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世界各地。
許多手里攢著一堆廢棄藥方,想要待價而沽的藥企全都要哭了。
就連那些跨國巨頭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羅氏,拜耳,默沙東等,這些藥企肯定是不會出售廢棄藥方給三清的,這在他們看來屬于資敵行為。
但如果其他藥企要賣,他們也不會攔著。
對于衛材跳出來競價的行為,他們非常喜聞樂見,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很希望那些藥企能夠抬高價格,讓三清額外付出更多的成本。
同時,他們也想從這番收購中好好分析一下,看看三清是否真的有什么特別的手段,能夠繼續從廢棄藥方中找到新的研發方向。
西方的許多藥企,看著三清的行為,也感覺有些摸不透了,一個個若有所思。
三清是真的不買了嗎?
還是以退為進,只是一種壓價策略呢?
衛康對廢棄藥方的執著他們都有所耳聞,這次收購事件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全世界的藥企都在思索一件事情。
這些廢棄藥方對衛康到底有多重要?
三清到底愿意付出多少代價來獲取?
現在,他們知道答案了。八壹中文網 看來衛康對廢棄藥方的興趣也沒有那么大。
起碼,這些廢棄藥方,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有用。
不過,三清停止收購一事,也讓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三清好像并不是必須要收購這些廢棄藥方。
雖然不知道三清拿這些東西去干嘛,但很明顯,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衛康可能真的只是出于個人的興趣,而這些藥方。
就像億萬富豪的怪癖總是千奇百怪一樣,收集廢棄藥方,自然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行為,甚至在怪癖里面都排不上號。
而既然是行為,那肯定會考量一下是否值得的問題。
現在廢棄藥方價格被抬得這么高,很明顯就不是一個購買的好時機。
有頭腦的富豪,只會低買高賣,而不是跟莫名其妙的競爭者抬價。
畢竟廢棄藥方這東西,又不是古董,到處都是,哪家藥企沒有?
這家不賣,換一家買就是了。
現在不買,以后再買也行。
一點問題都沒有。
于是,衛康對廢棄藥方的癖人設瞬間就坐實了。
想通這點以后,那些想要賣藥方回籠資金的藥企全都慌了。
如果三清不收購,他們這些廢棄藥方,就永遠都是廢紙,一文不值。
制藥行業發展這么多年,也沒哪個藥企會像三清一樣,如此大量地收購廢棄藥方的。
他們現在才想明白,這就是一門全世界只有一個買家的獨門生意。
而賣家呢,可有成千上萬啊。
光鷹國就有幾千家大大小小的藥企,更別說那些不斷冒頭的生物技術公司了。
后者都一個個在翻箱倒柜,想用儲藏室里積灰的廢棄藥方交換專利授權費呢。
一些藥企已經忍不住了,開始主動聯系三清,想要降價出售手上的廢棄藥方。
安美將他們的售價匯總之后,報告給了衛康。
衛康看著面前的數字,眉頭一挑,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五百萬美元打包賣給我?”
“到這個時候了,還把我當冤大頭宰呢。”
“做夢!”
廢棄藥方的價格跟成品藥方完全不一樣,如果是后者的話,只要有進行后續開發的可能,都可以經過詳細的評估,來確定價格。
一些效果強悍,應用廣泛的特效藥,往往能夠給出上億美元的估價。
不過光有藥方也沒用,后續的臨床試驗還有營銷投入都很重要,都需要巨額資金投入,才能打造出一款重磅藥物。
研發出來藥效良好,但由于前景一般,而被藥企束之高閣的藥物一直都層出不窮。
如果不想開發,賣給其他藥企一個高價,從而迅速回本,也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這對于一些生物技術公司來說,尤其常見,因為它們不像跨國藥企那樣,有豐富的資源和經驗,進行后續開發。
通常來說,它們要么賣掉藥方,要么選擇與大藥企合作,一起開發這款新藥,分享上市后的豐厚收益。
而如果是半成品藥方,也就是那種只通過毒理測試,有一定藥效,但是副作用不明,還未進行大量臨床試驗的藥方,價格就不好說了。
雖然也會有詳細的市場評估,根據不同情況,給出不同的報價,有的也能賣個高價。
但買方也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萬一藥物的臨床三期實驗效果不好,導致實驗中止的話,那就徹底砸手里了。
至于廢棄藥方,市場上從來沒有一個確定的價格。
因為以前根本沒人收購廢棄藥方,即便有人真的買了,也會被認為是傻子,或者被認為有其他的利益交換。
但衛康開始大量收購之后,許多人都看到了發財的機會。
他們心里都很清楚,這些廢棄藥方都經過全方位評估和實驗,實在是沒有任何用處,繼續開發下去只是浪費錢而已。
不管前期投入再多,失敗就是失敗,只能認栽。
能賣給三清,是他們唯一能賺錢,挽回一點損失的機會。
至于售價,就要看買家的出價了。
而賣家的心理價位,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賣不出去,那就是一堆廢紙。
衛康并不著急,既然這些藥企還沒有從高價出售的白日夢中醒來,那就讓他們繼續將這個夢做下去好了。
反正泡沫遲早會破裂,美夢也遲早會醒來。
戳破泡沫的人,是不是他,并不重要。
此時,全世界最著急的人,大概就是衛材藥業的岡本村夫了。
別的藥企是賣自己手上的藥方,就算沒賣出去,也不算虧本,暫時儲存在那里,更不會增加任何成本。
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幾百張廢棄藥方啊,這要是賣不出去,可就都砸手里了。
“不行,必須聯系三清,哪怕低價甩賣,也得都賣出去。”
岡本村夫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半響,才下定決心,咬咬切齒地說道。
“我就不信,他真就那么舍得,不要這些藥方了。”
只不過,他聯系了好幾次,都被斷然拒絕。
衛康根本不愿意跟他通話。
一直都是安美在非常官方地回復,說是暫停收購,如有更改,會另行通知。
岡本村夫赤紅著眼睛,整個人都瘋魔了。
他甚至通過輝瑞那邊的熟人,給三清傳話,想要一個跟衛康直接對話的機會。
衛康得知以后,也很詫異,他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這人怎么還不識趣呢,跟個牛皮糖一樣死纏不放。
不過想想這是櫻花國人,頓時覺得這種死腦筋行為又理所當然了。
看樣子,只能再通話一次,親自勸退了。
他沉吟片刻,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岡本村夫接通電話,聽到了衛康的聲音,整個人激動得跳了起來。
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還沒等衛康說話,就聲淚俱下地說道。
“衛先生,我不敢奢求入股三清的新藥項目了,我現在只想把手上所有的藥方都賣給您。”
“兩千萬美金,一口價,只要你答應,這五百多個藥方全都是你的。”
“怎么樣?”
