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艷顯然是認出了蘇遠,畢竟對于她而言,知道楊間的秘密并不少,自然也知道了對方和楊間的關系并不一般。
嚴格來講,兩人已經進化達成了一種同盟的關系。
所以在江艷的眼中,蘇遠也是屬于自己人的那一類。
只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楊間說的是給自己一杯水,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會起到作用,可以當作是護身符,可卻想不到會是蘇遠從杯子里鉆出來。
看樣子楊間果然還是最為疼愛和喜歡我的,連這種級別的馭鬼者都拜托來幫忙保護我。
江艷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而這時候,熊文文卻指著蘇遠身后的一個人大喊道:「老大,有人欺負我!快給我弄死他丫的!」
老大?
誰是你老大?
蘇遠瞥了這熊孩子一眼,隨后脖子處的頸椎咔咔作響,身子不動,但是整個人的腦袋卻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身后的那人。
身后一個穿著荷官服,臉色慘白如干尸一樣的男子頓時間臉色變得更白了,眸子急縮,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沒辦法,這場景太嚇人了,幾乎就和看到了真正的鬼一樣。
哪怕是他也是馭鬼者,也做不到把自己的脖子給擰過來啊!
而這時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的普通人更是駭然無比,被嚇得屁滾尿流。
本來從水里冒出一個人就夠驚世駭俗了,現在又整出來這么一幕,沒被當場嚇出心臟病都算是好的了。
「鬼啊.......」
「快跑,有妖怪!!!」
「媽呀......」
蘇遠沒有理會普通人,而是看向了那名荷官馭鬼者,眼神淡漠,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明顯也是靈異圈的人,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他立馬就汗毛直立,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兇險,死亡,近在咫尺。
不會錯的。
這個人是蘇遠!
該死的,這種大人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次可被老板害死了!
為了一場賭局,說不定會把自己的命搭上去,這很不值得。
想到這里,他咬咬牙,忍不住想拔腿就跑,可就在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一低頭,卻只看到一個身穿壽衣,皮膚青灰的詭異小孩就站在了自己的身邊,一雙看不見瞳孔的漆黑眼睛正透露著兇戾打量著自己。
一只正真的鬼......
男人心中如墜冰窟,他想大喊大叫,想求饒,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能在俊雄的牽伴下僵硬而又緩慢的離開,至于下場自然不用多說了。
沒有對小人物過多的關注,蘇遠扭頭看向了江艷和熊文文,開口道:「楊間呢?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說,我來說!!」
熊文文爭先開口道,隨后便將整個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蘇遠。
此刻,楊間一個人游逛在娛樂城,他沒有選擇和其他人同行。
因為他知道,自己走進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會吸引很多人,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個人獨行。
熱鬧的大廳人來人往。
楊間自己都不知道轉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知道這里到處都是各種機器,各種賭局,但是他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
畢竟他本身對賭博不感興趣,對錢也不感興趣。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真要錢,
往往只需要張張嘴,幾十上百億都能夠弄得到。
真正讓他有興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些靈異痕跡。
不過進入了賭場之后,明顯能感覺到,這娛樂城內的確是存在靈異的,只是隱藏的很深。
路過一張賭桌。
楊間留意到了什么,靠近過去看了一眼。
桌子附近坐了不少的人,他們紛紛拋下手中的積分籌碼,選擇下注。
而這些人玩的是很傳統的搖骰子,只是那搖骰子的骰盅很特別,哪怕是用鬼眼窺視,都無法看透。
毫無疑問,這是黃金材質的容器,才能讓靈異力量無法窺視。
這樣的防備手段作用很有限,只能應對普通的馭鬼者。
而真正厲害的馭鬼者也不會蠢到用靈異力量來賭場賺錢,畢竟這里到處都是監控,一旦發現問題不對的話只怕立馬就會被請到貴賓室去。
楊間腦海之中立刻出現了一些有關娛樂城的記憶知識。
他大致明白了一些內幕信息。
娛樂城之所以穩賺不賠,靠的就是作弊,只是不同的店作弊的手段,方法各不一樣罷了,有些是通過概率作弊,有些是通過手法,有些則是通過科技,還有些就是立下各種奇葩規矩.....總是就是不斷的降低玩家的勝率。
也許會有一些玩家運氣好能從這大興娛樂城贏走一些積分。
但大多數都是輸。
楊間看了一下之后便離開了,他又觀察了一下,心中大概明白了這里的作弊方法了。
普通的玩家娛樂城靠概率就能夠贏。
但如果玩的比較大,概率這玩意就有些靠不住了,因為概率再怎么算,玩家依舊有勝率,而莊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對于大玩家莊家就會通過各種手段操盤。
所以。
哪有什么公平的賭局,拼的不過是雙方作弊手段罷了。
楊間對錢沒興趣,所以他連作弊的想法都沒有。
然而在這一刻,他卻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一樣,扭頭看向了一個地方,在鬼眼的視線下,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蘇遠。
「他怎么也來了?難道是因為行動時間提前了?可也沒有提前通知我......」
楊間思索了片刻,便放棄了思考,不管怎么樣,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原來如此。」
聽完了熊文文的描述后,蘇遠大概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說到底,這完全就是一個針對楊間設下的局,同時也可以說是國王組織對于國內動手的一個試探信號。
大澳市的負責人,其實也就是國王組織栽進來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然的話,區區一個負責人,哪里會有膽子敢和總部的隊長叫板。
說到底,對方就是一個吃里扒外的漢女干。
而蘇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