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劍法在突破先天時,并不需要以自身元精來承合先天元氣凝成道種。
因此也就是說,若是依照這門先天劍法修煉的話,是沒有道種的。
以修道而論的話,一旦將這門劍法修行有成,這就意味著其道路就此斷絕。
若想凝練道種,重踏修行之路,就得設法閉了天地玄關,依照修行法門再重開一次以凝道種。
但就劍法來說,這先天劍法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放在一些初入副本的人手中,也可以稱得上是一門很不錯的功法了。
不過對于靈青來說,卻只能當做一支干草,來為自己的修行奉獻出一點火苗。
靈青施法又將身上的勁裝變回道袍,轉了轉手中的鐵劍將之收了起來。
然后取出自家的三光神劍,隱去神異后隨意的負在身后。
查看一下四周,發現自身處在一座城鎮外的小山包上。
隨即他掏出青蚨蟲,先是同孫雨薇聯系了一下,一眾人之中就數她的修為最低。
“師父!”孫雨薇開口叫道。
“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可能找到頭緒?”靈青一邊問著,一邊查探著她所在的位置。
當初給靈機和文君兩人做的道清玉牌,在收孫雨薇為徒的時候,也給了她一塊。
這樣一來,他就能像嶗山令牌一樣,在一定距離內感應到她所在的位置了。
“我在一座城鎮里,聽人說叫什么響水鎮。”
靈青感應著道清玉牌,看向其方向所指的,山下那座小鎮,正是名為響水鎮。
鎮中最顯眼的地方,高高掛起一個幡子,上書響水客棧。
“你到響水客棧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交代完孫雨薇之后,他又同靈機和文君兩人聯系了一下。
雖說他們并沒有處在城鎮中,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
但通過道清玉牌的感應,離得也不遠,他便告訴他倆遇到人煙后打聽一下響水鎮,然后到響水客棧集合。
隨后靈青一邊往城鎮而去,一邊同其他師兄弟聯系。
其他人與他之間沒有道清玉牌的牽絆,離得有點遠,于是他就讓大家各自趕往郭北縣外的槐蔭山。
大家先在那里集合,借助那里他和五鬼大王大戰時開辟的半步多來輾轉陰陽兩界。
先將兩界牌坊煉制出來,用來收束門戶波動制作密鑰,再慢慢的改良兩界牌坊。
然后等掌握了進出的資格后,再考慮如何立足這一方世界的事。
九坊海市副本,現在的門戶密鑰還沒收集全呢,光憑白志遠一人也無法在里面建立起一個舉足輕重的勢力。
道魔世界倒是被靈關道人打出了明堂,現在只要鞏固一下,就能將其當做嶗山教眾日后歷練的宗門秘境了。
而如今的黑山世界,就只有靈青立下的一座無當觀,如今連門戶還沒有呢。
說到這里,靈青想了想特事部用來開啟副本的旌幡,好似那東西也有一股門戶密鑰的氣息啊。
不知特事部是不是也在準備收束這副本的門戶,不過他也管不得那么許多了,誰先搶到就是誰的嘛。
正思量間,轉眼就到了響水鎮的城門口。
空蕩蕩的門洞內,隨著一陣微風席過,卷起一蓬灰塵,打著卷消散在城門內。
聽到動靜,有一老一少兩個身材干瘦的守城兵探出頭來,看到一身樸素卻干凈異常,著道袍背鐵劍的靈青,縮了縮腦袋又退了回去。
靈青只是一頓,也就不在意,穿過矮小的門洞徑直往城內走去。
稍顯陰暗的天空,映的鎮內有些凄涼,路上行人匆匆而過,好似不愿在外過多的逗留。
他睜開洞真法眼看去,之間城中處處彌漫這一股灰氣,有幾處地方氣息稍顯濃郁,但卻并不強烈。
不是一些剛修行有成的小妖,就是新生沒多久的孤魂。
城東邊有一道神光,將這片區域護住,其他的地方就這么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甚至城北縣衙處,有一道黑氣騰空十余丈,是整個城鎮內氣息最強的。
“這世道比之先前又亂了。”靈青搖了搖頭嘆息道。
不過想到進副本是黑山的繁榮景象也就釋然了。
魔漲道消,在無人能制黑山老妖的情況下,妖魔邪鬼自然就猖狂起來了。
嗡!!
隨著他將背后神劍一震,數道劍氣飛出將他先前探知倒的幾處氣息鎖定。
下一刻,劍光一閃,出現在幾頭小妖、邪鬼的面前。
鏘然一聲箏鳴,劍氣定在它們身上,震開地面,將它們鎮壓在地下。
這幾頭妖鬼身上都有罪孽在身,顯然也是有害過人的。
他便出手將其鎮壓,若是能夠幡然醒悟,就能從中脫困而出,日后自然行善積德消解了身上的劍氣。
若不然就一直將它們困在下面。
到時候無論是妖獸壽元耗盡自然而亡,還是邪鬼被劍氣沖刷消散在天地間,都是全了它們的報應。
再或者誰個因果纏身、霉運蓋頂,將它們放了出來,同它們一同了結了自身的罪孽。
靈青做完這些看了看東區微微閃動擴散的神光,也沒有在意,徑直往響水客棧而去。
感知到他劍氣的孫雨薇早已在門口等候著,見了他后恭聲叫道:“師父!”
“嗯。”靈青點點頭,往店內走去,說道:“咱們現在這里待會,你兩位師兄想必不日就來。”
“好的,師父。”孫雨薇跟在他身后,指著一處靠窗的桌子說道。
“我先點了一些飯菜,咱們先去坐坐吧。”
兩人雖然基本上都不用進食了,但偶爾吃些也能體會一番平常。
修成仙了還吃普通的飯菜也常有的是,萬事萬物無不自然,沒有什么普通食物雜質多,吃了之后還要勞心勞力的運功清除體內雜質一說。
到了晚間,靈機和文君兩人前后來到。
兩人出現的地方離響水鎮并不遠,只不過是路上遇到一些不平事耽擱了罷了。
靈青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他們兩人基本上已經歷練出來了。
本也不用他太過操心了。
而孫雨薇更是成年了,對待事物已有了自己的認知。