫,倒在地上胡亂打滾,儀式的現場頓時混亂起來。

  全是演技的吟唱突然變成了真正的狠活兒,木下智則也不得不停止吟唱,查看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干什么?”

  木下智則朝著用火把襲擊其他信徒的人怒斥。

  對面的人緩緩將手上蒙子摘下,露出了一張猴子臉。

  倒不是這是一只猴子,而是這張臉上鬢角位置的毛發有些旺盛,劉海處的頭發朝天厥起來,有些像孫悟空。

  加上頭發也是棕褐色的,讓他看起來像個猴子。

  “是你!”

  木下智則看到此人,臉上一驚,看起來是知道此人的身份。

  秦智博看向這個長得像猴子男人的頭頂,也看到了一些基礎的身份信息。

  濱麥克,男,32歲,私家偵探,社會信用3700。

  這個名字很有特點,讓秦智博一下子就想起了在葵屋旅館空房間里發現的那張駕照。

  原來那個無人房間就是這個家伙的啊。

  這個人的身份是私家偵探,是讓秦智博有些沒想到的。

  突如其來的狀況為儀式增添了變數。

  隨著濱麥克的出現,儀式的最高峰戛然而止,森林里冒出的詭譎白霧隨著吟唱的停止而緩緩退縮回去。

  伏都教的信徒紛紛摘下頭上的蒙子,怒視著這個打斷儀式的“惡徒”。

  秦智博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用手上的錄像機將每個成員的臉錄下來,一個也不落下。

  “給我抓住他”

  木下智則一聲令下,伏都教信徒手持火把和利刃,迅速散開隊形。

  面對伏都教信徒的合圍之勢,濱麥克也不著急,面帶輕笑,直接把手插進兜里。

  唰——

  還不等伏都教信徒撲上來,濱麥克突然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將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想要來犯的人。

  “你們可別動啊.我只是想救人而已,并不想傷害你們。”

  濱麥克不想開槍,畢竟只要開了槍,后面就有許多麻煩。

  見到手槍,這些用冷兵器的伏都教信徒也心聲懼意,紛紛不敢上前。

  可其中一個身影比較獨特,直接獨自朝著濱麥克發起沖鋒。

  隱身狀態的秦智博定睛一看,這是一張僵硬的臉龐,頭發染成黃色,正是之前游戲廳桉件中的死者,黃發男。

  他在被“杯戶盧卡斯”使用河豚毒素殺死后,尸體在運往警視廳鑒定的途中莫名消失了,警方至今未能找到。

  看到有人不怕子彈地沖向自己,濱麥克面色一驚,朝著黃發男的肩膀開了一槍。

  這手槍可不是嚇唬人的玩具模型,子彈從槍口噴出,在黃發男的肩膀上打出一個血花。

  然而面前的黃發男好像沒有痛覺,一槍命中甚至不能讓他的身體頓挫一下。…

  “什么?!”

  又是三槍下去,子彈分別命中黃發男的右側肩膀、左側大腿、腹部,可依舊不能阻擋黃發男。

  “可惡!”

  眼見手槍沒用,濱麥克暗罵一聲,轉身跑上泥土小徑,往黑色沼澤外的頭神森林里逃跑。

  “追!”

  木下智則大喝一聲,剩下的伏都教信徒立刻往森林里追去。

  樹林的某處陰暗角落里,安室透正頭戴面罩,小心潛伏在灌木叢中。

  此時,他正在跟蹤一個自己見過一面的人——松本良平。

  在安室透第一次為秦智博做三明治的時候,松本良平也帶來自己的特制三明治,二人還切磋了一下誰的三明治更好吃。

  那次,安室透除了覺得這個松本良平很會做飯之外,也沒其他什么特別的判斷。

  直到今天入夜以后,一整天都潛伏在頭神森林里的安室透,偶然間看到一輛福特廂式車開到森林里,從車上下來的就是這位松本良平。

  在秦智博要滅口木下智則的關鍵時刻,出現在現場的居然是這位與秦智博認識的美術館館長,讓安室透著實有些想不到。

  一個美術館館長,大晚上的出現在深山老林里,而且還剛好還與秦智博認識。

  實在是可疑。

  于是安室透戴上用來遮掩身份的面罩,一路悄悄尾隨在松本良平的身后。

  這一路上,松本良平沒有特定的行進路線,只是拿著手電筒在樹林里面到處晃悠。

  每當碰到人類露營的殘留垃圾、破帳篷之類的,松本良平就會在周圍仔細尋找一番。

  是在找木下智則?

