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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起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三娘定住起伏的胸膛.

  跌坐在身后座椅,已用盡自身力氣。

  大口喘息的同時注視已經安然落座的高挑赤發修士。

  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但哪怕是涂山大哥的女兒,如果要從她的手中奪取尊魂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撕掉一只翅膀。

  如果一只不夠,那就再來一只!

  她當然知道不能出手,但她至少需要保住尊魂幡。

  輕啜茶飲的紅發女人笑道:“不輕言放棄,是很好的品質。”

  并滿意的點頭。

  “我甚歡喜。”

  “我的問題就這些,已經全部問完。”

  說著看向隕炎尊者又將目光挪到了一旁紅發男人的臉上,贊同的說道:“父親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子女并不是眷屬,而是單獨的個體。”

  “正如爹娘也不是子女的附庸一樣。

  “我們總該有自己的路。”

  涂山君詫異的看著涂山驚鴻。

  他確實應該對驚鴻刮目相看。

  怪不得能夠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能修成化神尊者。

  其實他當年就該知道。

  只是印象還一直停留在那個時刻。

  但,時間在轉,人也在變。

  哪怕再是曾經的那個人,經過時間的洗禮也終究會成長。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只要不是突然來一個要嫁人的消息,涂山君覺得自己都是能接受的,畢竟他也只有這一個孩子,還沒有思考那么‘久遠’的事情。

  也許這就是長生種的弊端吧,總覺得自己的未來還十分漫長,他人的未來也十分的漫長。

  隕炎尊者哈哈大笑。

  燦然笑道:“如此皆大歡喜,正該設宴慶祝。”

  推杯換盞至深夜。

  道場內,燈火通明迎晨曦。

  往復數日均如此。

  終無不散之宴。

  幾日之后,涂山驚鴻辭別趕往宗門。

  說是宗門還有要緊事需要處理。

  涂山君和隕炎同說‘正事要緊’,也就沒有過多的挽留。

  離別時,問起父親要在道場修行多久。

  涂山君也給了答復,看三娘的意思,以及裴氏對三娘的要緊,應該還能周旋些許時候,一二十年應該沒問題。

  驚鴻大喜。

  遂辭行。

  說是等辦完要緊的事情再趕來道場團聚。

  驚鴻離去兩年后。

  天陽神宗的庶務宗主親至道場。

  “何事勞煩宗主親至。”

  隕炎尊者拱手。

  霍文法看了隕炎尊者一眼,說道:“我因什么事情,長老心知肚明。”

  “大器宗裴氏又來問話?”

  “沒有。”

  “既然沒有,宗主又何必如此……”

  霍文法淡淡地說:“雖沉默,然而大器宗滯了我宗巨艦的打造,更是嚴卡了稅務與我宗與附屬宗門的商品,宗門內試煉之地損壞的木偶鐵具的更換也沒有那么的勤勉了,你說,我這做庶務宗主的還能坐得住?”

  “宗門自給自足卻沒有那么大的坊市流通,難道就讓手中靈材盡數滯銷。”

  “這是取亂之道。”

  “宗門現在都知道是你強留裴氏修士。”

  庶務宗主繼續說道:“名是樹的影,需要好好思量。”

  其實霍文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點透,那就是這般大宗做法并不是那么無解,反而很好應對。不過是比拼底蘊和忍耐力罷了。

  然而,若是上下一心自然沒有不可攻破的,奈何宗內有人希望隕炎尊者出糗以全目的。

  武力強大自然十分重要,然而,再是強大的修士還能強過老祖嗎。

  老祖說的太遠,那就論及一位能夠企及的。

  那便是宗門圣主。

  各宗圣主,莫不是曾經的一代天驕成長而成。

  同輩修士莫能企及,更何況是一位修為弱于自己的后輩。

  在自己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的時候,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全是自身的力量,也就需要盡心的去維持。

  這也就是隕炎尊者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他收留了裴氏修士是極為不明智的,這是在對周身‘力量’的肢解。

  一個如履薄冰的人,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是不能出現的錯誤決策。

  對頭、仇家以此展開了報復、好事者觀望冷笑,追隨者沉吟不定,忠誠者勸阻……,就好像,隕炎尊者并不是收留了一個出走修士,而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會招致內外世界的壓力。

  而這樣有形無形的力量,終究會逼著他做出選擇。

  “是嗎。”

  隕炎尊者笑著說道:“既然大器宗要將以此舉卡住我宗,不如直接轉移戰略的中心,我聽說天器圣地早有合作的意向,至于宗門內的流言蜚語,以及那些本不屬于我的‘力量’,經此洗禮,反而能讓我看的更加清楚。”

  “不管是熱灶還是冷灶,誰來燒不是燒。”

  “只要我還活著,一切安然。”

  “如果我死了,所謂聚集的大勢,也會在轉瞬間土崩瓦解,我又該將后事托付給誰呢。”

  霍文法凝視道:“你不該為外人如此倔強。”

  “外人?”

