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情一揮手,一道光幕打在了不劍峰上,遮住了這里的視線。
繼而便是按住了蘇北的大手,在他目瞪口呆之中,主動解開了長裙腰間的絲帶。
隨著絲帶緩緩地滑下,緊束的裙衫變得蓬松,夜風的浮動之下,其內絲質的白色繡蓮花的肚兜若隱若現,白皙宛如玉脂般的藕臂,攬著蘇北的脖頸,能嗅得到淡淡地清香。
月光流隱,在這個角度上,蕭若情的那頭長發垂散在蘇北的臉頰邊,隨著身體的擺動,輕輕地拂動著,有些搔癢。
她一只手支著身體,眸光之中秋水滿盈,溫柔的淺笑足以撫平世間任何男人的心:
“師尊,可以哦。”
蘇北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盛景,一口老血近乎噴了出來,鼻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的不順暢。
然而在望著眼前那一切都近乎完美的身軀之時,或許任何淺顯的言語都顯得如此的蒼白。
她不在是當初的那個豆蔻少女,如今的她,成熟的宛若一顆綻放的桃子,只待人伸手去摘下。
耳邊不斷地回蕩著她的喘息聲音,蘇北心中的那一絲絲罪惡似乎逐漸地磨滅,擁抱著的那一具身軀越發地火熱,連帶著兩人之間的溫度都急劇上升。
因為過于刻苦的修煉,她光滑的小腿沒有一絲的贅肉,彈性十足,長裙褪下,散落在了腳踝處,月光下滑膩溫軟的肌膚閃動著盈盈的光澤,白色繡蓮花的肚兜并沒有破壞這絕美的景色,反而修飾著若錦緞的肌膚。
可是不知為何,在最后的那一刻,蘇北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或許就是那一句‘師尊’擊破了他心中的那一道本就薄弱的防線,他不想也不能.
山下傳來了兩道破空的聲音急速地朝著不劍峰駛來。
蘇北察覺到了那兩股氣息,瞬間松了一口氣。
起身,將一件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眼前的白皙。
“你嫌棄我。”
蕭若情停下了動作,咬著薄唇,就這么望著眼前的男人。
自己都已經作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要讓自己對他下毒嗎?
蘇北看著她,溫柔一笑,搖了搖頭,而后從地上撿起了白裙,抬起她修長的小腿,為她穿著裙衫:
“怎么會,只是覺得不應該如此草率。”
“蕭仙子垂青于我,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
“更何況,某種意義上,我不是已經得到了蕭若情?”
這并非自己故作矜持,一副超然入圣的樣子,也并非要臉面打腫臉充胖子,蘇北覺得蕭若情已經是放開了一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任他施為,但是兩人從師徒關系到現在猛然之間的轉變,他需要消化一下。
再者,自己剛剛睡醒,身體垂暮的就像是個老人,哪還有什么心思去搞這個。
而且,他可不想在李子君同劍娘的面前上演一副活的春宮。
“草率?”
“怎么?墨離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比我更能提起師尊的嗎?”
蘇北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誰教她的?怎么說的這么狂野?
將她身上的肚兜帶子仔仔細細的系好,而后撿起了地上的羅襪,握住她精致的玉足,一邊向上套著,一邊說道:
“胡說八道一些什么。”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男女之事講究一個水到渠成。”
“再者說,哪有人在大樹下面的?那是野是偷情。”
“我們之間的關系既然已經確定了,還有什么必要做出這種偷偷摸摸地事?”
蕭若情滿眼糾結的望著蘇北,男女之事她并不懂,但道聽途說卻也知道個大概。
蘇北這話說的,也太牽強了 誰說這個一定要在床上的?
不過蘇北的那一句既然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確定了,給了自己一記強力有效的救心丸。
嗯,反正關系都確定了,他也不可能在反悔了。
“師尊不準糊弄我。”
“而且男女之事,徒兒確實不懂.師尊可以教教我怎么做。”
“師尊大病初愈,身邊又怎么能沒有人照顧,以后,以后就行了.”
