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問道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中的那團黑霧朦朦地東西。
自己這段時間在墨城徘徊的時間不算短,就是想要抓到這個有些莫名其妙出現在二十一州的組織。
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遇見了,可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二小子的這弟子天賦不錯,雖然比不得墨家的那女子,但也算是擁有一根劍骨。”
“也無怪乎這個組織會盯上他,可惜了。”
“倒是老夫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以將別人的天賦抽出來的恐怖手段。”
上官問道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將那根劍骨重新放回了神秘的罐子中,再次看了眼不遠處的蘇北三人,身影悄悄地消失在了原地。
夜色如墨。
漸漸將大地籠罩,一輪凄冷的月緩緩的升空。
蘇北懷中抱著單無瀾,略微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還是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緩過神來。
單無瀾將面龐輕輕的靠在蘇北的胸膛上,整個溫軟的身軀全部擁在蘇北身上。
面龐之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紅暈之色。
真的是師兄。
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切切實實地,真實存在的,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就像那種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不講道理的突然出現而后一劍救下了自己。
果然,師兄的實力就是偽裝的!
自己看上的男人又怎么會一無是處呢?
就算是另外一個也追上來怕是師兄也能一劍就劈碎吧。
傾聽著蘇北有力的心跳,聞著那熟悉地比自己不舍得清洗地鶴氅味道還要濃重的氣息。
單無瀾地美眸閉著,只覺得從來未曾感受過的無比的心安。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依靠。
自己也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他的懷中了。
蘇北感受著懷中的九師妹體溫似乎越來越高,看著她緊閉的眸子微微有些顫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看著自己的鶴氅披在她的身上,微微有些困惑,但還是沒有去想這么多。
試探地伸出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單無瀾嘴角地血跡。
奇怪的是單無瀾卻是一改往日的清冷孤傲,沒有避開,任由自己輕輕地擦拭著。
蘇北不由得怔住了。
是了,性格有些許的冰冷也許只是她對外界封閉自己內心柔弱的一種保護吧。
九師妹的這種強勢算不算是柔弱的一種表現呢?
蕭若情緊緊地抿著唇,眸子復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著蘇北溫柔的動作,團子輕輕地起伏著,小手緊緊地捏著劍柄。
早在之前宛情齋的時候,見到九師叔的表情就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身為女人,自己對這方面很敏感。
九師叔的對勁確切的說已經不能用不對勁來形容了,她心中對師尊絕對有所圖謀。
蕭若情抿了抿唇,
猶豫了少許,
有些看不下這兩個人膩歪了,
輕咳一聲打破有些曖昧地意境,開口道:
“九師叔為什么會被那人追殺?”
單無瀾睜開了眼睛,這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別人的存在。
剛想要從蘇北的懷中掙扎起來,
但是轉而一想自己憑什么要站起來?
自己就要在師兄的懷中躺著,就要讓你看著!
你就酸吧!
一念至此,
單無瀾臉不紅心不跳的,
躺在蘇北的懷中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眸子恢復了清冷之色,淡淡地開口道:
“一時半會說不清。”
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腰間似乎是傳來了一陣溫熱之意,
單無瀾心中突然變是有些慌亂。
師兄要做什么?
在單無瀾驚訝的目光中,蘇北將手插入了她披著鶴氅的背后,輕輕地將她扶起。
只隔著一層衣衫,
入手便是一陣難以言喻地溫熱細膩。
鶴氅輕輕地滑落,
蘇北看見了她被血染紅地紫衫紗衣,
隱隱約約還能見到細膩雪白地鎖骨。
蘇北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些,
好不容易天神下凡,大發神威地將九師妹救了下來,
怎么可能去做這種小人行徑之事?
將她有些虛弱的身體扶靠在大樹上,撿起掉在了地上的鶴氅給她墊著。
單無瀾呆呆地看著對自己做著這一切地蘇北,見他眼中溫柔的模樣,
眼中便是略有些模糊,咬著下唇輕輕道:
“剛才路過此地時,
發現了我劍宗弟子被兩名面具人所殺害。”
聽著單無瀾的解釋,蘇北眉頭鎖著,
若有所思地看著剛才從地上撿到的銀色牌子,而后突然猛地反應了過來,
聲音略微有些急促:
“你是說看見了兩個面具男?”
單無瀾眨著眸子,清冷的眸子有些不解,但還是‘嗯’了一聲。
“那另一個呢?”
“沒追來?”
