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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夫君的一切,南姬,都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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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婦人被姬南玨伸手虛浮了一下,那一顆丹藥不由得她拒絕便是化作一股暖流,融入了體內。

  下一刻,便是感覺道整個身體似乎都有了氣力一般,痛苦全部消失不見。

  她的眸子中滿是淚花的看著蘇北二人。

  這一刻,又怎么不知曉自己遇見了貴人?

  ——說不準,兩人便是那傳說的修士!

  慌忙便是從床榻之上走了下來,又是招呼著女孩而,兩人跪在地面之上,對著蘇北兩人磕頭。

  “小民謝謝仙長。”

  “謝仙長治好了娘親。”

  蘇北連忙一把將她扶起,沖著她隨意笑了笑。

  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蘇北,緊張著,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看向蘇北的眸子中滿是敬畏之色。

  姬南玨看了蘇北一眼,而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里是南風古國”

  蘇北的心中稍微有些沉重。

  在東風古國之時,百姓對于修仙一事早已經習以為常,這得利于東皇近幾百年的堅持作為,未曾想到在南風古國,兩國僅僅只是隔了一道滄江,仙凡之間的鴻溝在百姓心中便早已經是根深蒂固。

  “你不要害怕,不要緊張”

  姬南玨沖著兩人讓自己的笑容盡可能的和善一點。

  “家里就只有你們兩人嗎?”

  那中年婦女苦笑了一下,余光一瞟去看姬南玨的臉色,嘆了口氣道:

  “娃他爹出去跑商隊去了,一晃兩年就過去了”

  “也不知道死外頭沒有,一點信都沒有。”

  女孩兒也是低頭,眸子中有一抹盈光閃過。

  這個時候,那名女孩兒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咬著下唇,從自己的脖頸之上拿下了那一塊兒玉質的吊墜。

  走上前,帶著幾分忐忑,而后掛在了姬南玨的脖頸上。

  姬南玨輕輕地摸著,能感覺到這并不是一塊兒好玉,不過想來這便是這戶人家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

  “這個,是爹爹送給我的”

  “家里窮也沒有什么東西感謝仙長,就只有這么一塊兒玉。”

  “希望仙長不要嫌棄”

  姬南玨眨著眸子,愣了一下,看著蘇北含笑的眸子,略微有些僵硬地摸了摸女孩兒的頭。

  顯然,她很少做這種動作。

  “謝謝你的玉石,我很喜歡”

  頓了一下,又是補充的安慰了一句:

  “嗯,你的父親一定會回來的不要擔心。”

  山中的女孩思想很單純,她只是覺得面前的仙子治好了自己母親的病,那一定要用家中最好的招待他們。

  女孩聽著南姬安慰的話語,隨意的笑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連忙開口道:

  “你們遠道而來,一定是餓了吧!”

  “我去給你們抓魚做飯!”

  蘇北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在場的好一點,她們都是女兒家,南姬雖然外表清冷了一點,實則心中更是善解人意,說起話來比自己要方便的多。

  便是轉身回到了房間內,望著月色發呆。

  過了一會兒,南姬也是靜悄悄地走了回來,能看出似乎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姬寶兒,怎么了?”

  蘇北有些憐惜地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姬南玨望著蘇北黝黑地瞳孔,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道:

  “我原以為天下的百姓皆是同東國一般,未曾想南國竟是還有這般苦楚之地”

  蘇北將她攬在了懷中,懷抱著她,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笑道:

  “怎么?還同你哥哥一般心系天下了?”

  “這種事情太多了,咱們也管不了,再說了你哪里看出來她們就很苦了?”

  “不過是生活條件艱辛了點罷了。”

  看見自己的開導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蘇北一把將她抱起,借著月色,二人穿過林間的小道,清風一動,能聽得見竹葉的嘩嘩聲。

  想來蘇北同南姬的想法是不一樣,在蘇北看來,此處依山傍水,景色也是優美的,一副隱居的好日子,即便是再苦楚,又能怎么樣?

  真有一絲結廬在人境的意境。

  兩人坐在草地之上,眺望著不遠處的幽幽水池。

  倒映著幽深的山谷,一朵朵小花盛開繁茂,安靜地綻放在這一汪清泉的倒影之中。

  “像這花一樣,靜靜地綻放,享受著幽谷的安寧,不受外界的打擾,難道不好嗎?”

  蘇北吻了一下姬南玨的嘴角。

  兩人的呼吸在清冷的月色之下交織著,周圍一片寂靜,唯有暗蕊的花香隨著泉水涌動的聲音在輕輕傳播。

  “是這樣嗎?”

