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兩人......都是瘋子!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語,柳白穆三人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絕望的色彩。
自身難保就算了,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還打算將牢里的厲鬼都放出來。
雖然不知道這里有多少厲鬼,但很明顯這數量并不少。
如果這些東西都釋放了出去的話,那么大東市就要完蛋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是瘋子......”幾個人的心中都是這個想法。
“我想你怕是搞錯了一點。”
看著中年人臉上略顯瘋狂的神態,蘇遠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平靜的說道:“我可沒想過要把鬼放出來,而是這里的鬼,都是屬于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把?”
聽著蘇遠的話語,中年人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漸漸收斂了起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兩只之間的行為還真是背道而馳。
不對,因該是互相沖突才對。
因為他本身來此的目的,除了想要得到那神秘的擺鐘之外,同樣也是為了古宅里的這些厲鬼而來。
唯有釋放出了古宅里的這些厲鬼,才能夠讓他的實力完成一次質地上的飛躍。
因為他是陳橋羊!
牧鬼人陳橋羊。
在他活動的年代里,便有這么一句恐怖的話在當時的靈異圈子里流傳: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 所以他的外號叫牧鬼人,在身邊沒有鬼的情況之下,和蘇遠這樣的人比起來,可以說有些弱,所以他才迫切的需要這些被關押在牢房里的厲鬼來恢復自身的實力。
當聽到蘇遠說出這花的時候,陳橋羊就意識到,自己和對方或許已經有了不可協調的矛盾了。
雙方的目的都是把厲鬼占為己有,那么少說怕是也得做過一場才行,分個勝負來決定誰說得算。
蘇遠給他的感覺是很危險沒錯,但是也還不至于到讓陳橋羊直接就跪地認輸求饒的地步,這是一個身為老牌馭鬼者的尊嚴。
自己能夠縱橫一個時代,就算是對上這個時代頂尖的馭鬼者,也不一定會輸。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橋羊嘿嘿一笑道:“年輕人看著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現在的馭鬼者都這么的狂妄嗎?這座宅子里那么多的鬼,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夠吃的下?”
面對陳橋羊略帶不善的語氣,蘇遠卻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發出了一聲冷笑:
“能不能夠吃的下,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反倒是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陳橋羊對吧?牧鬼人陳橋羊,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
聽著蘇遠說出了這句話,陳橋羊也不禁臉色微變,似乎是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人叫破了身份。
這本該是一個被遺忘的名字和外號,沒有人記得,也沒有知道才對,因為靈異圈子本就是如此,時間能夠掩埋一切,也能夠讓人遺忘一切,誰也不會記得一個消失在靈異之中的人叫什么名字。
這才是真實的人間。
“你這后生說的沒錯,沒想到這么久的時間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能夠記得我的名字。”
陳橋羊的臉上帶著幾分回憶和感慨之色,似乎很久都沒有被人這樣叫過了。
看著似乎火藥味漸濃,一旁的柳白穆三人神色微動。
這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真要打起來的話,說不定就是他們的機會!
但是想想也讓人振奮,一個是當代頂尖的馭鬼者,一個是上個時代的殘留,兩者交戰起來,肯定也是異常的精彩。
對于幾個小角色的i想法,蘇遠倒是不在意,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陳橋羊,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
“名號不算什么,只是外人虛偽的評價,沒有名號的人,也不見得是弱者,命啊后響亮的,在我看來,也未必能夠強到哪里去,否則的話,你也不至于會被困在王家的地牢里。”
聽蘇遠說到這里,陳橋羊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惱怒的神色。
這時候,他也褪去了方才和藹的姿態,目光陰翳的盯著蘇遠。
“要不是當年王家二代那對夫婦耍詐,讓我被困在這里,哪里能夠容得到你大放闕詞,老子當初和厲鬼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了,也不知道現在的你還剩下當年的幾分實力?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話說到這個份上,斗爭其實就已經無法避免了。
不管是蘇遠還是陳橋羊,雙方都明白是肯定需要做過一場的,只是對于陳橋羊來說,此刻的他同樣也沒有把握能夠拿下蘇遠。
畢竟他的長處是役使厲鬼,否則有哪里會傳出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的名號,可眼下他才剛剛脫困,手中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厲鬼可以驅使,真要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夠斗得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可雖然對自身的情況很清楚,但是陳橋羊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反而是老氣縱橫的說道:
“年輕人,雖然你很不錯,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就憑你想要和我交手,還是嫩了點。”
話語說的四平八穩,像是一個擺譜的老前輩,讓人無法質疑。可實際上陳橋羊早就在暗中打量著蘇遠,只要對方稍微流露出一點忌憚之色,他會立刻繼續忽悠下去。
在自己手中的鬼沒有達到一定數量之前,最好不要和這人碰撞,免得被年輕人亂拳打死師傅。
可遺憾的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到蘇遠的臉上有過任何懼怕的神色,反倒是充滿了玩味,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
以前他還是風光無限的牧鬼人的時候,也曾用這這種眼神戲耍過別人,所以對此并不陌生,只是如今情況顯然是對調過來了。
對方是貓,他才是老鼠。
“哦?是嗎?那么老前輩不妨教教我這個后輩,指點指點在下,怎么樣才能夠不嫩,還請指教,不要老想著扮豬吃老虎,不然扮著扮著,可就真的成豬了。”
蘇遠慢條斯理的說著,同時掏出了一枚銹跡斑斑的棺材釘,用衣服不斷的擦拭著上面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