岡本村夫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萬分期待地看著電話,整個人坐立不安。
“我真的不需要你這些藥方。”衛康斷然拒絕了他的報價。
岡本村夫一臉絕望,死死抓住電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這個價格還高嗎?我是一億美金買來的啊,一千萬,一千萬行不行?真的不能再低了。”
衛康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這么問,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你不明白,拒絕你,跟價格無關,這是我的一種態度。”
“一千萬美金買幾百個藥方,貴嗎?并不貴,但也不便宜。”
“也許你會說,還可以再降價,不過就算你價格給的再低,我也不能要。”
“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報價,那其他的藥企就會覺得,我還是需要這些藥方的,之前的行為,只是在壓價,其實我是能夠接受低一些的價格,這些藥方也能夠讓三清從中獲益。”
“這不是我想要傳達的訊息。”
“你可以理解為,我在殺雞儆猴,只有讓你的藥方爛在手里,他們才能真的相信,我并不需要這些藥方。”
“這樣,其他的藥企,才會放心地把自己倉庫里的藥方,以一個收廢品的價格便宜賣給我。”
“雖然我放棄了你這里的一棵樹,但我得到的是整個森林。”
“你,明白了嗎?”
岡本村夫聽著衛康冷冰冰的話語,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他上下牙齒不斷撞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再次掛斷了電話。
一周后,從櫻花國傳來了新的消息。
岡本村夫正式辭職,徹底從人們視線中消失。
而衛材藥業的CEO,也換了一位新面孔。
至此,全球藥企終于看明白了,原來三清是真的不需要這些廢棄藥方。
那些待價而沽的藥企則紛紛懊悔不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折騰半天,原來自己手里的藥方真的是廢物,壓根不值錢,有人愿意買就不錯了。
像三清這樣的冤大頭可不好找,當初就該直接打包拋售的。
不過,三清很快又發了新的通告,表明收購依然繼續,只要有人愿意低價甩賣藥方,都可以考慮。
還是同樣的收購,只不過局面大為不同。
自從唯一的抬價者被踢出去以后,藥企都乖得跟鵪鶉一樣,再不敢胡亂報高價了。
一些中小藥企扛不住了,直接找上門來,打包出售。
三清給什么價格,他們都不還價,直接一口答應,生怕三清再次停止收購了。
那些大藥企暗搓搓地想要阻攔,結果被反問了一句話,瞬間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不賣,那你們愿意買嗎?”
“既然不買,還在這里廢話干嘛?要是三清不要了,我們的損失你們來補償嗎?”
就這樣,衛康很快就在西方和櫻花國的中小藥企身上,收購到了幾百個廢棄藥方。
加上之前從輝瑞那里買來的,足足有上千個了。
而就在衛康以為收購藥方一事已經順利結束之后,他突然接到了武田和久的來電。
這位八面玲瓏的武田制藥CEO,依然是那么熱情,說出的話卻讓衛康驚喜交加。
“衛先生,聽說三清在收購廢棄藥方,公司前陣子從衛材藥業那里拿到了大概五百多個藥方,我立馬就想起你來了,今天特地來是想要跟三清談一筆交易。”
“您也知道,武田制藥一直以來都在罕見病領域不斷發力,也算有所收獲。現在三清的基因編輯技術如此強大,我不禁深深地向往,想要獲得專利授權,加大在基因治療方面的研究。”
“這些廢棄藥方,就當做一部分預付款吧,也算表達我們的一絲誠意。”
衛康聽了,不由哈哈大笑道:“武田先生,你果然是一位妙人,才能做出這么有誠意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專利授權費的事情,一切好說,一定會給你最大的折扣。”
雙方喜笑顏開,在輕松和諧的氣氛下,很快就達成了初步協議。
掛斷電話后,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一股喜悅瞬間從心底涌了上來。
發了!徹底發了!
這次的廢棄藥方,絕對是大豐收。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