  姬南玨回應著蘇北,稍稍猶豫了一下,帶著一絲迷茫看著那在水池旁忙忙碌碌的母女倆。

  這一路上走來,其實她心中早已知曉,南國并不像表面之上那般安寧,至少較之于自己治下的東國相差遠矣,從山間的那些草寇便可以看出一二。

  看著母女兩人費力地模樣,魚兒好像在戲弄兩人一般,蘇北起身,對著她們開口道:

  “抓魚不拿桶怎么抓?”

  母女兩人明顯是愣了一下,聽聞過拿漁網撈魚,用魚鉤釣魚,何時聽聞過用木桶抓魚?

  “水桶怎么抓魚?”

  母親明顯沒有緩過神來,一臉的疑惑。

  蘇北笑了笑,隨后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在蘇某所生活的地方,有一種捕魚的方式叫做‘愿者上鉤’。”

  “恩,想來木桶也是一樣的。”

  女孩瞪大了眼睛,但眼看著蘇北一副認真的樣子不似作假,想了想還是按照他的方式將水桶放在了水池中。

  緊接著蘇北對著女孩粲然一笑,繼續道:

  “接下來你要虔誠的禱告,希望魚兒自己鉆進木桶之中,”

  “只要你夠善良,魚兒就會被你的誠心所打動,自己鉆進去的”

  女孩兒聽到了蘇北的話語,不由得撲哧一笑,雖然她的相貌普通,但卻似乎是沾了山間的靈氣一般,笑得格外的甜。

  “仙長又在開玩笑了,魚兒知道我們要吃它,怎么可能往木桶里面鉆啊?”

  蘇北望著她,輕輕道:

  “你這么善良,魚兒知道了定然會為了你而不顧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說過的話,可從來都不會食言!”

  沖著她眨了眨眼睛。

  女孩兒明顯一怔,似乎是反應了過來蘇北在逗她,開導她,甜甜的笑著,露出了兩個酒窩。

  只是心中卻是暗自悵然,兩年無音訊的父親,怎么會在他的三言兩語之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就如這魚兒又怎么可能會朝著自己的木桶涌進呢?

  “謝謝仙長的開導。”

  “我也希望父親不會出事的。”

  微風輕輕地吹著蘇北的長發,姬南玨坐在一旁,一只玉臂輕輕地環繞著雙膝,一只拖著香腮,眸子清亮,就這么看著蘇北。

  晚風吹得格外恬靜。

  在這山間彌漫著幽亮的氣息。

  蘇北伸出手指,朝著那池水一指,笑道:

  “定然不會出事的,你看。”

  女孩兒睜大眸子,順著蘇北的手指方向看去。

  下一瞬間,那池水之中無數的游魚一尾接著一尾朝著女孩兒的木桶游去。

  鱗片在月色之下閃爍著光芒。

  母女倆瞬間瞪大了眼睛,使勁地揉搓著,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女孩兒更是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語。

  難道難道魚兒真的能聽得清楚自己的禱告?

  那是不是說父親也能平安地回來呢?

  山間的女孩兒,即便是偶爾聽說過有傳說中的修士,但對其印象也不過止步于練氣,筑基。

  見到眼前的一幕,又怎么不會震撼?

  隨即眸子中的淚花盈盈地閃爍著,喃喃自語道:

  “魚兒能聽見我的禱告,那父親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女孩兒的母親似乎有所察覺一般,看向蘇北,對他露出一個感激地笑容。

  而后母女二人便是提著桶回到了屋內,一路上女孩兒蹦跳著,笑臉洋溢著幸福。

  裊裊炊煙在山間的竹木房屋之上升起。

  姬南玨側著臉,就這么望著蘇北,他的臉頰在月色之下越發地好看,一如既往地溫和,彎彎的嘴角。

  她默默地看著他所做的一切,眸光閃動,心中的答案終于是越發地明確了。

  為何那些女子都會圍在他的身邊呢?

  想來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久,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發的能感受得到他的這一份與眾不同吧。

  那是一種獨立于溫柔之外的性格,高于一無是處的溫柔,能給人帶來希望,帶來生氣,能消融內心之中的冰雪。

  蘇北坐在南姬的身邊,隨意地叼起了一根草根,望著月光,隨和的笑道:

  “你看,跟我學著點,安慰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嗎。”

  姬南玨卻是轉過身,就這么望著他,而后伸出纖纖玉指拿開了他嘴角中叼著的草根。

  蘇北有些無奈,看著她開口道:

  “喂,就叼一根草不至于吧”

  話音還未落下,便是見的南姬絕美的面龐在自己的瞳孔中逐漸放大,繼而,朱唇便是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唇間。

  冰涼且帶著柔軟。

  鼻息之間,環繞著兩人熱烈的氣息。

  這一吻很深,很深情,帶著她心中的答案。

  久之——

  姬南玨終于是松開了蘇北,若秋水的眸子中是這般的朦朧,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蘇北喘息了一口氣,從剛才的懵中回過神來,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

  “你不是嫌棄嗎?說嘴臟了不能親你嗎?”