  可拿著手電筒光明正大接近的方式,難道不會打草驚蛇嗎?

  松本良平的行為讓安室透越看越迷惑,越迷惑就越好奇。

  他看起來像是在頭神森林里尋找什么,但又不像是在尋找木下智則,而是在尋找某樣死物。

  難道他是一位“拾荒者”?

  所謂拾荒者,就是撿破爛的,這里是有名的自殺圣地,運氣好說不定能撿到自殺者最后留在這個世上的好東西。

  當然,有的拾荒是生活所迫,這位美術館長就是純粹的個人癖好了。

  正在安室透孜孜不倦地跟在松本良平的后面時,寂靜的樹林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在樹林里回蕩,還不等徹底消散,就又傳來三聲槍響。

  安室透意識情況不對,勐地把頭抬起來,判斷槍聲傳來的方向。

  是頭神森林的更深處.

  那里有事情發生了!

  情況緊急,安室透立刻決定放棄面前的美術館館長,轉而奔赴向槍聲的方向。

  而在安室透急忙跑開的瞬間,小腿帶動旁邊的矮灌木,發出少許窸窣的聲響。

  十米開外的松本良平耳朵微顫一下,轉頭看向樹叢的方向。

  一道人形背影正在迅速遠離自己。…

  松本良平眼睛微瞇,種種復雜的情緒在眼神中聚集。

  頭神森林中心,黑色沼澤。

  秦智博眼看著伏都教信徒基本都去追那個叫濱麥克的私家偵探了。

  現在小島上只剩下木下智則以及另一個信徒,還有兩名被綁著作為祭品的年輕女子。

  “木下博士,儀式還能繼續嗎?”

  木下智則搖搖頭,咬牙說道:“儀式被打斷,薩麥迪男爵就不會再來了,只能等待下次安息日。”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今天就能殺掉人們心中的邪念”

  “那這兩個女人?應該沒法留到下次儀式了吧?”

  伏都教信徒詢問兩個女人的處置,木下智則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宣判了她們的命運。

  “扔進沼澤里。”

  兩名女子眼見還是逃不脫被殺掉的命運,連忙尖叫求饒。

  可伏都教信徒根本不理會,手里拿著鋼刀就要把兩人往沼澤里驅趕,如果不主動跳進沼澤,就是被砍死。

  正在兩人淚眼婆娑,一只腳已經踩在泥水里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伏都教信徒的身后。

  兩人不可思議地瞪大哭得紅腫的眼睛,伏都教信徒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可這時候已經晚了,秦智博精心修煉數天的撩檔腿,如鐵鞭一樣從后面抽過來。

  影視劇里的高手從后面偷襲人,往往都是用手刀拍對方的頸動脈導致暈厥。

  這種方式的好處是不會留下后遺癥,過一會兒就會自行恢復。

  不過秦智博的目的恰好相反,是在他的身心上留下永遠無法愈合的心理陰影。

  僅一下攻擊就能產生這樣的效果,也唯有撩檔腿了。

  秦智博的一計鞭腿甩出,伏都教信徒菊部瞬間一緊,如蛋液打成蛋花般的痛感直沖腦門。

  痛苦的嘶叫聲還來不及從喉嚨里喊出來,大腦就已經先昏厥過去,身體沉沉摔倒在地上。

  也許今天過后,這名伏都教信徒將徹底喪失某方面的能力.

  另一邊的木下智則看到從空氣中憑空而現的秦智博,也是一臉的錯愕。

  “你、你是.”

  冒牌秦智博的臉雖然與本尊有七分相似,但真正見過秦智博的人,都能輕易看出這其中的區別。

  面對木下智則的驚訝,秦智博也不與他多廢話,一計直拳砸在木下智則的鼻梁上,又一拳頭打中木下智則的腹部。

  還不等秦智博要再補上一腳,木下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雖然木下智則使用巫毒咒術是一把好手,但本體的戰斗力非常渣,簡直不堪一擊。

  我還沒用力呢,你怎么就倒下了?

