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咸魚的本質,蘇北并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動用系統贈送給自己的獎勵。
只是后日便是登仙臺之戰。
可以料到的是,無華闕必然會在臺上同劍宗勢如水火,作為號稱天下僅次于道宗的新興宗門,無華闕至少擺在明面上的底蘊遠遠強盛于劍宗。
劍宗是有著萬載的底蘊,不過那都是刻在劍宗山門中的,至少蘇北知道劍宗沒有兩名半步合道。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也,人生在世,少不了低頭的時候,低頭時低頭,抬頭時抬頭。”
話是這么說的,這也向來是蘇北自打融入這一方世界中,用來警醒自己的茍之一道。
只是有些時候并不是自己想茍著就能如愿的。
宗門同弟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真的站在了高臺之上,蘇北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下去,一步踏出,去揮灑一下熱血。
“就是希望席青衣能擋得住啊。”
對于席青衣,蘇北同他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一次的登仙臺還是要看他的。
心神一動,沉入識海中。
抽獎!
“恭喜宿主獲得毫無用處的天地靈氣,一副撲克牌,一卷破碎的羊皮紙,天下禁忌體質全冊一袋跳跳糖。”
“恭喜宿主觸發無級別道具,月老的紅線!”
蘇北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一眾沒用的東西,輕輕地撇了撇嘴。
這都是些什么?
隨意地拿起了那根同端午節掛在手腕上一模一樣的紅繩,自己瞅了瞅 而后嘆了一口氣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儲物戒指中,初步的看了一下,唯有那一袋跳跳糖或許還有些用處,畢竟圣殿就有一個喜歡吃甜食的女人。
不過并沒有注意的是,那一根紅繩掛在了跳跳糖上。
鑰煙回到了閣樓院落,燭火搖曳著。
姬南玨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鳳眸打量了一下似乎有些身心疲憊的鑰煙,淡淡開口道:
“師尊,怎么了?”
起身將那一盒蜜餞遞了過去,伸了一個懶腰,白日從蘇北那邊回來之后,皇后便是同自己鬧起了一個小矛盾,說著一些什么云里霧里的話,聽的自己腦袋是在是煩悶的很。
沒辦法便是跑到了鑰煙這里避避風頭。
鑰煙滿意地品嘗著蜜餞,半躺在錦塌上,眼珠一轉,有些疑惑地看向姬南玨道:
“怎么不去陪你那皇后?”
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懶散,應當拿出師尊的樣子,起身來到銅鏡前卸去梳妝,一邊透過銅鏡打量著姬南玨的表情。
“又鬧矛盾了?夫妻之間,拌拌嘴是正常的,有道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哦,姐姐忘記了,你沒有尾巴。”
說著便是咯咯笑起來了,看著鏡子中一副心不在焉模樣的姬南玨,頭也不回:
“白日去哪了?”
姬南玨輕輕地拄著臉頰,在鑰煙的房間中她也懶得隱藏什么身份,早已經恢復了女子的模樣:
“就是去了一趟青云觀,為東風百姓上一柱香火。”
鑰煙的眸子一瞇,而后轉過頭來,仔細地看著自己徒兒的臉龐,盯了好一會:
“不對!你身上有酒氣,快老實交代,莫要讓本圣女嚴刑逼供!”
姬南玨的臉頰稍微一紅,輕咳了一聲,擺出東皇的架子,想要終結這個話題:
“師尊,會開的并不順嗎?”
鑰煙果然是被她岔開了話題,便是開始絮叨著劍宗同無華闕之事,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兒向來有謀略,腦子也比自己清明的多,同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剛才的情景,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覺得這事姐姐管還是不管?”
姬南玨眨了眨眸子,開口笑道:
“為何要管?這件事不是挺好的嘛?自然發酵吧。”
鑰煙明顯有些詫異,這不像是從姬南玨口中說出的話。
姬南玨看出了鑰煙的疑惑,眼眉似黛,笑了笑道:
“六百多年前,我在最絕望的那個時候遇到了師尊啊。”
蘇北收劍娘為徒弟的那一瞬間,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鑰煙一愣,而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是啊,六百多年前自己撿到了她,那時的她甚至比蘇北在高臺之上所收的那個劍娘體質還要差。
“那就不管了,隨他們爭斗吧。”
正準備在拿出一個蜜餞時,確實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姬南玨,黛眉一簇,冷哼道:
“好啊!姬南玨,竟然還會轉移話題,快說!白日去哪里了?哪來的這一身酒氣?”
