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徹麗又道：“我想除了我和大蛇丸之外，各位都有些身不由己吧。
或者說，你們并沒有表現的難么自由、輕松。”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安德烈維奇、凱撒等人相視一眼，心頭頓時明白了。
“看來你都知道了。”阿蒙轉了轉掌心的手杖，在地上頓了兩下，發出篤篤的聲響。
慢條斯理的道：“大蛇丸的職業守護者，游蕩者之神握利達馬拉直接背叛了眾神之主。
沒想到樂曲與藝術之神維納也同樣是如此。”
徹麗搖了搖頭，聲音悠揚如歌唱般的說道：“這并不是什么背叛，只不過是老師不愿意束縛我而已。
她相信我的選擇，相信我能夠帶領吟游詩人這個職業走向更高的巔峰。”
“那可真是令人遺憾呢。”阿蒙似是惋惜的說道：“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大蛇丸和德魯尹的關系非淺。
只要他能夠緊緊的抱住德魯尹的大腿，那么就算失敗了，什么也沒有得到，想必他至少也能夠全身而退。
而你們……”
阿蒙指了指徹麗等人，又指了指自己道：“當然了，也包括我在內。
我們又有什么選擇的資格呢？
徹麗，你該不會是覺得維納放縱于你，你就有了選擇的資格了吧？
從我們接到職業種子的那一刻，我們就被眾神之主套上了枷鎖。
那韁繩就握在他的手中，任由我們如何掙扎，如何反抗，又豈能掙脫得了？
所以，還不如依附于眾神之主，待其成功之后，我們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你自己心里應當明白，若是沒有眾神之主的看重，若是沒有職業傳承，你能夠獲得今天的成就嗎？
是，先前通過各種手段，大家已經達到了長生不死的境界。
但若是不來這里，各位又有幾分把握，能夠令自己獲得如今的永恒？”
徹麗和大蛇丸兩人聞言不由一陣沉默。
確實如阿蒙所說，若是沒有職業種子的幫助，若是沒有來到這晶壁世界，大家怕是也沒有如今的成就。
選擇自由還是選擇成就，這個問題本身就是見仁見智的事，全憑個人的想法。
天庭之上多的是那些為了成仙，而成為天兵力士，灑掃童子之類的人。
誰也不能說他們的選擇錯了。
“兩位，現在該是你們選擇了，是臣服于眾神之主，還是選擇死亡。
還是說等待眾神之主，將你們的存在之力抽取干凈。
然后心驚膽戰的如同泡沫一般的活著？”阿蒙悠然的轉動了一下掌中的手杖問道。
“喔！喔！喔！阿蒙先生，你忘了詢問我們的意見了。”戰士巴頓聲音輕佻的說道，打破了略顯怪異的氣氛。
阿蒙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他道：“你們？
就我所知，你們背后的職業守護者，可沒有握利達馬拉和維納那般寬容。”
巴頓聳了聳肩道：“嗯哼，所以我請他去死了。”
阿蒙面色一變，說道：“不可能，戰略之神托拉格明明還活著。”
巴頓見他如此激動，雙手下按似是安撫的道：“是的，是的，他還活著。
但他卻已經不是你們以為的戰略之神了，而是我的守護神。”
“你是怎么做到的？”阿蒙忍不住追問道：“托拉格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你。”
他實在是想象不到巴頓是如何能夠以下克上，將其收服的。
要知道，這可不是將其斬殺，而是將其收服。
托拉格怎么說也是個戰士，而一位戰士的意志是出了名的堅定。
他絕對能夠相信戰略之神托拉格，對于眾神之主艾歐的忠誠。
安德烈維奇突然開口道：“是我和他合作，聯手做到的。
不僅僅是戰略之神成為了他的守護之神。
游歷與探索之神山達柯爾，也被我們變成了我的守護神。”
“你們，你們怎么會有這樣的能力？”阿蒙問道。
安德烈維奇平靜的道：“游俠是最高明的獵手，而戰士也是戰術大師。
只要計劃得當，準備得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確實。”巴頓笑盈盈的說道：“安德烈這頭大狗熊手中有一枚思想鋼印。
可以復刻一個生物的圈套思維和記憶，并將之存儲在電腦數據庫中，
也可以將自己儲存的思維全套復制到戴著它的生物腦中，同時摧毀其可能擁有的原本的記憶與思維。
而我這里創造了不少虛擬人格，只要挑選出一個合適的給他復制過去，就足以達到了對他們的掌控。
哪怕他們是神，但我們手中的東西，也不是一般的東西。”
阿蒙明白，作為現實世界中，深淵頭領之一的巴頓，在和安德烈維奇聯手的情況下，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他轉頭看向凱撒問道：“那么你呢？凱撒。”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研究血神？”術士凱撒反問道。
“難道說……”
“當然。”凱撒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單單只是血脈神系的主神，完全不用消耗那么多的材料，花費那么大的心血。”
“也就是說你們五個人已經串通好了，只是將我蒙在鼓里？”阿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大蛇丸他們。
“并沒有。”徹麗搖搖頭道：“對于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并不清楚。
如果硬要說的話，這也只能是我們的默契罷了。
甚至我以為你也和我們一樣擁有這樣的默契。”
“默契？什么樣的默契？”阿蒙追問道。
徹麗反問道：“難道，在結局未定之前，不要輕易的梭哈，這不是常識嗎？
任何孤注一擲的賭徒心理，都只會使你輸得更慘。
確實如你所想，我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無法忽視神上之神的選召。
若是他能夠完全的掌控局勢，我們也不介意死心塌地的依附于他，以求博得一個更為光明的未來。
然而現在情況卻是有所不同了。
德魯尹僅憑一己之力，就將其逼得步步后退。
他如今可以說，已經失去了一半的主導權。
如此一來，他的結局在失去主導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是失敗了。”
阿蒙不解的問道：“為什么？眾神之主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嗎？
你們為什么會認為他一定會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