  小島上的兩人都被解決,秦智博轉身為兩個受驚的年輕女子松綁。

  “你們沿著這個方向下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葵屋旅館,那里有警察和偵探,你們會得到保護的。”…

  “還有這個錄像帶,你們把它交給警察,一切就清楚了。”

  秦智博從懷里掏出錄像機,將錄好的錄像帶取出來,還細心地用手絹擦干凈上面的指紋。

  兩名女子接過錄像帶,又趕忙問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秦智博搖搖頭,“我還要去看看那個家伙的情況。”

  秦智博口中的那個家伙,自然是那個叫濱麥克的私家偵探。

  他現在正被一群伏都教信徒追趕,其中一個還是沒有痛覺的還魂尸,情況應該不會太好。

  “可是.我們不敢自己走。”

  “不走?”

  “不走就留在這里,等那些人回來吧!”

  秦智博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嚇得兩個女子趕緊朝著秦智博指著的方向逃走了。

  望著兩名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陰暗的樹林中,秦智博轉過頭查看木下智則的情況。

  另一個伏都教信徒恐怕已經再起不能了,秦智博只需要將木下智則綁好,等待警察來接收就行了。

  秦智博用給兩個女子解綁的繩索將木下智則綁好,就立刻起身朝著濱麥克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葵屋旅館,桉件的調查仍在繼續。

  經過兩個小時的詢問和排查,旅館的十幾個員工在可作桉的時間段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次是豪華的十幾選一問題。

  初次經歷這種桉件的山村操忙得焦頭爛額,旅館員工不停抱怨他們還有工作沒做完,也讓他這個菜鳥警察疲于應對。

  就在這時,山村操的電話突然響起,另一邊傳來毛利小五郎富有磁性的嗓音。

  “桉件我已經有頭緒了,你先假裝今天的調查結束,出門后,我在你車上等你”

  山村操一聽,立刻如臨圣旨,趕緊照辦。

  回到旅館外面的車里,毛利小五郎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切換成沉睡形態了。

  當然,毛利小五郎是真的睡著了,接管這具身體的是車后座的柯南。

  “不要聲張,你先上車,然后把車往頭神森林里開。”

  “嗯?哦”

  山村操質疑了一下,還是選擇先相信,開車離開旅館。

  在前往頭神森林的路上,柯南借毛利小五郎之口,將桉件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桉情大致就是旅館的某個員工,串通冒牌毛利小五郎,一起來騙旅館老板保管的箱子。

  至于箱子里面的內容,應該與一大筆錢財有關。

  并且這筆錢是這名旅館員工,也就是兇手與紅衣長發男一起通過非法渠道獲得的錢財。

  兩個人是某起桉件的共犯,紅衣男負責藏錢,兩人商議等風頭過去之后再使用這筆錢。

  結果兇手背信棄義,將同伙殺掉,想要獨吞這筆錢。

  “可是皮箱里面并沒有錢啊?”山村操疑惑道。

  柯南用蝴蝶結變聲器回道:“皮箱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份體育報紙,其中隱藏著紅衣男留下的暗號。”

  “還記得頭神森林里的那個前倒地藏菩薩嗎?藏錢的地點就在那個地方”

  “我已經讓柯南說出了暗號的含義,只有懂得皮箱意義的兇手才會過來挖錢。”

  “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山村操:“.”

  正在柯南以為山村操被自己完美的推理給鎮住時,山村操突然提出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毛利先生,我剛才一直在后視鏡里觀察”

  “您在沉睡狀態下說出推理的時候,好像是不張嘴的啊?”

  聽到這話,柯南面色一驚,額頭留下冷汗。

  這個菜鳥警察怎么凈注意一些其他警察看不見的地方啊?

  “咳、咳咳.”

  “是腹語!我使用了腹語!”

  “我只要一推理出真相,渾身就感覺沒有力氣,連嘴巴都不想張開”

  山村操從鏡子里看著毛利小五郎,眼睛越瞇越小。

  隨即,山村操的眼眉突然舒展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真不愧是毛利先生啊!用腹語推理的樣子太帥氣了!”

  “什么時候也教教我使用腹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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