姬南玨自己是知道的,很少喝酒,亦或者說能讓她有興趣陪同喝酒的人,很少!
“你看,今天月亮挺大的!”
很明顯,東皇并不是很想同鑰煙討論這個話題,她更關心今天的月亮。
轟隆——
雷聲轟鳴。
下起了暴雨,烏云飄過遮住了月光,燭火搖曳。
鑰煙黛眉輕挑,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寒光,直勾勾地看著姬南玨,貝齒咬著朱唇:
“好你個姬南玨,翅膀硬了?”
“今天必須刑法伺候!”
說話之間便是朝著姬南玨撲了過去,將這個女人按倒在床榻之上,兩張同樣嬌艷的容顏貼在一起,頗有些賞心悅目的感覺。
鑰煙一雙柔荑捏住姬南玨精致的下巴,暖春時分,兩人身上的衣衫都很單薄,玉腿藕臂皆是露在外面,一層輕紗罩著,在燭光的搖曳下,展露著傲人蜿蜒的曲線。
“伱你想做什么?”
姬南玨平日里扮男人裝慣了,被鑰煙壓在身下,心中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不顯山漏水的山巒起伏著,越發的挺拔,其內絲織的正紅色繡錦鯉魚的肚兜似乎過于緊湊,幽深寂靜。
“說不說!快說,你個丫頭片子!”
鑰煙卻是不管自己的徒兒如此作態,素手便是朝著她的腰間軟肉探去。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鑰煙絕美的容顏就貼在她的面前,山巒擠壓著,一切近在咫尺,如此姿態讓姬南玨面色之上有一絲紅暈。
姬南玨只覺得腰間癢得很,竟是笑了起來,在外人眼中莊嚴不茍言笑地東皇,在鑰煙眼中也不過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師尊,徒兒說說。”
鑰煙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松開了作惡多端的小手,拍了拍,滿意地看著身下的女子。
“今日青云觀時,偶然遇見了蘇長老,同他在瀚海邊共飲了一番。”
“嗯,就這么多!”
鑰煙一臉的狐疑之色,并沒有起身,繡眉兒蹙了一下:
“就這么簡單嗎?”
因為兩人的距離過于的近,鑰煙還能聞得到她身上的淡淡酒香。
“本圣女不相信!”
自從這蘇長老來了之后,鑰煙幾次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中卻是若有所思。
自己之前只是單純的將他看作一名長老,或許現在應該換一種角度去審視他了。
姬南玨的鳳眸一瞪,一把將身上的圣女推開,反壓了上去:
“真的就只有這么多!”
心中卻是在竊喜,自己終于騎在這個女人頭上了,同林皇后鬧矛盾的小郁悶也是隨之疏解。
柔荑撫摸著鑰煙的臉龐,有些惡趣味,粗著嗓子開口道:
“圣女,朕今日便是要寵幸你!”
咣當——
門開了。
蝶衣捂著腦袋,渾身被暴雨淋得濕透,正打算朝著鑰煙抱怨幾句,便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聽著姬南玨的那句話。
——姬南玨正騎在鑰煙身上,一副得意的樣子。
咽了一口口水,似乎腦瓜子有些混亂,只得放下一句:
“那個師姑姑你們玩。”
“侄兒不看!!”
看了看外面的瓢潑大雨,到底是沒有說出侄兒準備出去走走這句話。
只得閉上眸子,面壁墻角不斷地思索著。
為何自己輪回這一世,一切都這么奇怪。
第二日,或許是因為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天氣有些清涼。
好在陽光很充足,灑在身上暖暖洋洋的。
蘇北一大清早便是將整個人埋在被子中的蕭若情拽起來,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蕭若情枕著手臂趴在窗臺之上,打著哈欠,聽著蘇北說話。
“你啊你啊!”
若是這個愛吃醋的敗家徒弟放在前世,定是那種懶洋洋地不愿意出門的懶貓吧,每日只是幾件事,吃貓條,舔貓毛,曬太陽,就連餓了要貓糧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只是看著她不經意見打著哈欠的模樣,卻是讓蘇北怔然。
那般傾城的樣子,即便是自己見過諸多的美人,也難免對其產生本能的沖動。
——當然只是想要狠狠地揉捏她的俏臉。
不知為何,后悔之意卻是越來越足了,心中竟是生出了一個讓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若是她不是自己的徒兒該有多好?