  月光嫩艷,輕拂著她微紅的臉頰,隱見方才所留的汗。

  姬南玨打量著蘇北的表情,伸出羊脂玉潤般的手,稍稍一抹,一點笑容悄然綻放,摟住了他的腰身,一臉認真道:

  “夫君的一切。”

  “南姬,都不嫌棄了。”

  清風徐來,卷起了她身上的那一襲白紗,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

  若言何為國色,想來如此傾城。

  就這么望著她略帶著幾分嬌癡的面龐,蘇北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攬著她的腰身,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姬寶兒叫我什么?”

  繡鞋淺點,兩條修長的玉腿若筆畫,風中的纖腰,怎堪憨力盈握?

  姬南玨輕輕推開他,玉頸之間滿是嫣紅之色,近乎浮現自眼底。

  “沒什么。”

  蘇北一把捉住她要走的動作,眉眼之間滿是雀躍之色。

  雙手撫著她的雙頰,對著那兩點絳唇便是深深一吻。

  “為夫都聽見了!!”

  “再叫一聲夫君聽聽??”

就在這個時候,輕柔的腳步聲出現在蘇北二人身后,怯懦的  “那個”

  蘇北兩人連忙回頭,便是見到女孩兒一臉羞怯的看著自己,想來剛才的一幕她全是看見了。

  長年再山中長大,又怎么會見過這等場面?

  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得直僵僵的挺在那里。

  終于是鼓起了勇氣,輕輕開口道:

  “那個,二位仙長,魚做好了.....”

  說完,便是慌忙地朝著屋中跑去。

  蘇北同姬南玨相視一笑。

  “走吧,姬寶兒。”

  “吃魚去”

  清晨,微雨后。

  紅日將將冒出半張臉頰,煙繞云燎的碼頭從一片寂靜之中初初醒來,四野之下一片靜瀾,唯余早起的林鶯往來盤旋。

  李子君走出船艙,望著眼前的一幕,揉了一下睡眼惺忪地眸子。

  “過了滄江嗎”

  接下來,一直至斜谷城,都要時時刻刻提防著。

  王伯走了過來,看著李子君,一臉笑呵呵道:

  “丫頭,終于過了這滄江,再有個幾日就能到斜谷城了”

  李子君沖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一支又一支的船隊在碼頭方向靠攏過來,很快便是有一眾隊伍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名管事淡淡地看了一眼一眾船隊,運起體內的靈氣,開口道:

  “我乃斜谷城,楚家管事,負責碼頭的停靠。”

  李子君淡淡地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這個管事的修為想來應是筑基。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似乎好像是感覺到了幾道若有若無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眉兒稍微蹙了一下,緊了緊戴在頭上的斗笠。

  一眾商船的掌柜便是一臉諂媚地走向那楚家的管事前,低頭哈腰地聽著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子君便是看到所有的掌柜的全是走了回來,緊接著便是看到自己商隊的掌柜的對著整個船隊說了一句:

  “那個,地前崖正在修路,我們的商隊此番從小風崖到斜谷城”

  不只是這一只船隊,似乎所有的船隊都是向一眾伙計傳達了這個通知。

  李子君的眼皮不知為何輕輕地跳了一下,向四周眺望著。

  王伯走了過來,似乎是格外的高興,一臉笑著感嘆道:

  “斜谷城就快到了,想來此番就能回家呆幾日了”

  “整整兩年了啊。”

  “丫頭,要不要陪著王伯去家中做客?我那丫頭也同你一般大哈哈哈”

  李子君歪著頭,想了一下,若是自己能平安到斜谷城的話,在儒門的弟子接應下應該就安全了。

  隨即點了點頭,露出了兩點恬靜的酒窩:

  “那就麻煩王伯了”

  王伯哈哈笑著,只覺得從未曾這般開心過。

  在李子君旁邊嘮著家常。

  暗處,幾名出家的弟子飛快地朝著一處閣樓走了上去,低著頭:

  “少家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所有的商隊全部去往小風崖了”

  楚天闊抿著那盞茶水,淡淡道:

  “辦的不錯。”

  隨后便是擺了擺手,讓弟子退去,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道:

  “儒圣之女嗎?“

  “還真的膽子大啊,這要是出了點差錯,想來斜谷城都會成為飛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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