蘇北強撐著僅剩的一點靈氣,抱著單無瀾,牽著蕭若情,頭也不回地朝著大路方向飛快地奔跑去。
日了!
師妹怎么這么淡定?
是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
自己可沒有力氣在斬上一劍。
也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路氣喘吁吁的蘇北帶著兩女終于回到了大路上,喘了口粗氣開口道:
“你是說那些面具男能把別人的天賦體制都抽取出來?”
就在蘇北的話音一落下,身旁的蕭若情下意識地便是猛地顫抖了一下。
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目光緊張地看著蘇北。
蘇北不明白自己的徒兒怎么突然就和受了驚的貓一樣。
仔細一琢磨,應該是被嚇到了吧。
畢竟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些驚世駭俗,雖說前世自己看過不少地這種小說,但真的見到了這種恐怖的存在,估計也會和蕭若情一樣的反應。
想到這兒,蘇北不由得有些佩服單無瀾了。
面對這種事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上去就干?
“就是可惜了二長老的弟子了”
蘇北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唏噓。
蕭若情蹙著眉,眸子死死地盯著蘇北。
極力地從師尊的臉上找到哪怕是一絲地線索。
這件事情究竟和師尊有沒有關系?
別人不清楚,但是自己太了解不過了,九師叔所形容地方式,正是上一世師尊對自己用的手段。
看著蕭若情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臉上打量著,蘇北挑了挑眉頭,偏過頭來看著她,有些疑問:
“怎么了,這么看著為師?”
蕭若情有些失望,但是心中卻又仿佛是松了一口氣。
失望的是師尊的表情很自然,根本看不出來這件事和他究竟有沒有關系,或者說他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至于為什么自己會松一口氣?
難道還在竊喜這件事和師尊好像沒有關系?又或者內心中的那一絲對師尊的期盼之色更加的大了?
搖了搖頭,
輕聲道:
“師尊,剛才你的臉上有蚊子。”
蘇北和單無瀾抬起頭看著漫天飄雪,
而后蘇北的眸子有些復雜地看著蕭若情,聲音有些幽然道:
“徒兒啊,你覺得為師此人如何?”
蕭若情愣了一下,
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徒兒認為師尊是個很溫柔的人,在一些大是大非的方向上看的很透徹”
蘇北看著蕭若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輕輕地扶起了身旁虛弱的單無瀾。
突然。
——啪。
蕭若情瞪大了眼睛,看著蘇北的大手就這么朝著自己揮了過去。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雪幕之中。
頓時滿臉漲得通紅,嚇得一個激靈,身體一陣顫抖,感覺身體某處一陣火辣辣地。
而后蘇北面不改色,扶著滿眼疑惑地單無瀾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蕭若情的眸子霧水盈盈地看著蘇北,站在原地呆了一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雖有眸子氣惱地看著蘇北,有些惱火道:
“師尊你在你在做什么?”
蘇北慢條斯理地回過頭,看著鼓著嘴,蹙著黛眉氣鼓鼓地蕭若情。
隨后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打蚊子。”
蕭若情微微一愣,小腳便是在地上剁了剁,下意識地道:
“冬天哪來的蚊子?”
卻突然發現蘇北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
瞬間噎住了想要說的話,揉了揉有些疼的地方,面色仿若紅玉透染,沒有說話。
只是眸子滿是幽怨地看著氣質悠然,臉龐上有些羞澀的紅意還未曾褪去,就這么看著云淡風輕地蘇北,嘟嘟囔囔道:
“沒見過這么小氣的人,”
“還走不走了?給你自己留在這兒?”
蕭若情輕咬紅唇,小手緊緊地攥著長衫地下擺,加快了腳步。
“明明就是饞為師地顏值,還撒這種笑掉大牙的謊?”
“為師很傻?”
“饞就饞,為師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不給你看”
蕭若情:
單無瀾嘴角微微地彎著一抹自己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地弧度,就這么拌嘴地師徒倆。
心中不知為何,一陣莫名其妙地酸楚涌了上來。
蘇北對待蕭若情的這種似乎有些寵溺地表情,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面對自己他總是如既往地風度翩翩,動作很溫柔,雖然也能看到他的眸子偶爾會瞥向自己的團子,但是他面對自己卻總是盡量維持著一副濁世公子的談吐方式。
很生分的感覺。
自己不喜歡。
被蘇北救下的那一瞬間的悸動隨著著漫天飄雪似乎消散了許多。
師兄啊,我應該怎么對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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