就算自己再怎么放開,沒有他的配合,終究是徒勞的,而自己也不知道應該主動做些什么。
——除非和墨離那樣子,下藥。
但以自己的性格又怎么可以在純粹的感情之間,參雜這些有的沒的虛無的東西?
蘇北將她攬在了懷中,拍了拍她的腦袋:
“那徒兒以后就給為師當抱枕好不好?”
蕭若情仰起頭,吻在了蘇北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紅印,輕輕喃喃道:
“徒兒恨不得永遠被師尊抱著”
“你的兩個師妹來了。”
蘇北為她套上了最后一只羅襪,笑呵呵的起身,揮手將那道光幕驅散開來。
李子君同劍娘就站在外面,安靜地看著兩人,目光清澈與純凈。
“師尊,你終于醒了。”
蘇北有些尷尬,雖然有光幕擋住了,但兩人很明顯就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了,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嗯那個也別光站著,我們去屋里說話吧。”
“墨離去哪兒了?”
不知道為何,三人都在一起,卻并沒有給蘇北久別重逢的溫馨感。
總感覺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槍藥味。
李子君走上前,對著蕭若情輕輕一笑,而后開口道:
“墨離師姐有一些小脾氣,不是很想看見師尊.”
“啊?”
蘇北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
“她說,師尊喜歡啃西瓜就去啃吧。”
什么啃西瓜?
蘇北明顯懵了一下,下一刻便是反應了可來,連忙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哦,是這樣啊,都是誤會,誤會。”
“伱墨離師姐肯定看錯了,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的發生了,對吧”
一旁的蕭若情明顯清楚李子君的這一句啃西瓜,中的西瓜究竟是誰。
臉頰漲得通紅,緊握著小拳頭,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什么西瓜,哪來的西瓜?”
“就因為師尊喜歡吃西瓜就不來了嗎?”
李子君走上前幾步,來到了蘇北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擦拭掉他下巴處的一抹吻痕,而后看著蕭若情溫潤一笑道:
“是啊,子君也覺得這一定是誤會。”
“師尊明明就不愛吃西瓜的。”
“蕭師姐,你覺得呢?”
劍娘縮了縮頭,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子君。
今天的她變化有點大?
難道酒還沒醒過來?可是自己確確實實讓她醒過來了呀?
蕭若情尷尬的神情瞬間僵在了臉上,雙眸微微地閃爍著,望著眼前的女子。
她依舊是笑的那么溫柔,臉上的兩個酒窩在月色下格外的好看,襦裙輕輕地飄動著,給人一種知性的美感。
而后蕭若情走上前,望著李子君,臉色平靜地望著她:
“子君師妹,你又怎么知道師尊愛不愛吃西瓜?”
“師尊從來沒有說過吧。”
李子君整理著蘇北的領口,將藏在其中的根根頭發仔細地挑了出來。
望著李子君的動作,蕭若情沒有說話。
今日這個表現的若是墨離,她或許會覺得自然的多,可是偏偏這個人是李子君。
這個從來不爭不搶的小師妹,無論是哪一世,都是以一個粘合劑的身份,處在自己同墨離之間。
為何她今日會如此的反常?墨離同她說了些什么?
“一定是那個西瓜可能是蓄謀已久了,也沒有知會一聲,不聲不響的就掉在了師尊的嘴邊。”
“可能是師尊沒得選了?又或者是師尊不好拒絕這個上門自薦的西瓜。”
“不過子君倒是覺得,師尊剛醒過來,已經很餓啦。”
“就算是一個窩瓜也會吃的。”
李子君眨了眨眼睛,依舊是溫和地笑著。
那雙纖細的柔荑輕輕地握著蘇北的大手,微弱的火焰灼燒掉了那幾根被挑出來的頭發,仰起頭沖著蘇北笑道:
“師尊,你一定餓了吧,徒兒給你燒飯。”
“情姐,你想吃什么嗎?子君也一塊兒做了。”
蘇北張了張嘴巴,他又怎么聽不出兩人間的暗諷。
難道李子君也對自己.有意思?
