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體會到李玄毒舍的厲害之后。
接下來,長孫沖與房遺直三人,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的疑慮。
反正,李玄說怎么樣做,他們就怎樣做。
而站在身后看學的程處嗣、尉遲寶林、李崇義三人,也是一臉肅然,不敢有絲毫多余表情。
如此,整整持續了一個多的時辰。
這頓午飯,才做好。
坐在明顯大了一圈的飯桌上,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雙目赤紅,像是幾年沒食過肉食一般,嘴里一直在蠕動著。
可惜,李玄不先動筷子,他們沒有一人敢動。
“如何,此種溜肥腸可香?”
李玄撇了一眼幾人,隨后便是拿起筷子,緩緩夾了一塊溜肥腸,細細咀嚼了幾下。
說著,又吃了兩塊,看的程處嗣幾人,嘴里更是口水直流。
“這道溜肥腸香是香,就是有些可惜,火候有些過了,炒的有些硬!”
“此道蔥爆肉,鹽放的有些少了,可惜了!”
“嗯,這道爆炒腰花,火候與調料放的正合適……”
整整一圈下來,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聽的更是滿臉饞意,肚內戰鼓直響。
隨后,在李崇義幾人滿臉期待下,李玄才開始拿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而一旁的李承乾,早就一直盯著李玄的手。
在李玄真正開始吃的時候,他便已經飛快的拿起筷子,瞅準溜肥腸。
此種情形,倒是讓程處嗣等人一怔。
隨即,也反應了過來,心中直呼李承乾不道義,但還是連忙拿起筷子,便是吃了起來。
每個人都瞄準自己的飯菜,飛快的夾了起來。
這次。
李玄感覺自己在飯桌上,遇上了對手。
對面的程處嗣與尉遲寶林倆人,竟然吃得與他旗鼓相當。
在他吃了第四個大饅頭之時,這倆貨,竟然還能跟上,甚至,吃完第四個,還拿了一個。
見狀,李玄自然不能服輸,也強撐著,拿上第五個饅頭,吃完。
直接往椅子上一躺。
而對面的程處嗣與尉遲寶林倆貨,眼睛還時不時的瞅一眼一旁的竹簍,顯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只是,可惜一鍋蒸了三十個饅頭,已經吃的干干凈凈。
吃完,歇息了半個時辰。
李玄便是指揮著程處嗣與尉遲寶林、李崇義這三個貨,洗完收拾廚房。
完事后。
在這群小屁孩的驚詫的目光中,又帶著他們出了院門,來到離著院子不遠的一側。
這會,這里已經擺上了一堆手臂粗細的木棒。
每一根,都有著一人之高,還擺放著整整齊齊。
顯然,是早有預謀。
“那邊有鐵鍬,今日你等的任務,便是將這些木棒,都圍繞著這一圈,埋進土中。”
李玄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敢問夫子,這是要做什么?”
“廢話,自然是養豬,養雞鴨!”
李玄道。
“養豬與雞鴨?”
不僅程處嗣幾人滿臉愕然,就連跟在身后的李承乾,也是一臉疑惑。
“爾等未來幾年,都要在本夫子這里吃喝,我不養一些家畜家禽,怎能供養起爾等吃喝?”
李玄皺著眉頭說道。
聽完,李崇義不由的與長孫沖幾人都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行了,趕緊動手,中午吃了那么多,該動動身子骨,消化消化了!”
李玄可沒理會這些小子的小動作,而是隨意的揮了揮手,自己先是動了起來。
撈起一把鐵鍬,直接在地上刨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坑洞。
在唐朝,一尺約合現代的30.7厘米。
身后,見到李玄已經開始行動,程處嗣與李崇義可沒敢繼續偷懶,幾人連忙抓起一把鐵鍬,都開始順著剛剛李玄給的范圍,挖起坑來。
幾人的勞作還算是快速。
很快,半個時辰后。
一條深一尺的壕坑,將土地圈出一畝來。
而后,李玄又讓幾人,將一旁的木棒,都挨著緊緊的,埋進剛剛刨出壕坑之中。
留出兩道門戶來。
隨后,又在這里面,開始用木棒,制作小房子,作為雞舍。
這一干,便是一下午。
才堪堪將整個雞舍,完工。
并且,在程處嗣幾人晚上回去之后,李玄還給這些人,都留了一個家庭作業。
每人明天,都要帶十只母雞,兩只小公雞回來。
因此,晚上一路,程處嗣幾人,都是一臉愁眉苦臉。
這種事情,叫他這位國公郡王府上的嫡長子,如何能張的開嘴。
不過,一想到夫子那種嚴厲的眼神,他們還是乖乖執行,在管家詭異的神情下,接過那一籠子雞鴨。
由自家護衛提著,步履緩慢的來到李家莊。
這次,他們再也不會認為,李家莊是他們的福地了!
要不是家中阿耶看的嚴,他們恨不得一輩子都不來李家莊。
家中的那些夫子還好說,只是教他們讀那些之乎者也。但是李家莊這位夫子,不僅教他們之乎者也,還教他們學那些數學算術,還教庖廚之藝,還教農活!
想想,便是身心俱疲。
一上午煎熬過去。
隨著夫子,給那些剛剛住進新家的母雞與小公雞喂了一些食物之后。
便又開始拿起鐵鍬,勞作。
這次,不用李玄多說,他們也知道,這一定是豬圈。
只是,程處嗣幾人沒想到,整個豬圈,竟然比雞舍要大了三倍之多。
因此,豬圈整整耗費了兩日功夫,才開始完成。
同時,里間也都開始搭建起了一排豬舍,并在程處嗣與李崇義的努力下,住進了一批母豬與公豬。
“夫子可在?”
正坐在沙發上,給程處嗣幾人安排活計的李玄,突然聽到一聲多日都沒聽到聲音,不由一愣。
不過,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可不敢發愣。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之后,迅速讓開位置,露出門口的李世民。
“大王怎的來了?”
李玄問道。
“多日不見夫子,本王甚是想念,便趁著閑時,過來一趟!”
李世民絲毫一絲作為客人的自覺性,而是直接哈哈笑著,走了進來。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周圍的程處嗣幾人,道:“不知這些小兔崽子在夫子這里可老實,要是有任何搗亂之處,夫子盡管懲戒便可!又或者,告知莊子內的護衛,老夫來親自懲戒!”
聽罷,程處嗣等人,都不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