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們便買了五百多本回來了!”
聞言,鄭元哲與鄭元景都不由重重嘆了口氣。
“回家主,二爺爺,加上允德的五十本,應該是五百二十本!”
鄭明德連忙回道。
同時,臉上也不由閃過一些苦笑與無奈。
想了想,鄭元哲舒了口氣,道:“也罷,這些書一本才一百文,并不算是太貴,買了便買了吧!”
“先把這些書整理一下,放在藏書閣,等家族討論后,再安排這些書籍!”
“是!”
聽罷,鄭明德連忙安排兩個仆從,將這一堆書籍,都抱走。
只給鄭元哲與鄭元景留下了兩本。
“嗯?”
翻看第一頁的鄭元哲,便不由臉色一變,隨即便迅速翻看起來。
越看,內心越是震驚。
沒想到,僅僅一本啟蒙字母,便有如此學說。
字母拼音!標點符號!家訓文章!
“值!”
看完之后,鄭元哲與鄭元景不由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因為啟蒙字母要作為啟蒙之書,教化天下眾生,所以在重新編撰排版之時,李綱與孔穎達等人,便在這本書的最前面幾頁,將字母拼音與標點符號的注釋,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然后,在將過后面這一篇兩千多字的文章作示范,很好理解。
只是一遍,鄭元哲與鄭元景便是明白了字母拼音與標點符號的重要性。
“家主,此書一出,天下便又會出現一大批讀書人來!”
鄭元景緩緩說道。
“那天下書館,為東宮所開辦,此書為孔穎達與李綱等大儒排版裝訂,就算是我等各大世家聯合起來,也無法阻攔!”
鄭元哲明白鄭元景之意,但此種書籍,他們根本阻攔不住。
“如此,我鄭家必須要先快速學會此種字母拼音與標點符號,先占取一部分先機!”
“正有此意!”
“明德!”
“家主!”
“速將各房、各支脈主事喊來,我要開族會!”
“是!”
很快,半日后。
整個鄭家的主家各房主事、北祖房支、南祖房支加起來,將近二十多個主事,都齊聚主宅。
每個支房的主事面前,都擺放著一本啟蒙字母與數字算術。
在這些人到來后,鄭元哲先讓這些人,看一遍這兩本書。
滎陽鄭氏起自西漢大司農鄭當時,鄭家便多是大儒,之后每一個朝代,鄭家都有多人入朝為官。
現如今,更是有鄭譯子鄭元壽入朝,官拜鴻臚卿,鄭善果官拜江州刺史,其余還有眾多鄭家人為將軍,司馬,參軍!
可見,鄭家之人雖然多有門閥陋習,但眼光還在,腹中才華也在!
因此,看完之后,這些鄭家各房主事,都滿臉震撼。
“家中,此啟蒙字母乃是一本鎮國之書!”
“要是此書獻與當今陛下,定能得個爵位!”
“此數字算術比上次,家主下方給各房的還要齊全詳細!”
“嗯?此書著作者,竟然是李玄,此人我等為何沒聽過?而且,此二書修訂者竟然是李綱與孔穎達而人?”
“家主,此書乃是那位陛下發出的?”
“家主……”
每一個鄭家主事,都滿臉激動。
“好了!”
鄭元哲輕輕敲了敲桌子。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看向鄭元哲。
“此二書,便我將爾等聚集起來的目的!”
“此二書乃是東宮所創辦之書館所售賣,也相當于當今圣人所售賣。因此,想要阻止此二書傳遍天下,是辦不到了。因此,我鄭家,要盡快學會此二書內容。
有字母拼音與數字算術所在,我鄭家子弟的啟蒙,想必會更快一些!”
聽罷,所有鄭家各房主事人都是一怔,隨即連忙說道。
“家主,我房今年有未及冠之童,二十人。因此,需要此種書籍,各三十本!”
“家主,我北祖洞林房,未及冠之童十五人,需此二書,各二十本!”
“家主,我南祖第三房,需……”
瞬間,各房主事,又開始爭吵起來。
不過,這次是爭奪書籍。
“咳咳!”
見此,鄭元哲不由眉心直跳。
雖然家族越來越大,但每次開族會,也是越來越累人!
“此二書,主家也并不多,每個支房只能各分十本!”
“至于此書,在長安城天下書館,便有售賣,每一本僅一百文錢。諸位可派人,去長安城購買便可!不過,此書才開始售賣幾日,那書館應該存貨不多!”
“一本才一百文?”
聽到鄭元哲的話,所有支房主事人,都不由滿臉錯愕。
隨即,迅速恢復文雅模樣。
“多謝家主!”
說完,每個支房主事,都領著十本書籍,快往回趕去。
第二日,便有一眾鄭家的管事,帶著幾貫錢,往長安城趕去。
同時,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太原王氏、河東薛氏、蘭陵蕭氏……等等,幾十家世家,也都如同鄭家一般,對于啟蒙字母與數字算術都十分震驚。
隨后,也都派家中管事,帶著幾十貫錢,開始往長安城趕去。
不過,這些,李承乾并不清楚。
此刻,他跟著李世民身后,看著面前的一群‘土人’,目瞪口呆。
“程處嗣、尉遲寶林、還有房遺直、杜構、李崇義,你們這是作甚?怎的如此狼狽?”
“陛下,我等委屈!”
看見李世民,程處嗣頓時哭喪著臉。
一旁的尉遲寶林、房遺直、杜構幾人,雖然沒有程處嗣如此無恥,但也都一個個低眉聳眼,好像剛剛獲救的小媳婦。
“哦?說說,在長安城,誰還敢欺負爾等?”
李世民滿臉氣憤道。
“陛下,是河間郡王!”
“嗯?”
李世民眼睛一瞪,“河間郡王乃是爾等長輩,還是李崇義阿耶,怎會欺負你等?”
“他不讓我等進李家莊!而且,我們幾個,在這里等了快半旬了,河間郡王也都沒來一次!”
說著,程處嗣看著李世民,更是委屈。
聽罷,李世民不由一怔。
想起前幾日,李嵬稟報的事,不由臉色一黑。
終于明白了過來,感情這些兔崽子,竟然是在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