可是這個之前自己是真的沒有什么感覺啊,也太突然了?又或者是單純的沒有怎么關注過她?
蘇北握著她柔若無骨的綿軟,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
“那個為師不餓,不用做了。”
李子君搖了搖頭,摸了摸蘇北的肚子,目光清澈地開口道:
“不,師尊餓了。”
蕭若情抬起頭,伸手拉住了蘇北的另一只胳膊,看著李子君,微笑道:
“子君,師尊說他不餓,就不要勉強師尊了。”
“畢竟大病初愈,還需要好好調養才是。”
李子君周身柔和的光芒亮起,暖暖的灑在了蘇北的身上,五指按在腰間,小小的,指尖染著桃紅豆蔻。
然而下一刻,她的眉頭微蹙,繼而便又是一道道靈氣打入了蘇北的體內。
她深深的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凝重:
“師尊,你的壽元”
蘇北臉色平靜的望著她們,而后松開了兩人的手,自顧自地朝著遠處的小房子走去,輕聲道:
“所以為師才不想打擾你們啊。”
“為師累了,你們散去吧。”
望著蘇北遠去的身影,三人面面相覷。
劍娘小聲地開口道:
“師尊不喜歡你們起爭執,無論因為什么原因,他對這個看得很重。”
“久別重逢之后,卻是這樣子,師尊一定很失望吧。”
夕陽之下的烏城,好似披染紅紗,在漸漸黯淡的天色中,只余幾聲鳥叫蟲鳴,一片寧謐。
高居烏城最中央的水榭閣樓處大開,在正中有一張躺椅擺放著,一名女子躺在上面,雙腳擱置在踏板之上,雙手輕輕交疊放在小腹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一名女子匆匆地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情報遞了過來,而后轉身告退。
鑰煙緩緩地睜開眼睛,伸手拿起來一塊蜜餞塞進了嘴中,而后打量著其上的消息,隨著她的向下翻看,眉眼之中的凝重之色越發地濃烈了起來。
信上所言若是用簡單的言語概括,大概就是這么一個信息:
“南皇去了西荒,至于為何去西荒暫不清楚。”
“而西荒自千年前的大荒之劫之后,西荒圣女似乎再次復蘇。”
經歷過兩次浩劫,鑰煙如今對一些事情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
而西荒的這位再次蘇醒的女子,怕便是那所謂的守天一族。
只是鑰煙皺眉的原因不單單是這個,而是自藏天宮現身之后,歷代的守天一族應該都只會出現一位,那為何西荒會再次出現?
千年之前就是因為大荒之劫,而那最后一位飛升之人就是借助了這一場浩劫成功飛升。
二十一州的這一塊兒天道之石已經被暫封住,天地之間應該沒有飛升的方法了,至少鑰煙是這么認為的,但突然出現的西荒卻再次打亂了她的思緒。
為何守天人會有兩個?
就在她煩躁之際,突然便是見到單無闕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那根呆毛晃動不已,一見到自己便是眨了眨眼睛,開口道:
“蘇北好像醒了?”
蘇北醒了?
鑰煙瞬間站了起來,隨后又緩緩地坐了下去。
此刻她沒有時間去考慮兒女情長之事,南皇去了西荒,若是再現當年大荒之劫,這幾百年逐漸復蘇的二十一州怕是要徹底的毀了。
南皇想要飛升的心一直都未曾動搖過,這一次他是發現了什么嗎?
她咬著薄唇,思來想去,而后拿起了筆,在宣紙上匆匆地寫下了一封信,交給了單無闕:
“無闕,你速回劍宗,將這封信交給蘇北。”
“此事極為重要,務必交到他的手中。”
單無闕使勁的點了點頭,思緒卻早已經心不在鑰煙手中的這一封信上。
“此外,一定要記住,蘇北蘇醒的消息千萬不能公之于眾。”
“能壓多久,就壓多久。”
“明白嗎?”
鑰煙說完,抬起頭卻是發現早已經沒有了單無闕的身影。
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她也是等了太久太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