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在侵襲,此刻陳橋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股莫名的陰冷侵蝕了他的身體。
在他的腳下被楚人美的鬼影籠罩,漆黑而又詭異,像是活物一樣蠕動著,在將陳橋羊的身體逐漸的吞噬。
過程很順利。
但是因為陳橋羊身體似乎還具備著某種靈異力量,吞噬的速度并不快。
可是因為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可以用的鬼,所以沒有辦法去對抗這種吞噬。
蘇遠盯著陳橋羊,在他的注視下,對方想要逃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老家伙,既然是上個時代的殘留,就乖乖的消失吧,省的又出去惹是生非,這已經不是屬于你們的時代了,塵歸塵,土歸土,安心上路吧。”
聽著蘇遠的話語,陳橋羊咬牙切齒老臉上帶著幾分猙獰。
“小兔崽子,要不是我才剛剛脫困,還沒有放出王家古宅里的那些鬼,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他很不甘心,自己一身本事還沒有發揮出來,就被人堵上了,而且了怪物一樣的蘇遠,堪稱是變態,可以說倒霉到了極點。
“沒用的,輸就是輸了,哪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和靈異打交道不存在僥幸,而且就算是你把那些鬼放出來了,真以為能夠逃的掉嗎?”
蘇遠對于他的話無動于衷,說實話,就算是他更早一些脫困,那也是沒有用的。
牢房里的那些鬼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剩下的小貓三兩只,哪怕是難纏一點,詭異一點,也無法對他造成影響。
陳橋羊臉色陰沉道:“這次算我栽了,時運不濟,碰到了你這樣的人物,但是下次,下次可就不會這樣了,這比仇,我記住了。”
還有手段?
蘇遠眉頭一挑,像是瞬移一樣,直接出現在了陳橋羊的面前,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用力一捏。
卡察一聲。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想掐死我?我沒那么好殺,今日之仇,來日必有后報!。”
陳橋羊歪著脖子說道,渾身的皮膚在龜裂,在往外滲血。
粘稠發黑的鮮血不停的涌出,帶著某種可怕的靈異力量。
這一刻,他的皮膚開始龜裂,粘稠發黑的血液布滿全身。
“嗯?有什么在入侵我的鬼域?”
彷佛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蘇遠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感覺有什么入侵了鬼域。
這是極為不可思議的,畢竟以楚人美的恐怖級別,能夠入侵它鬼域的厲鬼并不是沒有,但卻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厲鬼。
一般的厲鬼還做不到這點。
可還沒來的及探查,下一刻,他就直接被撞飛了。
撞飛他的是一頂花轎,像是紙湖的,被四個紅紅綠綠的紙人抬著,憑空出現在了陳橋羊的面前,彷佛就像是為它而來的一樣。
在蘇遠被撞飛的同時,他也跌進了花轎里,隨后就被抬走了。
沒過一會,花轎就模湖了起來,似乎要消失在蘇遠的鬼域之中,連帶陳橋羊也一起不見。
“這玩意,不該是古宅內出逃的厲鬼么?是哪里出了問題?”
被著突如其來的靈異襲擊撞飛,蘇遠整個人都有點懵了,此刻他的身軀扭曲凹陷,像是一具死尸一樣,刻詭異的是,這種傷勢卻又一點一點的在轉移,分別由其他的幾只厲鬼承擔了傷害。
只是陳橋羊逃走了,蘇遠卻依舊是無比的澹定,哪怕是明知道這個牧鬼人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一旦被他找到了恐怖的厲鬼那么他的危險程度也會跟著急劇上升。
但是那頂紙做的花轎還有那些紙人,依稀讓蘇遠感覺到了熟悉。
不管是在靈異之地,還是在現實世界中,他都曾不止一次的見識過類似風格的紙人,其中,柳三的靈異風格和這些紙人最為類似。
當然,蘇遠并不會就此判斷這就和柳三扯上了聯系,不過多半也是和柳三掌控的拼圖有些關系就是了,這是不可否認的。
或許是某只鬼被肢解之后,拼圖散落,分別被各自不同的人獲得,又或許是出自太平古鎮的那條街道......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夠跑得掉,未免也太不把我蘇某人放在眼里了。”
蘇遠冷笑連連,似乎好像是并不在意陳橋羊逃走一樣,下一刻,楚人美、貞子、俊雄相繼的融入了他的身體里。
這是又一次的融合,由人變鬼的過程。
“五分鐘,五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足夠我將陳橋羊拉回來,而這也在我所能夠承受的范圍。”
絲毫不去顧及剩下那兩個自以為死路一條的兩個馭鬼者,在這個時候,蘇遠選擇了動用范圍重啟的能力。
他要讓時間回到五分鐘之前,回到陳橋羊還沒來得及逃走的時候!
黑暗如潮水般消退,又如潮水般瘋狂的自蘇遠的身體里擴散而出,這無盡的黑暗向著周圍擴散,而且擴散的速度很快,有一點像是失控了一樣,靈異力量完全不講道理的溢散出去。
很快黑暗便吞沒了整個牢房,甚至向外逸散,將整個古宅都包裹在內。
即便是詭異的古宅,在這一刻似乎都沒有辦法阻止這種重啟一般。
黑暗擴散的范圍彷佛沒有界限,在不停的擴大,似乎被吞噬的地方,就是重啟的范圍。
伴隨著范圍的擴散,黑暗中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周圍的事物雖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但是手機上的時間卻在開始不停的倒退。
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化,唯獨蘇遠所在的地方不變。
很快,陳橋羊的身影便再度的出現在了蘇遠的面前,時間被倒退回了他還沒能來的及逃走的那一刻。
“就是現在!”
抓住了機會,蘇遠手一揚,手中那銹跡斑斑的棺材釘便直接沒入了陳橋羊的體內,隨后重啟結束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等陳橋羊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他被棺材釘釘住,身體瞬間麻木了,無法動彈,這種感覺就猶如鬼壓床一般,意識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卻已經脫離了掌控。
換句話說,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再動用任何的靈異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