可是,她若是不是自己的徒兒,自己又怎么可能如此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只是蘇北不知道的是,若非是自己解開了她的心結,若非是自己的作為讓她徹底的放下,她現在大概依然會是自己剛收她為徒弟時的那般做法。
帶著清冷的面具,對自己的要求百般奉承,沒日沒夜的修煉,以求將來有機會一劍將自己斬殺吧。
順手撿起了那個繡著胖頭鯉魚的肚兜,揮了一下,做出想要將這肚兜拿走的姿態。
蕭若情的臉龐瞬間櫻透,狠狠地白了蘇北一眼,咬著薄唇,一把搶過。
蘇北并沒有恬不知恥地看著自己徒兒換衣服,出門,便是看到已經整裝完畢的墨離坐在院子內,輕輕地摸著手中靈劍的劍鋒,感受著其上的劍氣。
看著蘇北朝著她看過來,墨離起身沖著蘇北開口道:
“師尊!”
蘇北點點頭,看見她如今的樣子,也不知道昨日自己所說的那些她有沒有聽得進去半點。
終于在蕭若情梳洗完畢后,蘇北領著兩個敗家徒弟,帶上劍娘,手中提著那一大盒蜜餞便是朝著那個熟悉的院落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半個時辰后,蘇北帶著幾人出現在了那個院落。
鑰煙的眸子打量了一下蘇北的三個徒弟,而后便是直勾勾地盯著蘇北手中的蜜餞!
蘇北笑了一下,連忙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圣女,這是蘇某特意為你帶來的!”
“請您笑納。”
鑰煙雖然想要行使一下二十一州人的傳統美德,推搡幾次,但是怕眼前這個家伙真的就將這一盒蜜餞收回去,還是直截了當的一把拿了過來,雙眼瞇成一條縫,笑瞇瞇道:
“蘇長老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
“請坐,請坐。”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又是從后面走了出來,蘇北面色有些驚喜,看著面前這張俊美無鑄的容顏,開口道:
“姬兄!!”
不過心中依然是有些古怪,為何東皇總是同圣女在一塊?
難不成?
嘶——
被自己所想嚇了一跳。
姬南玨一臉微笑地看著蘇北,也是揮手示意。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鑰煙的眸子瞇的更深了,目光不斷地在兩人之間徘徊,若有所思。
看這情況,蘇北并不知道姬南玨的真實身份啊?可是為何如此熱情?難不成?
“那個圣女啊!蘇某這里還有一點小玩意兒,你應該能感興趣!”
蘇北明顯是被鑰煙的那道飽含著審視意味地目光看的有些瘆得慌,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袋跳跳糖,再次遞給了圣女。
鑰煙眸子一亮,她還從未見到過這種糖果,包裝很精美,上面還掛著一根精致地紅繩。
樣子很普通,不過周圍卻是閃爍著不一樣的靈氣。
伸手接過跳跳糖,一臉的滿足,隨意地將那根紅繩握在了手中:
“蘇長老有心了!”
蘇北卻是一臉懵地看著被鑰煙握緊在手中的那根‘月老的紅線’,只覺得心臟似乎怦然一動,隱隱約約間,似乎同面前這高貴的女本,有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靠!自己怎么一下子將兩個東西都給了她??
——不會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你們便是蘇長老的弟子嗎?”
將長老令牌遞給了蘇北,終于是想到了此番前來的正事,鑰煙看著蕭若情幾女,淡淡地開口道。
“此次機會原本屬于你們師尊堪破奇石的獎勵,不過蘇長老卻是將這機會讓給了你們”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內,我會指點你們修行,有什么不懂的,皆是可以問本尊!”
平淡的話語,卻是瞬間讓三女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原以為只是師尊不知什么原因得到的,直到現在方才知曉,這一切原本屬于師尊!
蕭若情的眸子閃爍著,心情復雜,柔荑輕輕地攥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師尊,徒兒欠你的要怎么還?
“師尊,徒兒拒絕!”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北一臉詫異地看著那一頭銀發。
墨離撇了一眼蘇北,而后看向圣女平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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