  “也許吧。”

  “若是宗主沒有其他事情,老夫就不留宗主便飯了。”

  涂山君說道:“不如讓我出手宰了他。”

  他說的當然不是天陽神宗的庶務宗主,而是那位挑起事端的長老。

  聽隕炎尊者說過,那人名為‘陽厚烽’。

  算起來還是在血煞宗狙殺他的陽宗晨的祖爺爺。

  陽厚烽的實力強大,血脈濃度也高,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天陽神宗的宗主,算是紫道虛的有力競爭者之一,正因如此,所以陽厚烽對紫道虛欲除之而后快。

  他一直覺得,現在紫道虛擁有的一切應該是他的。

  隕炎搖頭說道:“不可。”

  “不說陽厚烽實力強大,在神宗之內,一旦你殺死任何一個核心弟子,都不可能走出去。”

  “那時候,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陽厚烽實在不足為懼,他在我那六個對手之中,縱然不是最弱的一個,也在倒數之列。最難對付的是陽厚烽的二哥,以及……”

  隕炎止了話。

  他并不想讓涂山君為他分憂。

  實在不想讓這份壓力落在他人的身上。

  而且涂山君的解決辦法反而會引來天陽神宗的排斥。

  隕炎自認能夠處理好這些繁雜事情。

  “有沒有他的畫像和生辰八字?或者取對方一滴血。”

  “這倒是有辦法。”

  福地。

  吞服丹藥存神練氣的許三娘進行深度閉關。

  她迫切的希望自身法力得到足夠積累。

  因此,哪怕是枯燥的練氣也沒有阻擋她的決心。

  抵達元嬰之境,凝練法力本質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使用更加高深的功法,游走連接更多的經脈穴竅,這個過程就被稱作周天。

  分大小。

  靈氣吞吐吸納,游走一大圈沉入丹田法力海,稱為一個小周天。

  再將初步煉化的法力奔流體內的經脈,駐留關竅,再重新收入丹田,稱為大周天。大小周天并行為一個巨大的循環,才是完整的練氣。

  在這個過程之中,能夠使用丹藥補充后續靈氣,使用天材地寶協助進程,極大的壓縮練氣時間,提升凝練法力的效率。

  修行本就是個艱苦的事。

  不管是凝練法力還是感悟大道,亦或是洗練術法神通等,初入手,尚覺得新奇,等一遍遍的反復車軸下來,縱然是再耐心的性子,也會感到厭煩。

  最主要的是,感覺很多時候自己是在做無用之功。

  有的術法在自己手里就是沒有別人手里威力大。

  不管自己練習了多少遍,還是感覺不如他人。

  而且法力大多又沒有外在的表現形式,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才能看到法力的增長。

  在漫長的消磨之中,許多修士就開始偷奸耍滑,專注于術法神通而忽略法力,雖能逞一時之雄,卻不是長久之計。

  尊魂幡同樣安放其中,借此機會收斂煞氣。

  不過身為主魂的涂山君身在大陣之外為三娘護法,同時著手制作‘小人’。

  只看到赤發的高大修士取來一面銅鏡。

  映照人影。

  輔以黑紅色絲線編織成扎草人,立于面前的高臺之上,以青血點燃了一盞銅燈,將書寫了姓名與生辰八字的帛書扔進銅燈之中。

  且看業火沖天,形成了一道虛幻的黑紅符箓,懸于高臺草人面前。

  涂山君盤膝入座。

  捻決施法。

  念念有詞。

  搖頭晃腦之間一指點出,落在面前的虛幻符箓,符箓當即化作星光融入面前高臺小人。

  由黑紅絲線編織的小人在此時幻化成‘陽厚烽’的模樣,閉目盤坐在高臺。

  “起幡!”

  尊魂幡豁然敞開如鐵卷的青黑底色幡面。

  兩側服幡凝聚出一副扭曲的‘對聯’。

  “萬鬼,”

  “吞魂咒噬!”

  在印法結成的霎那,尊魂幡內三百余萬陰神盡皆結印在手。

  “道友……”

  涂山君還是將后三個字咽了下去。

  他要做的并不是殺死陽厚烽,而是讓他無暇也沒有精力對付隕炎尊者,只要能多爭取一段時間就好。

  他們現在最短缺的就是時間。

  壇起。

  法至。

  天陽神宗內。

  正在修行之中的陽厚烽猛的睜開雙眼。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感到心慌。

  心臟更是傳來一陣絞痛。

  神識趕忙內視身軀。

  驚駭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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