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晉王殿下!”
“眼鏡此種小物件,可真是造福于我等天下讀書人的無上奇物!”
隨后,隨著一位位世家家主,都戴上各自的眼鏡,所有人都是滿臉驚喜。
“諸位,每副眼睛,一貫錢!”
就在一眾世家家中,都滿心歡喜之時,李玄伸出手,對向一眾世家主。
“晉王殿下,這?……”
這下,這一眾世家家主,都不由全部愣住,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位晉王殿下,竟然為一貫錢,向他們主動要錢?
難道,他們天下各大門閥家主的臉面,竟然都比不上一貫錢?
“諸位不會不打算白拿這些眼鏡吧?”
李玄神色逐漸恢復冷澹。
“大王誤會了!”
見此,一眾世家才真的回過神,這位晉王殿下真不是在與他們開玩笑。
連忙示意自家仆從,掏錢!
李玄則是示意一旁的程處嗣,拿過一個木箱子,放錢。
一共二十二個世家家主,便是二十二貫錢。
隨著最后一貫錢房屋錢箱,李玄臉色又恢復一臉喜色。
“諸位家主要是還有需要眼鏡的親朋好友,皆可介紹過來!”
見此,一眾世家家主,又是一陣發愣。
這位晉王殿下臉皮,可真是變幻莫測。
突然,一位世家家主,好像想起什么,連忙看向李玄。
“敢問晉王,此種眼鏡,不需親自前來,可否給其制作?”
“諸位家主,此種眼鏡需要根據諸位本人的眼疾輕重,來選配眼鏡,如此才能制作出最合適的那一副眼鏡。”
李玄緩聲說道:“不過,對于諸位來說,并不需要如此!”
“大王有何妙計?”
一眾世家家主,都滿臉期待。
“將所有眼鏡,都一起買回去,讓那位挨個戴上試一下,哪一副眼鏡合適,便戴那一副!”
李玄解釋道,“只是,最后諸位買回去那么多眼鏡,只有一副合適,會有些浪費錢財。”
“此計甚妙!”
所有世家家主,都是滿臉大喜。
他們剛剛,才試了不到十副眼鏡,就算是將其全都買回去,也是二十副,二十貫而已。
而他們家中,那么多大儒,族人。
也不會有太多的浪費!
“還請晉王賣給老朽二十份眼鏡!”
一個世家主,直接對著李玄拱手說道。
“明日便有仆役,將四百貫錢,送來晉王莊子上!”
“晉王殿下,老朽需要三十份!”
“晉王殿下,老朽需要四十份……”
有一個世家帶頭,一眾世家主,都開始放聲大喊。
“諸位稍安勿躁!”
見此,李玄眼中喜色一閃而過,緩緩說道:“諸位也知,此眼鏡制作起來,十分耗費功夫。就算是這么多大匠,在有鏡片的情況下,這么久也才制作出十多副眼鏡來。
因此,諸位所要那么多的眼鏡,需要一個一個的來制作!”
“敢問大王,制作一家的眼鏡,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一個世家主問道。
“要是無人打擾,這么多匠人專心制作,一天可制作出一百副眼鏡出來!”
思慮半晌,李玄才緩緩說道。
“一百副眼鏡?那我等豈不是每一家,豈不是至少需要四日?”
一個世家主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應該是如此!”
李玄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諸位要是著急之用的話,本王可以多加派些工匠,給諸位加急趕工!”
“多謝大王!”
聽此,一眾世家家主們,又都是滿臉喜色。
“大王,我等可否在回去之時,便將此眼鏡帶回去?”
“不能!”
李玄直接搖頭。
“大王,我等會在長安城,停留三日!”
一個世家主說道。
“那也不行!”李玄還是搖頭。
“那我等每人回去,帶一份眼鏡,總該可以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世家主,都滿臉滿意的點頭。
“也不行!”
李玄還是搖頭。
“晉王殿下,您不是一天便可制作出一百副眼鏡,要是再加派些工匠,我等每人一份,完全足夠!”
“諸位勿急,在昨日,清河崔家主與滎陽鄭家主,已經給本王送來八百貫錢,每人需要四十份眼鏡。因此,等到給崔鄭倆位家主制作完成之后,才能給諸位家主制作眼鏡!”
李玄說道。
聽此,所有世家家主,都不由滿臉怒色。
“老賊!”
“嗯?”
李玄眼中閃過疑惑。
“嘿嘿,晉王殿下,我等明日就給殿下送來六百貫,還請晉王殿下多加派一些工匠!”
“正是,老夫明日就將那一千貫給大王送來……”
罵出聲那位世家主,連忙賠笑道。
“無妨,諸位什么時候將錢送來都可!”
李玄一臉溫和,絲毫不在意。
“只是,在給諸位制作眼鏡之時,為了公平,本王只能先給付錢的家主制作眼鏡!”
“不過,也就幾天時日,諸位真不用著急!”
“這?”
聽到李玄這話,所有世家家主都大急。
這位晉王,竟然如此財迷!
怎么會是幾日的功夫,這么多世家,說不定就是十多日的差距!
想著,一眾世家主再也待不住,紛紛向李玄告辭。
“還請大王留步,我等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便先離去!”
“晉王殿下留步……”
出了李家莊,所有世家家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滿嘴咒罵。
“好一個清河崔家與滎陽鄭家!”
“崔玄覽與鄭元哲那兩老貨,真是無恥之尤!”
“諸位,此二人定暗中投靠于那位晉王殿下,我等以后,萬事都要小心!”
“此言有理!”
“諸位,老朽還有事,便先告辭!”
“老夫也先行一步!”
說著,一眾世家主,都恨不得多長倆條腿,坐上馬車之后,便催促車夫,速速回城。
很快,長安城內便是一陣雞飛狗跳。
“李昌!”
回到屋內之后,李玄美滋滋的喝了口涼茶,便看向一旁的李昌。
“大王?”
“你多帶著幾個護衛,去莊口接收那些世家送來的眼鏡錢!”
“是,大王!”
李昌滿臉笑意的應道。
“另外,此事上,一定要公平,你一會帶上一個書冊,將那些世家送來的錢財的時間次序都記錄好!”
“是,大王!”
說完,李昌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涼茶,便快步往出走去。
“夫子,那些世家怎會今日就將錢財送來?”
程處嗣有些疑惑。
“為何不會?”
李玄輕笑一聲,道:“為了能將眼鏡早些帶回他們家族,那些世家主,不打起來都算好的了!”
“你要知道,心最黑的人,還是那些世家們。”
“多謝夫子教誨!”
程處嗣連忙行禮。
只是,眼中深處卻是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要論心最黑者,誰能比得過夫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